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喜歡他墮落的樣子

是否得到便顯得廉價,是否擁有之後就丟棄一旁,他也難逃一夜後的乏膩定律嗎。

誠然,從來都不需要他費力氣,就有美人上趕子貼他身邊邀寵,任君挑選。

她突然要起身:“想自己坐會兒,給您換杯茶,茶涼了。”

徐敬西手臂收緊,再收緊,將她牢牢鎖住在懷,不給她逃離分毫。

他低頭,去瞧黎影,長指攫住她的下巴抬起,輕易窺見美人眼眶溼潤,溢了絲般黏稠跌蕩,一句話給她弄得慌張破碎。

她低低念吱:“畜生。”

徐敬西嘴角勾了勾,“說說,哪兒畜生。”

這回,黎影挺不怕他的:“先生哪都畜生。”

“瞎說什麼。”他又不認,好似那話‘送上門最不值錢"無傷大雅。

黎影偏開頭。

可他說的並非全錯,是她一開始主動找上門,早就昭彰他們之間的不平等。

大抵發覺黎影有點脾氣,徐敬西好似捨得低下高貴的頭顱,好心情極了。

翻找黎影的手,他卻不記得左邊還是右邊燙傷。

“哪兒去了,我看看。”

黎影伸出左手:“要看就看,兇什麼。”

徐敬西抽張溼巾擦拭掉她手指厚重的膏藥,露出指尖原本粉嫩的膚色,含在嘴裡一吹。

他像捧顆珍珠般,奇怪,並不覺得粗俗,這些動作貴公子做起來,三分優雅,三分千年難得一遇的寵愛。

並不需要掩飾,她喜歡徐敬西此刻墮落的皮相,縱容她一點,疼著她一點,夜裡也是這樣,不分晝夜地將她全身上下吻遍,一處不放過。

沒理由沒借口的融合。

黎影當時都想問一句,有沒有人也曾痴迷夜裡最是墮落相的他。

疼嗎,黎影竟覺得指尖的疼痛減少,被什麼東西一下撫平火辣感。

正沉思。

額頭被徐敬西戳了戳,他玩味道:“不省心,以後不泡茶了。”

黎影揉揉額頭,眯起雙眼笑咯咯:“心疼我?”

“講點良心,我不夠疼你麼。”徐敬西嗤然一聲,掌心包住她手指,裹住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