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縷冤魂

 “是那個毒婆娘!”極度的憤怒讓白菖蒲連髒話都飈了出來。

 “躺好!”項聞天飛快的將冷幽抱躺到炕上,雖然屋內的溫度偏低,卻沒有給她蓋上被子。

 就算對冷幽的瞭解還很少,即使一起經歷了奇幻的兩個人“才知道”彼此的姓名,項聞天仍是從冷幽的眼波流淌中讀出了那份令人揪心的抑鬱哀傷。

 生性孤冷的他,前所未有的對這個軟膩膩喊他哥哥的孩子生出了強烈的保護欲。

 “幽丫頭,千萬不要睜眼、不要動,聽到了嗎?”項懷信千叮萬囑,即便看到冷幽點頭也沒放下多少心。

 這孩子還太小,又一貫被她那繼母給打怕了。

 “鬼叫什麼,小幽幽被你害的只剩半口氣兒了,你還敢跑來叫喚!”白菖蒲此時已衝到門外,瞪著眼睛直指一臉橫肉叉腰站在那裡的女人。

 禮貌不是用在這種無知潑婦身上的。

 “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那個死丫頭了?老東西,少管閒事,快叫她出來!”馬大花挺著碩壯的腰板兒,氣勢磅礴。

 後面已有跟著看熱鬧的村民。

 這是他們汲取少有的娛樂和熱鬧之一。

 “人在屋裡,你要是狗眼沒瞎的話就自己進去看。

 鄉親們也進去看看,都見識一下這婆娘是有多惡毒。”

 一句老東西差點沒把白菖蒲氣背過氣兒去,他才五十出頭兒好不好,而且自認長的也沒怎麼著急。

 對待什麼樣的人就得有個什麼樣子,論起毒舌來,白菖蒲自問無人能及。

 “你們這種牛鬼蛇神住的地方,老孃才不進去沾染那晦氣。”馬大花滿臉的不屑與鄙夷。

 “放你孃的臭狗屁!現在政策已經開始變了,我們……”

 “老白,這種殺人犯用不著我們教訓,找警察來吧!”多年馳騁沙場的項懷信,緊繃的臉上自帶殺氣。

 “誰是殺人犯?誰是殺人犯?你說……說誰呢?我……我進去看看!”

 馬大花最為懼怕的不是警察二字,而是項懷信身上透出的那股讓她雙腿發顫的氣場。

 “走……走,我們也進去看看。”

 “不用看,我估計那孩子是夠嗆,從山上滾下來還能有命?”

 “我親眼看到的,血都流乾了,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