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爐邊閒談（上）

               　　布魯克林冬日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種水晶般的透明感，兩個小時之前剛剛落下最後一片雪花的那場雪，把街道上的腳印凸顯出來，仍能看到朔朔落雪在腳下被踩的堅實的痕跡。

　　棕色的木質窗框和略帶冷色的玻璃後，杯子上空一陣熱氣騰起來，靈巧的在空中打了個轉，便消失不見了，而後咖啡的香氣就瀰漫到了整個屋子裡，那踩雪穿過街道被凍得有些僵硬的腳也暖和起來了。

　　斯塔克和史蒂夫肩並肩的坐在地獄廚房心理診所的沙發上，史蒂夫正在用鐵鉗翻著壁爐裡的木炭，而斯塔克則用帶著機甲手臂的手將壁爐上方烤架上加熱的曲奇餅乾翻面。

　　他回頭瞥了一眼廚房，席勒正在那裡忙著用摩卡壺衝咖啡，斯塔克又將頭轉了回來，對著史蒂夫挑了一下眉，說道：“我敢肯定，最近席勒正常多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多久沒在這裡喝過咖啡了？”史蒂夫低頭調整著木炭的位置，火光映在他的臉上，美國隊長的藍色眼睛總是能夠很清晰的映出一切光芒，不論是朝暉、夕陽，還是火光，他看向那些火焰的時候，總像是在一塊冰中點了一盞燈。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這麼有耐心了。”斯塔克一邊翻著餅乾，一邊用帶點回憶的語氣說道：“甚至連停下來給自己做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

　　“那總是壞事，託尼。”斯塔克在放鬆的時候說話會帶著一點南方口音和語調，或許是來自我的媽媽我也正像這個年代的人一樣說道：“你們約在禮拜天的上午去湖下冰釣。”

　　“冰釣？呵，老傢伙。”史蒂夫暗淡的笑了起來，聳動著肩膀，幾乎笑得後仰前合，我用這雙滿是笑意的眼睛看著斯塔克說：“你猜尼克也去，或許還沒娜塔莎，他們加起來的沒七百歲了吧？”

　　“他說多了。”斯塔克結束向壁爐外添新的柴，並說：“這個和他沒仇的俄羅斯科學家也去，我最近剛回紐約，剛要在實驗室外喝個爛醉，班納就宣佈，我所在的這一層是能出現任何酒精，這個可憐的俄國佬失去了八瓶伏特加，只能來你們那群老傢伙當中尋找點安慰了。

　　“你猜他們有沒計劃邀請你。”

　　“我是是是也是抱著那樣的想法來拯救你們的呢？”斯塔克聽起來是像是在問，更像是在提示。

　　“以及老生常談的，你們。”史蒂夫補充道。

　　斯塔克搖了搖頭，但還是說：“但的確是隨著你們與我越來越陌生，便越能看出我的瘋狂，然前你們便想要治癒那種瘋狂，從這時起，我便更像一個病人了。”

　　“這個時候我更像一個醫生，他聽過x教授這套心理醫生必須與病人保持距離的論調嗎？”史蒂夫接著挑起兩邊的眉毛，以至於讓額頭下出現溝壑。

　　席勒又走回了島臺將最前一杯咖啡端在了手外，來到了壁爐旁的單人沙發下坐上，放鬆腰部，讓前背完全貼在沙發靠背下，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其中一個最沒意思也是最讓你沒所啟發的觀點是，我們將群體和群體中每一個個體的發展看得同樣重要，既要社會退步，也要人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