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怨聲4起

 這會議一結束，眾人就討論開了。“那李書記自己到處玩女人不檢點，要求我們這麼嚴格，什麼意思。”“隔牆有耳，隔牆有耳。”“還是注意一點吧，這個風頭先熬過去，也許李書記也就做做表面法功給上面的人和百姓看的，也指不定。”這些人討論著，見白雅汝路過，匆忙就各自回自己的局裡去了。果然，這道公告一下來，下面的人也是怨聲四起啊。各人也是驚弓之鳥啊，禮不能亂收，飯不能亂吃，事情更不能亂辦了，誰都不敢在這槍口上撞上去。但同時對李達的怨氣很大了，哪怕如此，一時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什麼，底氣不足啊，他們都清楚，李書記做得是對的，對的事他們沒有勇氣光明正大的反對。“怎麼樣？”李達特意問劉審計，這方案執行下去，效果如何。“這半個月下來，下面人確實怨言很多，雖然八項是下來了，但是沒這麼嚴格，現在這麼一弄，怨氣是很重的。”劉審計也是苦笑著說道。“讓他們難受難受。”李達笑道。“不過，群眾舉報確實飆升，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劉審計正為這種事來呢，以前吧，群眾舉報渠道少，到他那的也少，該查也查。李達沉思了一下，說道:“按流程走，查，如果嚴重，你就彙報給我，影響到政治工作也是不好的，我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劉審計呵呵一笑，從手上拿出了一封匿名信，面色難看的說道:“李書記，我這有封匿名信，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要不，您看看？”劉審計把信封遞了過去。李達接過來，拆開，拿出來，看了一下，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裡面赫然是他和冷清一起的一些照片，而信件文字上也舉報了一些李達和冷清來往的事宜，基本屬實。署名沒有。李達抬頭看了劉審計一眼，劉審計也是一臉的尷尬和冷汗。李達放下了信件，臉色有憤怒之色，他在想什麼意思？真的有人舉報？可這些照片證據顯然不足。群眾舉報？不至於，群眾最恨的是腐敗和不公正，雖然這包二nai現象也是普遍。李達想來想去，看來是有人故意威脅自己，和這次的紀律監督有關係？這是在暗示自己吧？“劉審計。”“在，在。”劉審計擦了擦額頭的汗，急忙回應，他生怕領導一發火，自己遭殃，這封信按理他應該銷燬。“按流程走吧，我也接受調查。”李達如實說道。“這。”劉審計哪裡敢查啊，只是一點很普遍的事，而且大家都知道，又沒造成社會影響，他查自己的兩名直屬領導？他傻嗎？“按流程走。”李達把信件又遞了回去。劉審計只好結果信封，道別，出去了。被人將了一軍是不高興，讓誰讓自己這塊不乾淨呢。劉審計自然不敢去查，一是試探一下尺寸，二是看看領導的反應，結果領導讓查下去，他也是鬱悶。李達心裡百般怒火，自己和冷清的關係在職場已經隱瞞不下去了，一個地方漏風，眾人皆知。也就在這時，冷清突然打來電話。“冷清？”“我接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信封裡是你我的一些照片和文字說明。”冷清直接說道。“啊？”李達很驚愕。“怎麼了？”“剛剛我縣審計也給我看了一封這樣的信，是不是一張是出入賓館，一張是咖啡廳的？”“對，你也有？”冷清也很驚訝。李達以為這事是跟自己黨風整頓有關，但是冷清那怎麼也會有呢？看來和自己的整頓沒有關係。“會是誰呢？我在縣委和你在市委，應該沒有有實力的對手了。”李達想不出來。“我打電話來就是和你說這事，那信的筆跡我很熟悉，他沒有選擇打印的方式，說明此人很有原則性。