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背後

 下班時，張亮冒了出來。“下班了，幹嗎呢？”李達問他。“呵呵。”張亮笑哈哈的。李達見他那樣子就知道準沒好事，說道:“說吧。”“我聽花姐說，她們店裡來了一個女大學生，聽說是縣職業技術學院的校花，長得可美了，還很清純。花姐現在還不想讓她接客，想問問李書記要不要去看看。”張亮說道。李達笑了:“職業技術學院校花，來做小姐，清純？這女人要是清純，母豬上樹。”“李書記要不要賭一把？”張亮不只是下套，還用激將法呢，只要書記去了，賭輸也是贏。“我跟你賭，你要賭輸，縣旅遊局的那幾個項目，你親自去工地搬磚幹活一個月。”李達還真給下賭注了。“一言為定。”張亮就不需要給領導下賭注了，只有自己賭注的份。李達被激將了，換了一身衣服，說去就去。和張亮一起，來到了繁華紅燈區的花姐店鋪。花語嫣早就在門口等待他們。“李老闆您來了，正好來了新妹子，不過她沒經驗，我讓她陪陪你，你是她的第一個客人。”花語嫣說得多好聽，這好女人都備著等李書記來一樣。?入了大廳，幾個女人馬上打招呼問好。花語嫣把李達領去了一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什麼都沒有了。“李老闆，我先回去，您在這慢慢的看看人家妹子。”張亮要走。“張亮同志，你什麼意思？”李達抑鬱了。“李老闆，你放心吧，花姐懂規矩的，她懂，你在這，絕對的安全，我拿我的頭跟你擔保。”張亮挺盡忠啊。“你這小子，臨陣逃脫。”李達苦笑道。“李老闆，那我總不能門口等著吧，怕你緊張，我啊，還要回去忙我的項目，我保證旅遊局的工程項目，絕對讓你滿意。”張亮拍胸脯說道。李達突然有點看好這個張亮了，有一套，不僅懂領導的芳心還會幹活，不只是一個拍馬屁的主啊。李達心想，反正就是看看這雞是怎麼個清純法的，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由張亮回去了。現在，李達也不怕別人搞他，他絕對一把手，一般人，不敢搞。“李老闆，你稍等片刻，蘇小小馬上來。”花姐招呼道，然後關上了門。李達觀察這個房間，是用隔板隔出來的，很小，隔壁都是小姐的叫聲。看來並沒有因為李達的特殊身份而安排特別的房間。這裡挺有格調，很乾脆，來這就都衝著人性最原始的慾望。李達可沒有這樣的經歷，真是第一次。李達第一次吃雞，還有點小小的緊張。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敲門開進來一個女人。李達第一眼看見她時，一個感覺:楚楚可憐。但李達又不是小屁孩，心想:裝得挺像。女孩進來後，低著頭，沒有微笑，倒是給李達倒了杯茶，遞過去:“喝茶。”李達接過一次性的杯子，說道:“妹子，不用這樣。該怎麼就怎麼，我又沒逼你幹嗎。你能不演戲嗎？”“演什麼戲啊？”女孩不解的問。李達準備用最直接的辦法逼她，還裝清純，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是給你裝的地方嗎？“把衣服脫了。”李達很直接的說道。女孩子有點難堪，支支吾吾的問:“一定要脫嗎？”“廢話，你是雞啊，就是給人睡的，不脫我怎麼睡”李達故意很粗魯。那蘇小小的臉竟然紅得一塌糊塗，咬著嘴唇，難過的說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沒做好心理準備，你來這幹嘛？”李達往床頭一靠，看著她。蘇小小穿著很簡單，牛仔褲和短袖，不像其他女人那麼的風搔露骨，你說她是個大學生，也許還真信。被李達罵了兩句，蘇小小的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滾。