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指獵人尤拉

“李澤言大人，剛剛是發生了什麼嗎？”伊蕾娜很敏銳，因為天生眼睛有問題，讓她在別的方面的感知更具優勢。

“沒事，只是遇上一些只會見風使舵的鼠輩罷了。”雖然一直在奔跑，但李澤言氣都不帶喘的，說起話來也很流暢。

“是別的地方的守軍嗎？”伊蕾娜想了解更多情況，逃亡一路她都沒遇上半個增援，導致大家都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去，明明事發之時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

李澤言：“你挺聰明的，是獻祭大橋的守衛，他們想把你留下。”

伊蕾娜：“他們……其實，您可以把我留下的……”

李澤言：“閉嘴，我會去幫你父親，但前提是你沒事，交給那群人我怎麼放心？”

“對不起。”伊蕾娜小小聲地說了一句。

“噢，別道歉，我語氣可能重了些，遇到他們心情有些不好。”

李澤言突然想給自己一巴掌，居然叫人家閉嘴，自己真是氣昏頭了。

伊蕾娜：“我不是怪您，只是，我一想到我的家人、護衛，心裡就發緊，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僕人們……明明我對他們很好的，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呢？如果有不滿，為什麼不去表達，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們？”

李澤言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她說說混種的情況。

“伊蕾娜，很多時候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或許你對混種很好，但在其他人眼中，混種是玷汙的象徵，天生就該是奴隸，就應該被打罵、虐待，我曾經見過專門用來虐待混種的武器，那是一種皮鞭，抽在身上能夠痛徹骨髓。”

“所以，暴動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日積月累下出現的最終爆發，這不是你一人的想法能夠左右的，在你看不見的角落……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把這種話順口說出來了。

李澤言拍了拍腦袋，有點煩躁。

伊蕾娜：“沒事的，您說。”

李澤言：“有很多人虐待混種，並習以為常，摩恩城中，定然也有許多這種情況發生，你今天輕聲細語對待的混種僕人可能明天就他人肆意打罵。”

“我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些……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混種？僕人……也是人啊……原來僕人們承受了這麼多痛苦嗎？僕人們沒錯，為了保護我而殺死僕人們的護衛也沒錯，錯的是我，沒能儘早發現這種情況。”伊蕾娜聲音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