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微笑 作品

第二百九十五章 葬禮(7)

而對於婦人如此行徑,荒村的人們見怪不怪,以為是天經地義的,不值得大驚小怪,見少秋躲得遠遠的,對之頗有怨懟之詞。既然婦人被借屍還魂了,說少秋是其未來之丈夫,那麼天意如此,少秋何拒絕之深也?

對於此婦人之說話,作為讀書之人,一向反對鬼怪邪異之說,此時當然亦非例外,見此人慾無端進自己屋門,此時脖然大怒,若非礙於荒村人們的勸說,這便欲對之不客氣了。但是,婦人對於少秋之不配合,亦只是笑笑而已,自信有無數之辦法對付之。

荒村的人們從來是對此婦人言聽計從,斷不敢有任何懷疑,否則天神降罪,誰擔當得起?此時見少秋不與之共進一個屋子,可能是嫌棄此婦人之齷齪不潔,甚至厭惡其身上散佈出來的骯髒至極的氣味,此種種說法自也沒錯,但是人們不能也不敢懷疑婦人之說話,少秋惹硬要對著幹,那麼唯一的法子便是滾出荒村。否則有駭物聽,傷風敗俗不說,尚且使人們在精神上沒了抓手,無所適從之情況下,如同濤濤洪流中之落水者,一旦抓不到可以棲身之物事,這後果如何,不言自明。

正當少秋準備逃離之際,荒村頗有幾個大漢走到其面前,以刀相威嚇,如若不從,不進屋子,那麼便用大刀說話。對此,作為一介書生,少秋無復如何,此時只能是低三下四地聽從了人們的建議,跟著婦人進了屋子。

可是,一進了自己的屋子,少秋又斷不敢停留片刻,因其人之不講衛生至極,與之共處一室,所受之罪,真是沒法與外人道。可是,荒村之人成千上萬的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個個帶刀,人人憤怒,看來這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唯今之計,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面對這婦人之笑容,真是噁心至極,一時斷不敢看,閉上眼睛時卻又聽見婦人之無端哭泣。“怎麼了?”荒村之人頗有不少撲進來了,見婦人哭泣,這便憤然問道。

“他嫌棄我。”婦人如此說,說完此話,此時以手捂面,似乎從此以後不再敢見人了。而聽到如此說話,人們更是紛紛對此少秋指責有加,甚至不惜與之結仇,怒吼著撲上來了,此時不打死此妄人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