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嗦糖的貓 作品

迷山弔古篇 第四十章:怪石

  想到這我隨手一抹,果然感覺黏糊糊的,就知不妙。

  我趕緊嘗試推亮手電,沒用。隨即又拍了拍再試,一樣沒有變化。

  顫抖的手慢慢摸向燈口,發現那片厚實的玻璃已經粉碎,手指都被紮了一下。等再去摸燈泡時,連燈泡都碎了。這不是天要亡我嘛!

  忽然吱吱聲響自身側,它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已經撲了上來。

  頓時腰上就是一緊,馬上能感覺出衣服被它的腳爪,瞬間穿透直達皮膚。

  此時此刻本已無力迴天,可是求生欲再次給了我希望,瞬間起飛智,回憶剛才頂住我那東西的位置,一把將蝧蟎硬生生撕扯下來,而後朝那東西懟了上去。

  只聽噗嗤一聲,好比戳破了西瓜,有粘液噴濺出來,灑在我的前心。

  蝧蟎發出了一陣陣指甲撓玻璃的慘叫後,慢慢失去了動靜。

  此時我才感覺到被它抓過的腰間,一股麻癢感開始擴散。媽的,這東西有毒!

  情況變得越發不妙起來,還是先撤吧!別再秘密沒整明白,自己先莫名其妙掛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呢?

  想到這,我開始一點點用腳和手丈量與附近障礙物的距離,藉此判斷自己所在的位置。

  因為這陣折騰,已經失去了方向感,我唯一能拿來作為參考的,是剛才幫我解圍的東西,應該就是立在中間的那個黑影。

  沒有了光源,我又有傷在身,根本沒心情研究那是什麼。

  以它為參照物,整個空間是長方形,只需找到寬的邊界,剩下兩頭長點,其中一個就是出口。

  寬很容易確定,但長有兩個方向,到底選哪邊呢?

  我記得來路與這裡有一個臺階的高差,而另一頭應該不會有,所以找到高差才是關鍵。

  想到辦法後,我用挑兵挑將確定了一個方向,邁步便走。

  我的姿勢很奇特,一條腿遠遠伸出去探路,另一條腿弓著,身體朝這邊倒,雙手平著展開,各朝向一邊亂摸。倘若讓我自己來形容此時的樣子,很簡單,就是個“方”字。

  探路時,腦中又開始回想剛才出去那兩人到底是誰。

  聽兩人講話,確定是一男一女,而且聲音都很熟悉。

  這一路過來,接觸的女性很少,那聲音會是誰呢?其中的男人,我肯定不是村長。

  不過即便那人不是村長,但要說村長對此事一概不知,簡直就是笑話了。

  奇怪!在村長家有如此的地下室,裡面還有死人和蝧蟎,難道他們也懂某種邪惡的禁術?

  湯一局和小花中招後又失蹤,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那木棉呢?難不成她無意間發現這秘密,才被害的?可她是村長的孫女,虎毒還不食子呢,村長真會如此狠毒?

  想起村長那和藹的面容,我心底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不願意承認他是壞人,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是有人揹著他乾的,他根本不知情。

  但是可能麼?

  我已經走了有段時間,還沒碰到那個臺階?難道運氣真這麼差,選錯了方向?

  咦,地面似乎在慢慢往下,是個極緩的坡。

  剛想到這,忽然腳下一空身子一歪,失去平衡的我撲倒在地,順著緩坡滾了下去。

  終點同樣也只有一個臺階的高差,摔下來竟然不疼,甚至我的手還摸到了泥土,鼻中滿是花草的清香。難道這是戶外?

  我確定自己睜著眼,但仍沒見到一點光,那些人該不會在地下弄了種植區吧?

  試問沒有陽光,就算有肥沃的土壤和充足水分,種什麼植物能成呢?這簡直就是違背天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