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血淋淋

 “有被強姦的痕跡，從yindao裡提取的jingye，dna鑑定後，和前面的幾起紋和。”女法醫繼續說道。 “等等，我想知道，是死後強姦還是死前強姦？”李達打斷話後問。 眾人都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局長，這個問題他們之前是沒有想過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有個年輕的警察問。 “區別很大，死前強姦，至少這是符合大眾價值觀的，但如果是死後強姦，那說明兇手有戀shi癖或奸shi癖，甚至可以推算出兇手的職業或一些可能的工作地點，比如醫院，醫學老師，火葬場，停屍間等。”李達解釋道，詫異的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又問:“對兇手的側面描寫有詳細結果嗎？” 程力咳嗽了一聲，說道:“目前局裡還沒有如此專業的側面描寫崗位。” 眾人對李達這個新任局長挺驚訝的，沒想到懂這麼多，以為只是愛官斗的陰謀家。 女法醫看了李局長一眼，心裡也有點佩服起來，解釋道:“目前無法斷定。” 程力起身，還是把四起案子的所有信息全部重新整理講述了一遍。 “目前這四起案子的共同點是什麼？”李達又問。 “第一，受害者均是女性；第二，受害者的職業全部都是妓女；第三，殺人手段均是紅繩勒死被害者；第四，全部有強姦的痕跡。”程力總結道。 “這說明，兇手痛恨妓女，心裡扭曲。”李達思索了一下，又問:“紅繩查過嗎？” “查過，普通的紅繩，如果走訪各個店鋪的話，恐怕人力不足。而且沒有特殊性，恐怕也問不出來。”程力回答。 “在作案時間和作案地點上，有沒有規律？”李達又問。 程力把地圖打開，每個受害者的位置都標誌出來了。 “沒有規律。”程力回答。 “我們必須在兇手實施第五起謀殺前，將他找出來。”?李達拍著桌子很嚴厲的喊道:“現在我分工，每一小組都領自己的工作，程力同志，你協調。” 程力原本挺囂張的，現在見這個文官李局長的架勢貌似比之前的魏局長還要強硬，心裡難免有些慫了！ “一組人負責調查被害者的所有人際關係，進可能的找出更多的共同點和交叉人物；一組負責案發現場的所有路面的監控錄像，可疑人等全部找出來，縷出來；一組負責紅繩下落，到底在本市有多少家店出售此類紅繩，是否有可疑人來買；一組人員分擔在各個妓院，夜店，紅燈區附近，24小時把守。”李達的思維非常清晰，把事情縷得清清楚楚，讓眾人去嚴格執行。  眾人一臉的欽佩。 “可是李局長，我們人力不夠啊！”程力為難道。 “我會讓下級縣的公安，鄰市公安等精英增援部隊來協助。”李達的做事效率很高:“還有問題嗎？” 眾人沒有做聲。 “那就幹活，今晚，我要一次結果彙報，我要結果。”李達說完，很強勢的出去了！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程力一喊，又馬上幹活起來，整個警局忙碌了起來。 李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助手紀嫣然跟進了辦公室，微笑著說道:“李局長，你剛才好威武。” 李達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吃硬不吃軟？” “呵呵。他們我不知道，反正我喜歡有血性的男人。”紀嫣然對李達的印象也是大改:“李書記，我怎麼感覺你才是神探呢？您之前不是文官嗎？” “我最早是記者，最早的時候，跟蹤的就是刑事案件，後來轉去報道時事政治。再後來，才入了官。”李達回想起自己的記者生涯，也是處處驚險啊，當初在原市，也和警探跟蹤過不少的謀殺案。 “厲害。”紀嫣然佩服道。 “對了，我剛才問他們為什麼這案子發生這麼久了，都沒破，他們支支吾吾的，什麼意思？”李達問。 這是在考驗紀嫣然的忠誠度和是否信任自己。 “還能是什麼？之前江家和冷家在內鬥嗎，局裡局長和副局長也在鬥，這件就成了犧牲品了，我們夾在中間，也不知道聽誰的，案子也兩極分化，就一直沒多少進展。