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微笑 作品

第七百六十五章 燒醫書


  花伯牽著自己的大水牛出了屋門,不時摸了自己下巴上那顆痣,這顆痣長在自己的嘴巴上已然是有好多個年頭了,有事沒事,都要去摸上一摸,特別是碰到一些想不開的事情的時候。

  把大水牛牽到小河邊,喝飽了水,便打算離去,因為天色不早,瞬時之間,似乎就要黑將下來了,再不回去,到了看不見路面之時,走起路來就頗為不方便了。

  牛已然是喝得不能再喝了,可是花伯覺得多喝些水是好事,否則的話,到了夜裡,一旦渴起來,哞哞亂叫,非但吵人的耳朵,亦且可能引來一些不乾淨的物事。可是牛已然是不能再喝水了,肚子鼓起,再也裝不下多少水了。

  但是,花伯為了牛之夜裡不哞叫,硬是把它的頭按下去,非要再喝點水不可,可是不成,牛堅決不肯喝了。一時之間,只好是作罷,準備著離去,卻在此時,發現牛頭不知為何,似乎強行被什麼東西按住了,咕咚咕咚地喝著水。

  牛之掙扎是徒勞的,剛剛從水裡把自己的頭伸出來,旋即又浸入了河水之中,似乎有人故意要這牛再喝些水。此正合花伯的意思,一時之間,看著自己的牛不斷地喝著水,心裡非常之高興。

  可是他的牛到了此時,不知為何,因為喝了太多的水,已然是有些不適,終於是趴伏在河水之中起不來,縱使是花伯牽斷了牛繩亦是拉不起來。

  花伯知道出大事了,自己的牛因為一種不明原因的外力之作用,已然是淹死在小河邊,此時不顧一切地跳入小河,把自己的牛拉起來,可是牛已然是不行了,奄奄一息之中,躺在岸邊不斷地吐著水。

  這牛是花伯一家的頂樑柱,一旦死了,則將來的莊稼如何耕作,怕是要去討飯,甚至有可能餓死也說不定。此時看著自己的牛處於這種半死不活之狀態,一時之間,亦是無奈,只好是不斷地擠壓著牛之肚子,還真別說,當真是擠出了不少的水,之後牛悠悠醒轉,趴在花伯的身上不斷地流出了淚水。

  此時夜色非常之深沉,小河邊已然是斷了人跡,只有花伯與自己的牛呆在那兒,一時之間,尚且不知何去何從。牛已然是流出了淚水,不知到底是感動的還是什麼,反正臉上不斷地有淚水湧出來,此時站在路邊,不肯往前走去,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物事。

  “走,再不走的話,就不好了。”花伯不斷地催促著自己的牛,可是不知為何,牛就是不肯往前走去,就如生了根,長在地裡似的。

  到了此時,花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本來打算早點關牛,可是如此情況,怕是早不了了。一時之間,只好是不斷地亂打著,甚至把自己的牛的屁股都打得皮開肉綻了,甚至打得嚇了自己一跳,仍舊還在不斷地打著。

  本來指望自己的牛能夠快點回去,因為這個夜晚,花嬸為之煨了一鍋上好的豬頭肉,縱使是相隔老遠,亦可以聞得到這肉的香味。不然的話,花伯亦不至於這麼早就想關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