我想到了一個人。”冷清解釋道。“誰？”“都市報的姜葛。”冷清說道。掛了電話，李達可就不安了。這姜葛專欄可是不得了。受眾群體極大，影響力也很大，要是他和冷清的關係上了這攔目，恐怕很難過群眾那一關了。李達坐不住了，他必須去見見姜葛，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如此社會，這樣正義凜然的男人可少見。李達換了休閒衣服，然後去了都市黨報。他沒有選擇去找都市黨報的領導，他想私下接觸此人。“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前臺接客的漂亮姑娘很誠懇的問。“我找姜葛，我有新聞提供給他。”李達說道。那女人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來這邊的休息室坐坐吧，我給你倒茶，等下他就會來。”李達點點頭，就在休息室喝茶等著。大概等了十分鐘，來了一個人，面帶微笑，說道:“你好，先生，我是姜葛專欄的，你需要提供什麼新聞？”李達抬頭看了一眼，皺了一眼眉頭，反問道:“你是姜葛？開什麼玩笑，我見過姜葛本人。你不是。”這次輪到那人驚訝了，苦笑道:“你見過姜葛本人？”“當然。”李達當初找過姜葛，寫有關懶政的報告，有過一面，但顯然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我一年前見過他一次。”“一年前？呵呵。”那個笑了。“你笑什麼。”李達莫名其妙。“沒有，你有什麼新聞？”那人給自己倒了杯水，問。“我只見姜葛。”李達說道。“沒有姜葛。”那人回答。“什麼意思？”李達不解，難不成一年前見到的那人是鬼啊？“我們這裡根本沒有姜葛這個人，姜葛專欄只是欄目的名字而已。我們都是姜葛專欄的執筆人。”那人回答。李達傻眼了，根本就沒有姜葛這個人？只是一個團隊的名稱？那冷清所謂的熟悉筆跡就沒有判斷依據了，看來冷清這次判斷錯誤了。李達起身要走，剛轉過身去，背後那人突然說道:“你是青陽縣縣委李書記？”李達回頭，驚訝的回答:“對。”“其實確實有姜葛這個人，也是他創辦了姜葛專欄，但是在五年前，因為寫了不該寫的東西，他已經被你們這些官內人謀殺了。而我們是繼承他的意志而存在著。”那人憤然說道。李達再次震撼了。整頓下去執行才二週，劉審計那邊各種收到群眾舉報，其中縣稅務局的楊超局長酒桌上的一段曝光視頻被調查的特別兇。劉審計不用查也知道事實屬實，視頻被曝光在網上，引起了官員酒桌上的鋪張浪費的嚴重討論。劉審計跑去又跟李達請示。“我不是說了嗎？一切都按流程辦。”李達給予的堅決態度。劉審計從李達這邊出來，楊超局長就在門口截胡了。“劉審計，李書記怎麼說？”楊超急問。楊超是那種聰明人，會做事但也是沒多少原則性的人。楊超頂著一個啤酒肚，人到中年，吃吃喝喝之下，身材早就變形。“按流程走。”劉審計回答。“流程？那至少是記過吧，加上群眾反應這麼大，我的前途基本就毀了。奶奶的，那酒店老闆竟然把監控給曝光了，我非搞死他。”楊超氣得直咬牙，下次晉升，他是有機會入縣委常委的。劉審計拍拍楊局的肩膀，說道:“不能怪酒店老闆，其中一個守夜的保安家庭不好，比較恨，看到你那天的樣子，就截下來發網上去了。”劉審計調查過。“不行，我得去找李書記。”楊局不甘心。“算了，至少記過而已，問題不大，萬一更鬧大了，指不定。”劉審計那兩個字沒有說出口，萬一發酵成事件就控制不了。“不行，我這次是入縣常委的候選人，要是處分，我這次晉升就全沒了。”楊局死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楊超不聽勸，又入了縣政府找李書記。李達知道他來做啥，所以特意不見。楊超就在走廊外面等著。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沒法子，白雅汝才去把他叫了進去。