而且這中間，局長的崗位空了好久。”紀嫣然明顯的感覺到領導神色的變化，急忙補充道:“不過李局長您來了，馬上就穩住局勢了。” 這個小女警還會拍馬屁呢？ “哼，這樣吧，中午我們一起談談案子，順便一起吃飯，我請客。”李達心想，尼瑪，整個警局就沒看見幾個女警，除了那個冷冰冰的跟屍體一樣的女法醫，還有幾個文職女人，就剩這個女助理了，泡妞都沒得選了！自然要找點機會出來啊。 紀嫣然愣了一下，哦了一聲就先出去了。 李達桌子上一堆的文件要審批，其實冷家鬥爭失敗，他和魏不懼都是犧牲品，所以魏不懼也就知道自己不會勝任這個局長位置了，中間，魏不懼早就被調離了，算是手下留情了，空出的位置，沒想到，會是李達接手。 李達翻著宗卷，看著這些女死者，各個都死得很慘，對第四個妓女，他總感覺特別眼熟，肯定在哪裡見過，可想不起來。 李達把案子每一個疑點都理了一遍，不清楚的打電話問，在腦海裡模擬著這個變態狂會是什麼類型的人，會是從事什麼崗位！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紀嫣然過來叫吃飯。 兩人去了隔壁街道的一家包廂茶餐廳。 “李局長，我看你一點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之前我還挺怕的。”紀嫣然邊給李達倒茶邊說道。 李達特意觀察了一下她的胸，尼瑪，警服包裹的緊緊的，什麼都沒有露出來，不過胸口還是高高的撐起啊。 感慨道:多正經的警花啊。 “我看你挺稚嫩的，不會是警校剛畢業的吧？”李達開始打聽人家的私事了。 “今年夏天畢業，還是實習呢。”紀嫣然回答道。 這等菜的時間，紀嫣然顯然有點尷尬。 “哦，有男朋友嗎？”李達很大膽的問。 “我那是女子警校，沒有男生，哪會有男朋友。”紀嫣然說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李達一聽，也許有戲，馬上追問道:“那你不會沒談過戀愛吧？” 紀嫣然被問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這不像90後的作風啊。”李達不敢把話說得太露骨。 “沒男生我也沒辦法啊。”紀嫣然這意思是她想談，但沒有男人啊。 李達想著，總有需求吧，警校都要畢業了還沒和男人那個過？ “那也不能浪費了青春啊，青春過去了就一去不復返了，什麼年紀做什麼事。”李達很正經了，在警署裡，都是正經女人啊，他也不能把自己表現得跟個猥瑣的老頭子一樣吧。 這時，服務員上了飯菜。 “李局長，還是別聊我了，談案子吧。”紀嫣然被談及這些私事挺不好意思的。 “好。邊吃飯邊談公事。你覺得我們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在這大海里把這個兇手給找出來？”李達直接問最關鍵的問題。 在這個案子裡，因為無法從人際關係入手導致找兇手及其困難，明明手上握有重要的證據和線索，但就是那兇手絲毫沒有辦法。 這個躲在都市陰暗處的兇手到底在哪裡？ “我很贊同李局長對兇手的側面描寫，推測出他的可能工作，下一次的案發時間和規律，徹夜蹲守。”紀嫣然說道。 李達卻搖搖頭，說道:“除非把範圍縮小到很小，否則以我們的人力是不可能覆蓋到這麼大的面，我們更加不可能拿百姓的命做實驗品，做碰運氣。” 紀嫣然一臉崇拜的看著，她的回答不是李局長自己的意思嗎，他把自己的理論推翻了？ “那局長的意思？”紀嫣然很好學的問。 “我們要找出兇手的殺人動機，準確地說，是殺人心理，他為什麼要殺人？我們要和他玩心理戰。”李達提出來的想法很顯然讓剛畢業不久的菜鳥女警很驚訝。 紀嫣然越想越迷糊:“他不就是個死變態嗎？” “任何變態的背後都有血淋淋的故事。”李達是相信人性的。 “你的意思是說，妓女曾經給他帶來過嚴重的心裡創傷。”紀嫣然似乎腦子一下子就開竅了。 “領悟力不錯。”李達誇獎道。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紀嫣然也沒有那麼拘謹了，她發現領導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回到辦公室，李達給趙雄打了一個電話。 “將我老婆的案子遷過來，我要自己親審。”李達說道。 “李書記，不對，李局長，你真是到哪都是我的領導啊！”趙雄哭笑不得，現在李達是趙雄的直屬領導了。 整個下午全員警局調查下來，線索和進展甚微。 到晚上的彙報會議上，眾人消息一彙總，可靠的線索還是微乎其微啊。 “我們通過不斷的觀察和分析路口的攝像頭，發現其中一人在兩處案發現場出現過。”負責監控錄像的警員播放了監控錄像，繼續說道:“但是因為都是夜晚，實在是太黑了，他穿了黑色連衣帽的衛衣，除了能判斷出他的身高和體型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可匹配的東西。” 李達看著監控錄像上的黑影，看不到臉，側著身子，有一隻眼睛似乎露了出來，很恐怖。 這個就是變態殺人惡魔嗎？ 暴雨，漆黑之夜，一個這樣的身影，露出一支猙獰的眼睛，在都市的角落裡，像一個獵人，是何等的恐怖。 “兇器這邊的來源目前還沒有多少線索，我們找了幾家店，化驗成分結果都不是很符合，我們在想，是否是網上購買的可能。”負責兇器調查的警員說道。 “很好。這條路繼續調查下去。可能會是意外的突破口。”李達推測著，一旦找出誰買了貨，那可能找到對方的住址。 “人際關係上，對方受害者都是妓女，關係非常複雜，目前還沒有找到共同的人際關係。”負責人際關係調查的警員也彙報。 “這條路撤出來吧，即興殺人，隨機或是某些符合條件者殺人，不會有人際交集。”李達剛斷則斷:“今晚開始，對案發事件範圍內的夜總會，紅燈區，晚上通宵監視和巡邏。對可疑人員均進行排查，我相信，他會二次作案。” 眾人領命又去忙了。 李達按了按太陽穴，真是壓抑的回憶。 李達也是忙到很晚，一直在思索案子，可是他也沒有頭緒。 回家的路上，看到幾個站街女，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第四個被害者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李達開車，往青陽縣的密集紅燈區而去。 這塊紅燈區李達很熟悉，張亮那小子帶他來這找過好幾次小姐。 尤其是大店鋪的花媽更是大熟人了。 “哎呀，李書記，您怎麼來了？很久沒見你了！”花老鴇很熱情的招待。 李達很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 “趕緊讓小小下來陪總裁。”花老鴇喊道。 “不用了，我今天來，不是尋歡的。”李達深呼吸了一口氣。 花老鴇急忙去泡茶，一個生疏的面孔馬上過來陪著李達。 “李書記，你先喝茶，有事你吩咐。”花老鴇知道李書記的身份和厲害之處。 “你們這之前是不是有個叫錦衣的女孩？”李達問。 花媽想了一下，說道:“對啊，很漂亮的一個女孩，現在去市那邊工作了。我記得她還陪過你一晚呢，你親自挑選的她，那晚蘇小小不在。” 聽了這話，李達是徹底想起來了，是的，那次心情不好，自己獨自來的，就是錦衣陪的自己，去了五星級酒店，是很漂亮很聽話的一個女孩子。 想到這，李達心突然劇痛，多可惜啊。 “李書記，怎麼了？”花老鴇說道。 “花姐，錦衣被殺了。”李達說道。 “啊？”花老鴇手上的茶杯砰的摔了下來，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 “你想想，她在這邊的時候，有沒有接過特別不一樣的客人。”李達問。 “多好的姑娘啊。”花姐搖搖頭，說道:“來這的客人很多都是變態的，尤其是在那方面，總是提無理的要求，這種人很多，我沒法說。” 李達點點頭，叮囑道:“最近有起謀殺案，專門對妓女下手，你通知下去，讓大家都注意，儘量結伴，對於可疑的客人，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一定。”花姐很感動，這個李書記很為她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