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合適人選

 凌晨兩點，姜凡被一陣急促電話的聲吵醒。“喂？”姜凡迷迷糊糊的拿著手機接聽道。“姜總嗎？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是周大偉。”電話裡對方說道。周大偉？姜凡嘀咕了一下，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頓時清醒了過來，睡在旁邊的嬌妻童花花被嚇了一跳。姜凡急忙打開了檯燈，用手摸了摸臉，還是不敢相信，周大偉給自己打電話？“沒事，沒事，周董，這麼遲了，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不？”姜凡可不敢說，你找我有什麼事？那語氣就太硬了，人家是主子，你是僕人，所以姜凡很低聲下氣的說道。“事情倒也沒有，我們是校友啊，很多年沒見了，我現在又在濱海市，想抽個空，我們出來喝個茶，敘敘舊！”電話裡，周董說道，說的都是很簡單的話，喝個茶。可是喝茶，哪有凌晨兩點給你打電話的？姜凡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激動的說道:“我隨時都有空，周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呵呵，白天我很忙，明晚吧！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這地點你來定，到時打我這個電話。”周董說道。姜凡便客氣了幾句，兩人掛斷了電話。這一掛完電話，姜凡整個人從床上蹦了起來，跟打了雞血一樣，歡呼雀躍的，旁邊的嬌妻童花花看了，笑道:“啥事把你高興成這樣？沒出息！”姜凡能不高興嗎？自己因為重生門的事，被抓了把柄，以此為藉口，包二奶的事，行賄的事，職務侵佔的事全查出來了，結果可想而知，被踢出了華泰集團。這還不止，同時，連累了童花花，把童花花的一些醜事也一起被帶了出來，最後，童花花也被資本界踢出來了。一對原是鳳凰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變成了兩隻烏鴉，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不好受。兩人這幾天，也盤算著，要不要回鄉下去，安詳晚年？可是，金錢這個東西的誘惑太大，而且會上癮，始終放不下這東西，年紀這麼大了，對‘金錢’的摯愛不減，還想東山再起。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天天讓你吃苦瓜，野菜，你受得了？那感覺比死了還難受！“快說，到底什麼事？”童花花在旁邊踢了一腳，問道。姜凡還沒從興奮中緩過神來，激動的說道:“你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嗎？”“誰？”童花花好奇的問。“周大偉。”姜凡一字一句的說道。童花花聽了這話，也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不敢相信，睜大著眼睛，說道:“鼎勝財閥？龍國最大的財閥集團，手眼通天的鼎勝財團？”姜凡點了點頭。比起姜凡的興奮，童花花馬上就冷靜下來了，問道:“你跟他還有交情？我怎麼不知道？”“算不上交情，周董是我學長，他大四時，我大一，在學校團支部工作時，我們見過幾次面，最多隻能算認識。”姜凡解釋道。“你真是笨，那你被撤下來時，怎麼不去找他？”童花花說道，這點事後諸葛亮的感覺。“人家那時剛來這裡，我們又沒交情，怎麼找？”姜凡說道。“但是周董剛剛上任執行董事長，在鼎勝好像沒有實權……”“嗯，是啊！看來我高興早了。”姜凡被老婆這麼一分析，覺得這周董也只是個光棍司.令，又沒實權，也許找自己，真的是太閒了，喝個茶，如此而已吧？“你說，周董找我們，真的只是喝茶嗎？如果只是喝茶，哪會三更半夜給我們打電話？”童花花思索起來。這商界一定不要看表面，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句話，這一行為，到底是什麼個意思，稍微有點出差，就會斷送了前途，如履薄冰啊！“我聽說，那個董事長助理張天佑要回去了。”姜凡說道。被這麼一提醒，童花花突然腦子一轉，說道:“這張天佑是孫林的人，看來，周董已經猜出這張天佑是派過去臥底監視他用的，他是不是想換助理？”“你的意思是，周董找我喝茶，其實是想讓我給他當助理？”姜凡剛說完，童花花一巴掌就拍過去了，說道:“你笨啊，他找你幹嘛啊？他要找助理，在自己的原班人馬裡調一個過來，就得了唄。”“那這周董是個啥意思呢？”姜凡有點想不明白了。“睡覺吧，明晚去了就知道了，到時說話注意點。”童花花吩咐道。迎客松酒店是濱海市的本地酒店，別看它只是三星級的，但是它是坐落在度假村裡，環境非常好，對面就是個湖，叫清水湖。