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柔 作品

第326章寡婦門前是非多

 李達用最後一絲力氣打開了門,將林曉若拉了出來,往上鑽。 臨時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江老爺,這個老頭子終於生命走到了盡頭,江家,將會從這天起,徹底的垮掉。 “曉若?”李達急忙給她做急救措施。 車門打開,司機小胡也從絕境中爬了出來。 “你們愣著幹嘛?快去救爺爺啊?”江欣宜哭著大喊道。 可是所有人都看著車子沉下去。 江欣宜一把過來,捧住李達的肩膀,大喊道:“下去救我爺爺。” 這時,林曉若一口水噴了出來,看見是李達時,一把摟住他大哭起來。 李達將她推開,然後又跳入了河裡,鑽了下去。 李達將江老爺撈上來時,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這麼冷血?那是爺爺,是爺爺啊!”江欣宜憤怒的怒吼著。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急救車來了,確定江老爺死亡。這次去分財產的鬧劇以一次謀殺結束。 這案子的調查自然落到了李達的身上。 江老爺作為望天集團的最高總裁,同時是常青市有名有臉的人物,追悼會開得空前的龐大。 只是沒有人悲傷,除了江欣宜之外,甚至沒有人真心在哭。 江老爺一下葬,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江老爺的遺囑。 “明天就要去律師那了,公佈遺囑,我看之前的小道消息,八九不離十,兒子怎麼辦?”江吟已經急死了。 “爸,爺爺不至於真的分我們那麼少吧?我不信。”江亞琪和江亞男都不相信。 “說不準。”江在中現在也沒有信心。 “不能造假嗎?”大嫂唐婉容問了一句。 江在中搖搖頭,我找過律師了,我甚至給了他鉅額的資金,但他仍然沒有同意。 李達很清楚,寧願得罪商,也不能得罪官。 江淮是遲早要升周董的,律師怎麼可能敢得罪他? “這麼說,只能聽天由命了?”大嫂說完,氣憤的走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書房就剩江吟,江在中和李達時,李達突然問了一句:“哥,爸,這次車禍,不是你們找人做的吧?” “當然不是,我爸死了,遺囑就沒法改了!我們傻啊。”江吟解釋道,他說得很有道理:“我哥心可真毒啊。” 顯然,現在看起來,最大的作案嫌疑人就是江淮了。 “如果我能查出來是江淮殺的人,那也許我們能逆天翻盤。”李達說道。 這讓江吟突然看到了一點希望,喊道:“那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查啊!”??#bbr# 李達這幾天都在追這案子的情況,那輛大卡車用了假牌照,而且太普遍,貌似是某工地車,那牌照一扔,基本上就找不出車子來了。 李達花了很大的警力去找這輛車子,但是都沒找到。 李達查不出人,明明都是懷疑江淮僱傭的人,但是隻是猜測,沒法子。 這遺囑宣讀的那一刻還是來了。 江家的所有人幾乎全部都到場。而且很明顯的,江吟和江淮兩家人分開坐在了一起,其他的表親之人自動的靠攏在一起。 唯獨林曉若是特殊的存在。 金牌律師上臺,他瞄了一眼江淮,看起來神色非常的緊張。 律師深呼吸,看著眾人,舔了舔乾燥的舌頭,說道:“各位,我長話短說,根據江老爺生前的遺囑,我在這裡宣讀一遍,我只是負責宣讀,遺囑的所有內容都是江老爺生前的意思,具有法律效力。我宣讀完,遺囑將立即生效。” 律師提了一個醒。 李達看得出來,似乎他很緊張。 接著律師宣讀遺囑。 大致內容是80%給江淮一家,10%給了江吟一家,10%是給其他表親,這裡要特別說一下,林曉若分到的是零,這個零不是指股份,而是在遺囑裡提都沒有提,也就是說,連給她一個住處都沒有。 同時這裡的百分比具體是按集團名下的公司股份,不動產等各種形式的資產進行瓜分的。 江吟一家僅僅只是分到了望天集團名下的一家子公司和部分望天集團的股份。 當然江吟一家,本身自己也有部分股份在裡面,同時,這個財產分配是分配到江吟和江淮兩個兒子的名額下面的,是沒有直接分配在江在中等孫子輩名下。 這份遺囑和之前謠傳的基本上大同小異。 聽完這份宣讀,江吟一家子一下子就憤怒了。 “這不可能,你們偽造假遺囑。”江吟指著律師那架勢要衝上去毒打啊。 “江總你冷靜,我只是負責宣讀的。這是江老爺的親口委託的遺囑啊。”