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也算不得是安慰

接近清晨。

徐敬西抱她洗澡出來,平放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不曾這麼熬夜,她一點力氣沒有,委屈搖著頭,縮到徐敬西懷裡,汗津津得像可憐的幼貓崽,哪個男人能消停。

他眯著一雙猩紅的眼:“影影夜裡可不是這樣。”

黎影微微睜開眼,仰望他:“哪樣。”

徐敬西偏不說,要她自己去回憶。

黎影想喝水解渴,起不來,扶著床頭櫃怎麼也起不來,這回憶費身體。

她好痛,如有一千根一萬根釘子扎過。

好在徐敬西手伸過,給她墊枕頭舒坦靠在床頭,耐心喂她喝。

挺神奇的,黎影唇小,喝水咬吸管的動作像剛出生的幼貓般,小口小口,一點聲沒有。

怯怯地抬起雙水眸,格外專注地看徐敬西,生怕他將杯子塞進她嘴巴似的。

徐敬西好笑了聲,掌心順著她背脊的骨窩撫弄:“放心,不塞杯子。”

挺壞的。

她委屈,攀到徐敬西肩膀,將腦袋抵進他懷裡。



傍晚,徐敬西還算消停,讓她留在床上安穩休息。

接了梁作鄞的電話,徐敬西拿起西服在手,就走了。

黎影鑽到被窩裡:“不想站起來了,我怎麼活動。”

帶上門的時候,徐敬西停下腳步,就這麼回頭,水晶燈影下,襯他眉間神采飛揚:“床上躺著,等我回來。”

等?

黎影燒紅了臉,回想,天台一次後就已經沒法睡,他抱著她從沙發進電梯,到會客廳的書檯,才住進臥室,腳指頭都繃緊一夜。

這麼高超的本事,他究竟是和多少人紙醉金迷過來,真不該多想,徐敬西的過去,她一無所知。

就這麼睡過去,不記得徐敬西是怎麼抱她下樓,抱她上車,又是如何抱她離開這棟樓。

再次有知覺是在市區酒店的套房。

枕邊無人。

房間孤寂安靜。

黎影是第三天早上醒,全然不記得哪年哪月,是她這輩子以來睡最沉最死過去的一次,一手撐床頭櫃。

摁套房管家的服務鈴,要吃早餐。

“好的。”那邊很快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