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水晶宮

“再說了，你當初還吃了那些下到湖裡深水區那些人，島民們自然怕你，對你動手的理由就更充分了！”李牧雲分析道。

“這叫什麼話？別瞎說好不好？”悲若又不幹了，“早跟你說過本王從不吃人！”

“那他們哪兒去了？總不能是穿越異世界了吧？”李牧雲道。

“你看你，又說胡話！”悲若笑道，“哪兒有什麼異世界？他們全進本王肚子裡了！”

“那你還說沒吃？”李牧雲沒好氣道。

“那是他們自己跑本王肚子裡的！”悲若解釋道，“本王在湖裡睡得好好的，睡著睡著就感覺到喉嚨癢，就忍不住吞了一口，這一吞就嚐到了人肉味兒，然後本王就醒了。”

“怎麼？你那時知道人肉什麼味？”李牧雲道，“那你還說你不吃人！？”

“沒有，是最開始島上有個不長眼的，潛到湖底想偷本王的鱗片，本王一不高興就給他吃了，一點兒也不好吃！所以本王就決定再也不吃人了。”悲若解釋道。

李牧雲想了想，又提出疑點：“那也不對啊，那些人是先後潛入水的，怎麼會你一吞就全吞了呢？”

悲若又道：“本王在真身形態時，完整的一呼一吸，至少要兩個時辰，那幫人一撥一撥下來，全堵在了本王喉嚨，堵多了才搞得本王喉嚨癢，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們全吞了。”

“真的？”

“當然了，本王有必要騙你麼？”

“既然你不吃人，那你平時吃什麼？”

“魚蝦啊！直接轉個身，把頭伸到海里，張嘴一吸，就能吸一肚子魚蝦，直接就飽了！”

“那些是你的同族啊！你之前不也為同族的凋零而悲傷麼？”李牧雲疑惑道。

“你們地上的人，不同樣分三六九等麼？這個是皇帝，那個是國王，貴族平民奴隸，分的多清楚！”悲若擺擺手，不以為然道，“無非是你們不吃同類，顯得溫情脈脈些罷了。”

“呃……好像也是……”李牧雲一時語塞，不再多言。沉默片刻後，他問到了眼下的問題：“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若是貿然上去，只怕又會有一場惡戰！”

“唔……既來之，則安之，先在本王這裡住一陣吧！”悲若挼著下巴道，“別的不說，先帶你們參觀下本王的宮殿！”說罷，便打開石室另一端的門，頭前帶路，引著二人進洞，往更深處行去。

先前的石室中，尚有熒光水草點亮其中，而此時在水底更深處，則無絲毫光亮。對悲若而言，這並不算什麼；而李牧雲只能在雙眼聚起陽之力，以烈陽光燈看清前路；林景之更慘，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緊緊抓住李牧雲的手。

遊了約半個時辰，這才出了洞口。

這一下豁然開朗，竟是大海深處！

只見眼前有座巨大的水晶宮殿，勢如山嶽，金碧輝煌，水光朦朧搖曳折射，各種事物都有一種奇異之感，如夢似幻。二人只顧凝望，忘了呼吸，一時說都不會話了。

“別愣著啊，進去瞧瞧！”悲若笑道。便帶著二人往宮殿門口游去，沒一會兒，便見前頭悲若身形如在陸上墜落，二人不明就裡，往前游去，卻一下失去了水的託扶，徑直往海底地面墜落下去。二人一時來不及調整姿勢，嚇得哇哇大叫。萬幸悲若聞聲及時回頭，一條龍鬚縛至，將二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