這讓李達驚訝，不會真是第一次做吧？哪怕第一次，在那裡職業學校，肯定也是不少男人搞過了，也不用裝吧。“這樣吧，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好好想清楚。”李達真不信。蘇小小點點頭，坐到床沿，還真有模有樣的沉思起來。“做這一行，來錢快，又不苦，比打工舒服太多了，現在大學生兼職這個的，不要太多。大不了，我多給你點錢。”李達現在還是靠工資吃飯的，銀行的貸款還沒還呢，利息也不便宜，食品公司也只是收支平衡而已。“不是錢的問題，我真是沒辦法，不然我不會來做小姐。”蘇小小心裡憋屈著。“說說看，我不著急，我們有時間。”李達這也算體察民情吧，雖然官不大，好歹是縣太爺，這個縣的民生，百姓，他都是放在心上的。蘇小小搖搖頭，說道:“說了也沒用。”“說了不一定有人幫，但不說，肯定沒人幫。”李達笑道。於是，蘇小小開始簡單敘述了她悲慘的世界。父母離異，母親帶著她改嫁，生了一個弟弟，繼父酗酒，在她16歲那年，把蘇小小給強了。後來，母親得了癌症，死亡。她和弟弟都在陰影下長大，雖然同母異父，但關係不錯。繼父經常在這一帶紅燈區玩小姐，染上了第二個惡習，吸du。這邊，弟弟要上學。繼父xi毒，身無分文，家裡什麼都沒有。幾天前。繼父就把蘇小小賣給了ji院，必須接客，掙錢，錢要全部歸還上去。這就是蘇小小來這的經過。“你講故事的本領還真有一套。我差點就信了，但是故事太低俗了，這種故事網上一堆，還雷同。”李達笑著說道，要編也編個不一樣的故事啊。蘇小小看了李達一眼，沒有反駁，她本來就不是要同情可憐，也不是乞求幫助，她只是說說，僅此而已。“好了，故事講完了，脫衣服吧。”李達不相信這個故事。冷漠，這是蘇小小對自己的第一個顧客的唯一印象。蘇小小冷靜了下來，自己的身體已經骯髒，靈魂也已經骯髒，也許這裡，反而是她的好歸宿。蘇小小開始脫去她的短袖和褲子。蘇小小的身材是真不錯，少女，肌膚如雪，粉嫩，她用手緊緊的遮掩自己的兩個關鍵部位。李達越看越覺得不錯，很可人，那種剛入社會的菜鳥神情確實是很難偽裝的。“老闆，我沒經驗，你能自己來嗎？你說我做。”蘇小小黯然神傷，低著頭，很是無奈之感，甚至眼眶還是紅潤的。如果人家真是第一次做雞，那是個便宜啊，得佔，如果人家不是，這戲也是演得楚楚動人啊。“把手拿開。”李達要好好看看這身體。蘇小小很難堪，想拿開又想遮掩。這時，李達的電話響起，是老婆打來的。“喂？”“回家。”張佳妮就兩個字。不會知道我在逛窯子吧？縣委眼線可不少呢。李達如此一想，後院不能著火啊，只好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把衣服穿起來吧。”“是不是不滿意啊？你說我做就是。”蘇小小想著客人不滿意，老媽子那關可就難過了。“改天吧。”李達說著把短袖扔給了她。李達帶著蘇小小下樓時，花老媽急忙迎了上來，陪笑道:“李老闆，怎麼這麼快？您不滿意嗎？”“我還有事，改天吧，那個。”李達指著蘇小道:“她先給我留著。”“嗯哎。”花老媽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又急忙說道:“去送送李老闆。”蘇小小很高興的去送李達，這走在街上，不忘感謝道:“謝謝老闆。”“謝啥，我又沒給錢。”李達笑了。“花媽說，你不用給錢。”蘇小小不知道為什麼，以為人家就是一個大老闆呢。“免費的午餐？才沒有這回事，她們巴結我，還有把你送給我伺候，都是有目的的。”李達笑了笑，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帶來的增殖效益而已。