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奪命符
凌不語要科考,自然對政事瞭解,端木宏登基後其實有對稅收做改革,但幅度不大。
比如丁稅並未撤銷,僅是在原來的基礎上降低了稅點,而商稅也的確減免了一部分商品的稅收,更是將商品稅更細化,比如流通的商品稅與成交的商品稅不一概而論。
幅度雖小,但在重重阻礙的元昌國已經是難能可貴。
至於海上關稅,端木宏倒是將它發揚光大,成為與鄰國博弈的工具之一。
倘若魏韋遇到的是如今的陛下而非太上皇,結果或許有不同,所謂時也命也,所以才有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種說法。
“當年左大人還不是戶部尚書。”凌不語說道:“他也是個厲害的,能升至尚書。”
“新帝登基以來,左大人一直試圖以外祖父的改革之意促進稅改,陛下采納部分,推行卻受阻,進展極為緩慢。”
身為魏韋的忠實擁護者,左成泰做夢都想推行他生前未能實現的稅改,可惜熬到兩鬢斑白,也未能實現過半宏圖,尤其在取消丁稅這一塊,難於上青天!
丁稅尚且難,更不要說傾於向權貴徵稅,就盛京城裡的權貴都得罪不過來。
時間線、事情起因也弄明白了,凌不語微微抬頭望了魏嫵一眼,慢條斯理道:“之後?”
說來也怪,凌不語分明未說太多,但魏嫵就是知曉他關切的是什麼,心思通明。
“外祖父丟了信件,是其與北安國宰相剋敏來往書信,”魏嫵說道:“其中難免會提到政務之事,雖是寥寥幾句,卻被人拿來大作文章,至於書信是否被人篡改,不得而知。”
彼時外祖父被挾制得厲害,密不透風,無人在乎他說的真相是什麼。
當時有心幫外祖父之人均被裹挾,不是動彈不得,便是總晚一步。
北安國宰相剋敏,凌不語知道其人,如果說魏韋是執著於稅改,那克敏就執著于軍改。
克敏主張強軍強國。
他與魏韋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是真正的身居高位,有一定的主張權和行使權,而魏韋太急了,他還沒有走到那個高度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改革,觸碰到了他人的利益,導致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