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微笑 作品

第七百七十六章 傷病與符水



            狗爺與倆賊一陣打鬥,因為聽到天上的神說了,不用力砍殺對方的話,自己就要死,沒人想死,於是戰鬥異常慘烈。

狗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窗戶外面正下著雨,夜色依舊非常之濃,荒村一片安靜,不聞人語聲,只聽到小河呢喃不斷,有如在悄悄對著誰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不久前明明還在一座小橋邊與倆賊的打鬥,何以此時又躺在自己的床上,無端聽著這雨聲來著了呢?

不知道。狗爺想站起來,卻渾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無法起身,只能是無奈地躺在床上罷了。

如此躺了一陣子,已然是有些受不了了,再不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血脈似乎都不流動了,長此下去,對身體非常之不好,懷揣著這般想法的狗爺堅強地爬了起來,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頭上包著塊紗布,上面沾染著一些血跡。

“莫非老子遭了暗算,否則的話,何至於受傷如此嚴重呢?”狗爺摸了摸自己的頭,如此想著。

此時非常之生氣,想撲出去,真的是豁出去了,不殺了那倆賊,這口氣如何出得?可是出去一看,門外一片之蒼茫,早已是斷了人跡,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白日裡的那株社樹,到了此際,亦是深深地隱沒於夜幕之中,不可見矣。

走了不足兩步,狗爺便暈倒在自家門口,此時不要說去殺人了,不被人殺了就已然是不錯的了。不敢出去,爬著進了屋門,躺在床上,聆聽著外面陣陣雨聲不斷,心緒蒼茫,捶床大吼,不知今夕何夕!

狗爺努力地回想起那場打鬥的經過,當時看到倆賊出沒於自己的身邊,當然是身懷利刃,想趁著黑夜無人,手刃了自己來著。

當然,面對死亡,誰也不會坐以待斃,可是這時,剛剛看到刀光一閃,狗爺便感覺到眼前一片之漆黑,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及至再度睜開眼睛之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外面雨聲不斷,獨自聽著這泠泠的雨聲,無論如何會使人感覺到有些淒涼。

風在不斷地吼叫著,隔壁傳來了老母的陣陣咳嗽聲,此聲音一過,荒村便徹底安靜下來了。

狗爺有所不甘,自己明明對付得了那倆賊來著,何至於受傷如此嚴重呢,這一旦傳揚出去,讓人知道,自己還用活在這世上嗎?

正這麼想著之時,風不斷地拍打著破的窗戶,淒涼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思考,一些人生之煩惱,到了此際,漸漸隨著外面的風,悄然不知消散於何處矣。

心裡對那倆賊直是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沒有辦法站起來,唯趴伏在床上不斷地謾罵而已,除此之外,尚且還有何辦法呢?

夜是非常之漫長的,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因為受了傷,得去醫治,卻不知為何,根本就看不到人之存在,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老母,到了這時,悄悄遁去了似的,根本就無法找到。

當然,想找到那倆賊,那可是更加的困難,更不用說尋仇了。

沒辦法,不把這傷口處理一下,時間長了,肯定不妥,一旦發炎感染,後果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