走了一會兒，有幾條小弄，有些暗的角落。一個男人突然鑽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蘇小小的手。蘇小小被嚇了一跳。“錢呢！”那男人大喊。“我沒錢。”蘇小小拼命掙扎著，她嚇壞了。“你個賤人，我讓你去賣，給我錢，沒錢是吧？”那男人一把抓住蘇小小的頭髮就拼命死拽。李達看出來了，這真是蘇小小的繼父？李達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手，一腳踢了過去。那男的當即倒在地上。藉著紅燈店鋪的光線，李達才算看清一點他的樣子。瘦骨嶙峋，眼珠突兀，跟個老頭子一樣，整個人像是被黑山姥姥吸乾了精華一樣，李達明白為什麼，這是一個癮君子。那男人並沒有理會李達，倒是蘇小小躲到了他的身後。“賤人，你和你媽一樣的賤，你給我聽著，你要是不給我錢，我讓你弟弟也變成我這個樣子。”繼父惡狠狠的說道。李達第一次見到如此噁心可惡的人。“不要動我弟弟。”蘇小小祈求道，拼命去找錢，可是真沒錢。李達感覺這場戲投入有點大啊，這蘇小小的話不會是真的吧？李達從錢包裡掏出了兩張一百的扔了過去，喊道:“滾。”那繼父馬上撿了錢，咧開嘴反而笑了，說道:“還是你的客人好，好好帶去包夜，這收入不錯。”那繼父高興的走了，還不忘回頭說一句:“晚上好好搞我女兒。”氣得李達真想給他一巴掌。回去後，李達打了個電話給那個花姐，和她確認了一下情況。“李老闆，你是什麼官，我心裡清楚，我敢騙誰都不敢騙您啊，那蘇小小的情況確實是這樣，是被她繼父賣過來做小姐的。”花語嫣再次解釋道。李達掛了電話。第二天看新聞，正好有一則新聞，是說一個青少年，癮君子，最終為了錢，搞得家破人亡的。李達就把趙雄給叫過來了。“呂爺和衛爺不是一窩端了嗎？怎麼這毒沒有下降的趨勢？而且紅燈區那塊，唐鈞怎麼沒去緝毒？”李達質問道。趙雄摸摸腦袋，又一副笑的嘴臉，說道:“我和他的職責比較分明，那塊紅燈區一直是他在管，這抓的都是小嘍嘍，呂爺死了，衛爺跑了，這毒哪來的，我還沒查清呢。”“不是還有衛大小姐嗎？她沒出鏡啊，她肯定知情，找她去。”李達嚴肅道。趙雄笑了笑，說道:“李書記，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毒來了？”“這是危害社會的大毒瘤，我還不能關心？我跟你說，青陽縣伴隨著呂爺和衛爺，滋生出了多少骯髒的東西？官員腐敗，se情服務，毒，這些都是從呂爺衛爺開始的。這事沒完。”李達很正氣的說道。趙雄不笑了，敬禮了一個，回了一句馬上查辦，就出去了。趙雄回去後，就叫來了唐鈞副局長以及重要隊長，平時兩人管理的範圍分得比較清，但趙雄現在有李書記，絕對一把手撐腰，底氣就足了。“李書記要求我們緝毒，徹查青陽縣的重要場所的毒情況。”趙雄對重人說道。“沒問題。”唐鈞表態。“這次有我和關隊長帶頭緝毒，唐副局長，你就負責抓捕衛大小姐吧。”趙雄這次把唐鈞給架空了。唐鈞顯然不開心了:“趙局長，之前我們都是說好的，我管我的地盤，你突然把我給架空了。”“衛大小姐的事比這緝毒還重要呢，你怎麼不說？”趙雄很想說，今非昔比了，以前你還有老縣長邱書記罩著，可是現在行情變了哦。唐鈞氣得直接拍桌子走人了。趙雄並不理會他，繼續和其他人商談本次緝毒的細節。“李書記的意思，主要是紅燈區那一塊，這一塊之前是唐鈞同志負責，這一次，希望大家拿出點精神氣來，別讓李書記失望。”趙雄現在幹活挺賣力了。進行了細緻的分工，準備今晚就突擊行動。這本來只是一次普遍的掃du行動，也是李達看了蘇小小的家庭遭遇之後的一次隨心的想法，但沒想到，事情的背後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