律師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的無辜。 江淮一家人很得意的坐在那裡。 “叔叔,你別激動,這是爺爺的意思,沒有我爸給你們當後盾,江家家業也不會做這麼大,這是我們應該得的。”江一雄站起來,已經開始得瑟了。 “我呸!”江吟大吐了一唾沫。 李達轉頭看了一眼林曉若,發現她也是臉色蒼白,可能她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連一座房子都分不到。 自己在老公的眼裡竟然如此的不堪,垃圾不如? “我們要檢查這份遺囑的真實性。”江在中對這份遺囑也耿耿於懷,這種作假也不是不能做:“除了書面口頭外,有沒有錄音?” “有。”律師說道,他又找出了一份磁帶,當場播放。 磁帶裡的聲音確實是江老爺的,沒有錯,裡面分配的內容和現在遺囑宣讀的基本一樣。 “磁帶我們要求做鑑定,除此以外,人證只有你嗎?”江在中還是非常細心。 “不,還有楊老爺。”律師緊接著,從後面請出了另外一箇中年偏老的男人。 楊老爺和江老爺是至交,同時在生意上是合夥人,極度信任。 “江老爺立遺囑時,我在場,我可以保證遺囑的真實性。”楊老爺說道,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為了避免懷疑,磁帶我們已經請相關權威部門做鑑定,這是鑑定報告。” 楊老爺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報告,遞給了江吟。 這份遺囑,天衣無縫,毫無破綻,真的不能再真,有可靠的人證,律師,錄音,想偽造和推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江吟一家徹底傻眼了。 江吟一家想去推翻這份遺囑的有效性,但是沒用,遺囑千真萬確。 如此一來,江吟一家只能認栽,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重大打擊。 李達的打擊更大,自己是要靠著江吟一家這大山爬進市委的,現在江吟一家失去了鉅額的財富,影響力大大銳減,而江淮是反對自己升上更高級別的,他把弟弟當對手,李達自然就成了敵對派。 “他竟然連房子都沒有留給我。”林曉若不愛財,但是對於合法的妻子,竟然分不到一座房子? 這在江老爺的眼裡,林曉若原來連垃圾都不如。 “沒事,又不是沒飯吃。”李達摟著她,安慰她到。 “我只是不甘心,我把最美的青春給了一個糟老頭,到頭來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林曉若哭笑不得。 所有人都認為她嫁給一個老頭子就是為了錢,極度的拜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分到,還不成了笑柄? “至少你自由了。你應該去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不會再有人約束你了。”李達輕吻這個女人的額頭。 林曉若抬起頭,楚楚可人,溫和的說道:“我想和你過。我知道你和亞琪不是真心相愛的。” 李達搖搖頭,說道:“我留在江家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這時,有人敲門。 “誰啊?”林曉若喊了一聲。 外面的人沒有回答,又敲了敲門。 “我先躲起來,不能讓別人看見我和你又單獨呆在一起。”李達說著,就躲入了衣櫃裡面。 林曉若縷了一下頭髮,擦了擦眼淚,便去開門。 江老爺死了,來敲她房間的人,除了下人和李達,她想不出還有誰。 門打開了,外面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中年男人。 “你?”林曉若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眼前的大兒子打招呼。 沒錯,外面站著的就是江淮。 江淮直接就進來了,打量了一下房間。 “你找我?”林曉若在稱呼上真心不知道叫他什麼的好。 林曉若順手把門關了。 “我爸死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臉面留在江家?”江淮冷笑著說道,好一個笑裡藏刀,看著令人恐怖。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可是這裡是我家,我想留就留下來。”