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雨雪寒霜，金龍哀鳴（下）

    就在燕赤霞與鳳擎天一籌莫展時，突然有一隻由血液凝聚而成的燕子從濃濃的黑霧中飛出，扇動翅膀停在了燕赤霞面前。

    鳳擎天見到這隻燕子後，立刻就感知到了其中蘊含著的濃濃怨恨之氣。

    當即便要揮劍。

    燕赤霞則神情複雜地伸手攔住了他。

    在鳳擎天面露不解時，燕子陡然炸裂成一片血霧。

    血霧擴散到一定程度後，便有一幅畫面緩緩出現在霧中。

    畫面四周的邊框全是血色的霧，看起來極為模湖。

    唯有中心處看起來極為清晰，就算如此，整個畫面也是呈現出澹澹的血色。

    畫面中，鬼王九尾狐被關在一個鐵牢中，手腳都被拴著鐵鏈，渾身上下滿是傷痕。

    她低垂著頭，氣息萎靡地喃喃道:“燕赤霞，我在枉死城，如果你還念舊情，便來救我出去。”

    鳳擎天剛要說話時，這幅畫面卻驟然破碎，霧氣隨之破碎，從而炸裂成上百滴血滴。

    血滴落在地面時，周圍突然颳起一陣黑風。

    當黑風從鳳擎天與燕赤霞身上掠過以後，兩人發現周圍一直存在的颯颯昏風突然消失，緊接著，籠罩在四周的濃濃黑霧也漸漸變薄變澹。

    鳳擎天再一抬頭，發現他們兩人竟然就在距離枉死城的百丈之外。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提劍入城，而是側頭看向燕赤霞，只見他低頭看著掌心的一滴血液，神情怔怔。

    鳳擎天正要詢問時，卻見燕赤霞輕嘆一聲。

    他的目光不離掌心那滴血液，開口道:“幾百年前，我還沒有拜師蜀山之前，曾與她有過一段孽緣，那時她還是青丘狐族的族長，而我則是落難的燕王世子。”

    “乾朝大軍攻入燕王府時，我被她所救。”

    “等到朝廷大軍離去後，我和她便再次回到燕王府，就此住了下來，那個時候我除了會讀幾首酸詩之外，再無其他本事。”

    “是她起早貪黑地用刺繡去街上賣錢。”

    “有一天，我被蜀山派的一位長老收為弟子，而那位長老一眼便看出來她不是人，並用法術讓她現出了原形。”

    “那是一隻青色的九尾狐……”

    “我那位恩師御劍殺她時，我遲疑了……因此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