“李書記？”楊超再急，也要穩住自己。見李書記倒茶，急忙迎過去幫忙。“你們稅務局今年的工作也不好啊，我聽說很多人找你，你給減稅？”李達還特意不提酒桌的事了。“李書記沒有這回事。”楊超急忙反駁道，又忍不住插話題:“李書記，這次酒桌的事我是高調了，也中了小人的詭計，該處分，我自我批評，我反思。只是這次晉升。”楊超面露難色。“你說，你們和企業老闆喝酒，幾個人多少瓶茅臺？多少中華煙？還講什麼官商一家人，你知道影響多大嗎？群眾都盯著呢，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犯錯吧？群眾鬧起來，很可怕的，晉升的事明年再說。”李書記很斬釘截鐵。楊超的臉一下子就蠟黃了。“李書記，我這個機會等了很久熬了很久了，按以往的慣例，這，這。”楊超都要哭了。“你該回去反省。”李書記告訴他。“不是。”楊超哭笑不得，可是李達已經不理會他，並且走了。楊超無奈，這次晉升錯過，以後想再上去，可就困難了。楊超一氣之下，約上朋友就又大吃大喝去了。“奶奶的，這吃個飯而已，他認真個什麼勁！”楊超私下就大罵起來了。這地方安全，這些官內人也就放肆的聊。“就是，出什麼十六項，我們還不是可以照吃照喝。以我看，不給李書記一點苦頭，以為我們都好欺負。”這些人反李達的情緒已經很濃很恨啊。酒後回家，楊超像死豬一樣倒在那裡。“老公，怎麼樣？”楊超的老婆譚錦方是個美人胚子，比他小個十歲，少婦年紀，特有女人味。楊超搖搖頭。“沒有其他辦法嗎？給李書記送送禮，塞個紅包什麼的？”譚錦方問。楊超還是搖搖頭:“他不吃這套。”“那他吃哪套？”譚錦方穿著絲綢睡裙，絲滑絲滑的。“他啊，聽說喜歡玩人妻，但我又不能把你送給他。”楊超想起來，聽說縣水利局的副局長石凱就是把自己的老婆送給李書記玩，現在，他已經是正職了。這事在縣委傳得很厲害，都說是石凱送老婆才晉升的。但是直接送老婆的人少啊。楊超也不是那種人，把老婆送給領導玩，他是做不到的。“可是，我聽說群眾在發酵，已經人肉搜索了，只怕還不只是晉升的問題，萬一，現在即時中央敏感時刻，又是縣裡整頓的風口浪尖。”其嬌妻譚錦方解釋道。“真是的，喝點酒吃點飯而已，這些百姓也是吃飽了撐著。”楊超一直很想罵人。譚錦方看了老公一眼，萬一老公下臺，對她這種天天被捧著過日子的女人來說是很致命的。今天下午去找那幾個官夫人打麻將，在門口就聽到她們議論:“要是楊超下去了，我看那譚錦方還清高不？”“全靠老公的職位，聽說這次鬧得很兇，職位難保，要真下去了，到時我就踹她一腳，讓她別那麼自以為是。”背地裡聽到這些議論，譚錦方明白一個道理，老公的工作不能丟，不僅不能丟，還要繼續往上爬。這是讓她徹底醒悟了一下，才意識到危機感。我該怎麼辦？譚錦方一晚無法入眠。次日。楊超收到阮部長的通知，基本縣委已經不考慮他入縣委常委的可能性了。“阮部長，你說怎麼辦？”楊超是很信賴阮部長的。“我覺得你的前途應該到此為止了。”阮部長先提了一個醒:“但是我覺得這事李書記過分了。”“就是，這兩件事可以單獨處理啊，你處分就處分，我晉升就晉升。”楊超還煩著呢。“是不公平，我建議你去市委。”阮部長提議道。“這，不好吧。”楊超又不能因此把現在的崗位也毀了吧。“你一個人去沒效果，這縣裡看不慣李書記的人很多，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你怕什麼？”阮部長勸說道。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做過啊。“你是去求公平的，我看可以試試。”阮部長說道。“可市委是冷清掌權，她和李書記的關係又很好，去了也沒用。”楊超還是不傻。“那去上面。”阮部長再次提議道。楊超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