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房子

謝逾脫口而出:“操!”




在宿醉,酒精,和掌中皮膚的種種刺激下,他幾乎忍地難受,想要去侵佔,強迫,廝磨,想將懷中人牢牢扣著,想和他接吻以及做更多的事情……他黏黏糊糊去親沈辭的耳垂,用牙齒咬著碾磨,將那小小一塊軟肉折磨的紅腫,在沈辭難耐地嘶了一聲之後,又輕輕含住,舔舐著安撫。




唇舌溼軟的觸感從耳垂上傳來,那枚洞穿皮肉的耳釘燙的驚人,似乎整個耳朵都燒灼起來,謝逾偏偏還叼著不放,將耳釘也一起含了進去,好好玩弄一番,才輕聲問:“沈助教,你是不是把我當柳下惠啊?”




只有柳下惠才能在這種情況坐懷不亂。




熱氣噴在耳後,沈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體叫囂著想要逃離,可意志卻讓他留在原地,甚至握住謝逾的胳膊,迎著他的視線,問:“你為什麼要當柳下惠?”




他說著,抬起腿,架在謝逾腰上:“來。”




謝逾再也沒法當柳下惠了。




……




這一頓鬧騰,就鬧騰到了快中午。




他們互相親吻,擁抱,直到精疲力竭,沈辭艱難動了動手指,從被子裡探出來:“中午沒做飯。”




冰箱裡屯了蘿蔔和排骨,他們今天本來打算燉湯的,但是煲湯三小時起步,要是真煲,他們就得下午吃飯了。




謝逾將他按回去:“做什麼做,出去吃。”




懷抱暖乎乎的,他們安安穩穩地抱了一會兒,沈辭忽然環住謝逾,牢牢貼了上去。




他盯著謝逾的眼睛:“我的。”




從最初的協議關係的低人一等茫然不安,到不告而別銷聲匿跡的五年,再到如今滿身吻痕,他終於可以宣告,這是他的。




謝逾揉揉他的後腦,又捏捏脊背,嘆氣:“好,你的。”




都打算為他留下來了,可不是他的。




懷中人軟了下來,終於消停了,只是依偎得更緊了些。




又磨蹭一會兒,各自洗漱,穿衣出門。




沈辭本來要上班,公司起步階段他本該業務繁忙,但誰也沒提,兩人默契當作沒這回事。




幸福小區在老城區,附近就有不少商圈,他們坐上車,沈辭本打算找個最近的,誰知道謝逾在手機上搜索片刻,不知道定位了什麼,道:“去這個吧。”




沈辭不明所以,但並不反對,任由謝逾一腳油門,開上大路。




這輛桑塔納十幾年車齡,是許青山不要的車,零件老舊,開起來有點顛,每次轉彎或者過減速帶,謝逾都要隱諱打量沈辭,沈辭一開始裝作不知,後來次數實在多了,他忍無可忍地回看,謝逾這才咳嗽一聲:“你感覺還好吧?”




沈辭按著小腹,雖然已經離開很久了,但陌生的觸感還在此處殘留:“……有些奇怪,但還好。”




謝逾:“下次開你的車吧。”




開桑塔納是權宜之計,謝逾一開始想著沒多久就走了,開什麼不是開,現




在他打算長留,就沒必要放著好車不用了。




沈辭道:“好,回頭把鑰匙給你。”




他們在商場轉了一圈,謝逾挑中一家清淡的粵菜,給沈辭上了點心和粥,結賬時沈辭自然而然刷卡付款,謝逾將卡片抽走換成自己的二維碼,頂著著沈辭迷惑的目光中:“現在不是你付賬的時候,等會有東西要讓你買。”




沈辭這才道:“好。”




謝逾帶著他徑直去了頂層,拐進某珠寶品牌的獨立工作室。




沈辭原本安安靜靜,對周遭沒什麼興趣,卻在看見品牌logo的時候一愣,下意思撫上了耳垂。




耳夾的盒子他還留著,就是這個logo。




他握著謝逾的手,某種猜測在腦海裡瘋漲:“這是?”




謝逾回頭看他,好笑:“早上不是說我是你的,那你不想給我挑個成對的首飾嗎?”




他拉著沈辭走進店中,將厚厚一套定製手冊遞給他,自己拿了另一本:“看看,想要我戴什麼?耳釘、鎖骨鏈、手鍊、腳鏈還有戒指……噢,戒指不行。”




沈辭翻書的一頓,抬頭看他,眉毛微蹙:“戒指為什麼不行?”




在所有首飾中,戒指才是歸屬意味最強的。




謝逾正在選款,聞言頭也不抬,理所當然道:“我們還要戴婚戒啊,那個得打一對兒,單隻不行。”




沈辭一窒,耳朵尖有點泛紅,他心虛環顧四周,店員們很有服務意識地望天望地,裝作沒聽見。




謝逾看他沉默,以為都不滿意,將那冊子翻得嘩嘩作響,翻到了後頭的不常用款式:“唔,上面這些都不喜歡,好吧你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