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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她想要多少就給多少。但那個實習記者的角色得留著,咱們可以拿來送人情。”

“好。再就是,已經跟芒果臺談好了,《步步驚心》定檔9月份首輪上星播出,價格是75萬一集!”

“75萬?那也就是說首輪播出就快回本了?”

“對,你猜視頻網站給的網絡版權是多少?”

“多少?”

江一帆知道從今年開始電視劇價格會瘋漲,但是不確定具體的時間段。

“差不多跟臺播價格一樣,而且看那些視頻網站爭搶的架勢,這價格還能再談,所以我還沒急著出手。嘿嘿,多虧蔡藝儂和於證在微博上打的那場口水仗,被於證抄一下也不算壞事嘛。”

“《宮》當時賣了多少?”

“才30萬一集。”

聽了柯利名講述的內情,江一帆也是一樂,不過他更關心自家的情況:

“呵呵,死丫頭估計能氣瘋了……算了,他和蔡藝儂的恩怨咱不摻和。說說電視劇部門的組建情況,看當前這個市場情況,電視劇價格要飛漲了,咱們得儘快佈局啊。”

“業內有名的電視劇編劇、導演還有服化道等專業人才大都有自己的公司,花錢也挖不到人。聘請來的要麼是新手要麼就是沒什麼名氣地位,得花時間和資源慢慢培養,所以這個著急也沒用。”

江一帆也知道成立一家影視製作公司有多困難,若不是恰好遇到金融危機好萊塢大裁員,他在美國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把青鳥影業搭建起來。

而國內去年剛下發文件放開金融限制政策,大力支持影視行業發展,正是行業進入爆發增長的階段,專業的影視製作人才就不那麼好找了。

於是,結合後來國內影視公司的發展軌跡,他建議道:

“慢慢培養得猴年馬月了……要不,試試收購或者投資電視劇製作公司,咱們只做出品方,把項目製作包出去?”

“這樣也行,但得有足夠的話語權。影視製作這行水太深,各個環節都不透明。《步步驚心》超支不少,我就感覺唐人肯定在裡面做手腳了,但是從賬上我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在所難免,只要不過分,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這事你看著辦,可以先問問唐人願不願意接受投資。”

在公司呆了一天,晚上又一起去酒吧聊了半個晚上,江一帆和柯利名兩人就把公司近來的工作定了個七七八八。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兩人都有些微醺。

酒吧離湯臣不是很遠,跟柯利名分別後,江一帆便沒有打車而是走著回去。

經過一個地下通道時,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自彈自唱,但周圍路過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停下腳步欣賞他的表演。

自從前幾年的“西單女孩”火了後,北上廣就湧現了一大批這樣的街頭表演者,都想著也能一夜爆紅,甚至不少經紀公司也會讓未出道的新人歌手這麼做。

江一帆在那男的面前不遠處駐足欣賞,並不是他發現了某個後來紅了的歌手,也不是這人唱的有多好,他只是不想回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無所適從罷了。

今天,他莫名其妙的特別孤獨,不想工作,更不想回憶平行時空裡發生的事,那會讓他感覺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而更加失落。

那男歌手都唱完了兩首歌,見眼前的傢伙沒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往身前的吉他盒裡扔張毛爺爺意思意思,他就覺得有點沒意思。於是,他就開始收拾樂器,準備回家了。

“大哥,怎麼不唱了?”

江一帆絲毫沒有白嫖黨的自覺,恬不知恥的想繼續聽免費表演。

正收拾樂器的歌手手上動作不停,沒好氣的回道:

“滿大街都是你這樣的人,我還唱個什麼勁?”

或許是喝了點酒,亦或是心情不好,江一帆沒過腦子就直接說:

“那是你唱的不行!”

這話可把這大哥惹惱了,他瞬間變臉就想動手教訓這個不知哪來的深井冰,不過還是忍住了,只是怒氣衝衝道:

“你行你唱啊!?來來來,吉他給你,你唱!我不走了,就在這看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