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年的謊言
冼嵐然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陽光正好,耳邊還是冷氣的聲音。
酒後醒來頭疼的很,嘴巴乾的發苦。
撐著床起來,看了看房間,床頭櫃有一瓶礦泉水。
這是楚淮池放的,冼嵐然知道,之前他也做過。
她扭開喝了兩口醒神。
洗漱好後才從臥室裡出去。
她看著阿姨從鋼琴房出來,她眉頭微蹙,還沒說話,就看到楚淮池從裡面跟著出來。
阿姨拿著清掃工具,自覺的朝冼嵐然彎腰禮好後下樓,腳步很快,快速的離開現場。
“昨晚上你喝醉了,你把牛奶倒在了裡面,我喊阿姨打掃一下”楚淮池解釋。
冼嵐然沒接話。
楚淮池笑了笑,卻不達眼底,單手插在褲兜裡,溫文儒雅的模樣。
“記得你昨晚喝多做什麼了?”
聽到這兒,冼嵐然頓時臉色微變,眼神帶著凝視。
好似下一句他要是說出不該說的,她就撲上去咬死他。
楚淮池沒解釋這句話,不過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免想起昨夜的冼嵐然。
認識這麼久,根本就沒見過冼嵐然展露出那一面。
“做了什麼?”冼嵐然問。
記得賀宜也取笑過她,就是她喝完酒過後,但是賀宜嘴巴很緊,至今都沒撈出來她醉後是什麼情況。
而且昨晚,她是不知道楚淮池回來,她那麼放肆的喝酒,也是因為覺得自己晚上會獨處。
想到這兒,她的臉色不禁又暗了幾分。
“你喝酒真全斷片了?”楚淮池頭一次心情大好,笑的耐人尋味
此刻什麼溫潤如玉的君子,在這一刻瓦崩。
冼嵐然覺得他私下有時候跟黎雲赫一樣,賤的很。
冼嵐然腦海裡還沒任何記憶,只知道自己進了門。
她一把推開杵在面前的楚淮池,聲音平靜:“彼此彼此。”
楚淮池的酒局上,很少喝的酩酊大醉,也沒人敢灌他酒,但是他也會喝不少,都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永遠在外人面前擺出一副雅人至深的模樣。
至於她為什麼這麼說,得多少年前的往事了。
他們這個圈子,就算不是熟識,也是熟識的熟識。
冼嵐然乾媽的兒子,叫夏律,就是楚淮池的朋友,五六年前的時候,就組過局。
幾乎是大半個圈子裡的年輕人都出現在那兒。
那天晚上玩的太混亂,只記得某個男人抱著另外一個男人親。
但是雙方都是直的。
“老黃曆你都要拿出來翻翻,你屬什麼的?”楚淮池氣笑了,他跟著她的腳步往樓下走。
阿姨在樓下已經做好了午飯,她已經收拾好所有東西。
見冼嵐然下來,就站在一旁便問道:“小姐,晚上是需要我提前過來嗎?”
“不用了,晚上出去吃,你還是按時過來收拾一下就行了。”
阿姨走後,就剩兩人一起吃飯,楚淮池突然說:“我這一週要去海城出一趟差,就不回來了。”
冼嵐然抬頭就問:“去關照一下你表哥的心情?”
楚淮池的表哥也是京城極為出名的男人,背景硬不說,在政界就是一顆高懸的明星,不過之前被楚淮池坑了一遭,被下放到海城去了。
不過雖然是下放,介於他背後的家族,怎麼會太難過。
海城是屬於經濟特別行政區,他表哥談別沈頂多算是外派,不過內部都是知道那是被楚淮池坑了被下放。
要說楚淮池外表看起來這麼一個明月清風做派的人,為了上位還得是不擇手段。
這個老梗總是會被時不時提出來嘲弄,楚淮池也從來沒有正面解釋過,畢竟兩兄弟的事情,又不似外界說的那麼水深火熱。
楚淮池雙眸淡漠似水,卻升起其他的情緒,他鄭重其事道:“我表哥新婚燕爾,我需要關照什麼?”
冼嵐然聽到這兒,差點從桌子上笑下去。
男人就一個樣,結婚前風流史用一本厚書都寫不過來,談別沈也就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她雖然不認識,但身邊的朋友總認識。
談別沈前段時間在海城舉行了一個極為簡陋的婚禮,對方正是京城某個家族的小姐。
家族聯姻,基本跟喪偶沒太大區別。
要說對方勢力不小,按道理說結婚不該這麼簡陋,但談別沈這個人,在談家話語權極高,談家那一輩只有他一個兒子,未來談家的家業就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