林曉若並沒有看起來的那樣柔弱。 “呵。”江淮一絲冷笑,諷刺道:“你遺囑沒有聽清楚嗎?現在你住的這座別墅產權是我的,我想讓你住你就住,我不想讓你住你就得滾。” 江淮說滾字的時候,面色都是猙獰的。 林曉若氣得面紅耳赤,原本這些應該都是屬於她才對,她才是第一繼承人。 李達躲在衣櫃裡,看著江淮曾經君子一樣的風度,沒想到,遺囑拿到手後,狐狸尾巴慢慢的要露出來了。 “不過,我怎麼捨得趕你走呢?”江淮猥瑣的狂笑起來,看著林曉若,面色變了:“你可是個大美人啊,嫁給我爸真是浪費,我爸那麼老了,哪能滿足的了你?要麼,你就乖乖的住這裡,等著每晚我來臨幸你。” “變態,我是你後媽。”林曉若往後退了兩步,害怕的看著眼前所謂的兒子。 老爺要她,江淮乾兒子也要她的身體,連孫子江在水都要爬她的身上欺負她。 這個江家,各個都是變態。 江淮往前走了兩步,猙獰的笑著,道:“晚上記得把門關好,我隨時會來,哈哈,哈哈。” 江淮恐怖的笑著出去了。 林曉若嚇得急忙去鎖了門,然後去接李達,撲在了他的懷裡。 “現在我怎麼辦?”林曉若的後臺已經塌了,現在誰都保不住她,指不定,江家愛慕她美色的男人晚上都會來,她現在可是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李達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自言自語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江淮很恨你,對你沒有得到一絲的遺囑一點都不驚訝。”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林曉若不知道江淮什麼恨不恨的。 “不,至少江吟一家對你一分錢都沒有分到還是很驚訝,畢竟在大家眼裡,江老爺對你還是不錯的。”李達也在嚴重懷疑遺囑的真實性。 林曉若真的在江老爺眼裡如此不堪嗎?#bbr# 安撫好林曉若的情緒,李達離開了這裡,出了樓,他走後門,以防別人看見,但是剛要跨出去,聽見後院有幾個女下人在聊天。 “我聽老僕人說,那江吟不是江老爺親生的,所以才分到那麼少。” “這還真有可能,江老爺的第一任老婆就是莫名其妙的過世了,聽說是被小三害死的,指不定就是江吟的親生母親。” “但是林曉若一分錢都沒有分到,真是可憐,好歹陪老爺白白睡了那麼多年。” “這叫自作賤,不可活,這種狐狸精,哪裡還有尊嚴,活該,現在活成了一個笑話。” “也不一定,江老爺對林曉若還是挺好的,我看啊,林曉若和李達偷情的事肯定被江老爺知道了,所以才一分錢都沒有分到。” “真是一個賤女人,專門搞亂lun,噁心!” 聽到外門下人背後偷偷的議論,李達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轉身想從前門走,但是又轉身出了後門。 那幾個下人一看到李達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李達還故意停留在她們面前,轉頭看了她們一眼。 那幾個僕人當場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跑去幹活了。 李達抽出一根菸來,點燃,猛吸了一口,給趙雄打了一個電話。 晚上凌晨零點。 李達開車,去了青陽縣的一個郊區,一個廢棄的化工廠,裡面漆黑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走入了化工廠的地下室,敲了敲門。 鐵門吱吱的打開了,裡面有一盞白熾燈,掛在那裡,跟一個人頭一樣,燈的下面椅子捆綁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不成形,血滴答滴答的滴著。 看到李達進來時,吃力地抬起頭,求饒道:“李局長,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 李達拿來了凳子,坐在了他的前面,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李達拿出了五顆子彈,僅剩一顆,然後旋轉了一圈,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我們來玩個遊戲,現在我問,你答,如果你打錯了,我就開一槍,生死自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