清水湖的水乾淨，魚也非常美味，就是有點遠，所以一般有錢人不會來這裡，而是去希爾頓這種五星級酒店。姜凡選擇這裡是有原因的，那就是這裡是屬於自己的地盤。這家酒店有他的股份，所以某些方便是很安全的，尤其是隔牆耳，或是眼線。周董單獨開車出來見自己，那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更不想被人撞見。姜凡看出了這一點。晚上的酒店更是浪漫，寧靜，幽美。“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個好地方，看來你對濱海市很熟悉啊。”周大偉誇獎道。“周董剛來濱海時，我就想盡地主之誼，請周董過來的，後來出了點事，就給拖了。”姜凡說道。姜凡給安排一塊單獨的區域，面對著青山湖，不會有人來打擾。沏了壺好茶，上了些乾果，兩人就聊了起來。這一聊就聊到了當年在大學的很多往事，都是歷歷在目！周董不說重點，姜凡也就不敢問。這家常聊了好久，周大偉才找了個點，說道:“姜老弟啊，其實今天找你來，還有件找你幫忙。”“周董您說，我能幫的一定幫。”姜凡說道。周大偉停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在濱海市很多年了，對這裡熟悉，你看，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個商外人，給我當助理。”聽到助理兩個字時，姜凡一點都不吃驚，也這是早就料到的事，可是，這商外人，姜凡就不明白了，周大偉怎麼找商外人呢？周大偉是個醬油總裁，來濱海過個場，這個位置上的人還是要留給鼎勝嫡系的，似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周大偉自己不這麼想，鼎勝財閥更不這麼想，他們這次把周大偉派到濱海，就是希望能改善一下濱海商界的生機。但人來了，無實權啊，怎麼辦？都得靠周大偉自己！周大偉一過來，就被安排了個助理張天佑，起初周大偉對他是信任，可是幾次偶爾，他發現張天佑跟孫林有來往，他明白這是孫林不信任自己，給自己身邊安排了個棋子。周大偉想在濱海市做出一番成績，必定是場艱苦的持久戰，想打好這一戰，最重要的要有個好助理，一個屬於自己人的助理。助理，是個非常特別的職位，他就跟古代的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模一樣。他是一座獨木橋，所有想跟鼎勝拉關係，走工作等等都必須得經過助理這座橋，所以助理就像個過濾器一樣。如果這助理不是自己人，那自己的一切都會暴露在敵人的面前，可想而知結局。但同時，助理的所有權利是老闆賦予的，沒老闆就沒他。所有經常說老闆助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確實不是誇張的。周大偉要找個助理，找個信任的助理，很簡單，自己從原部下調個人過來不就得了？如果真這麼簡單就好了。調個人當然沒問題，但是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圖謀不軌的行為嗎？老總裁孫林一見，有想法的啊，你這什麼意思？開始佈置自己的人了？怎麼？想跟我對著幹？那孫林還會留你嗎？所以，你強我弱，我必須韜光隱晦，臥薪嚐膽，把自己的野心藏起來，所以才想找個商外人。這商外人，就跟孫林沒有關係，但不保證被收買的可能。所以他想找個人推薦推薦，好放心一點。可是，周大偉在濱海市沒有任何底子，沒有任何有交情的人或者是朋友，同學，這讓周大偉非常為難，找誰推薦呢？最後想來想去，想到了姜凡，姜凡是自己的學弟，打過幾次照面，只能算半個認識，而且姜凡是華盛集團的人，鼎勝是華盛背後的投資人，姜凡也不是孫林的人，這事急，所以才有了昨晚那通電話。“商外人？”姜凡為難起來了，這想來想去，想不到合適的人！“沒人選嗎？”周大偉也只是抱著運氣來的。姜凡想了半天，真沒合適的人員，總不能隨便給推薦一個吧，到頭來，表現不好，或是被人收買，自己這命都危險啊。“真沒人的話，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周大偉還是有些失落，沒想到自己被派到濱海市的第一步棋就這麼難走。姜凡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種機會？那可是第一財團助理，推薦好了，自己有可能抱上鼎勝的大腿啊！和華盛相比，鼎勝就是頂級財閥，資本中的龍頭老大，抱上了這條大腿，以後還愁沒好日子過？無論如何，都得推薦一個，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說道:“有倒是有這麼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周董是否喜歡。”周大偉一聽有人選，馬上有了興趣，急忙說道:“說說看？”姜凡頓了頓，有點不太情願的說道:“他是一名記者，叫李達，是週一見報社，稿子寫得不錯，做事精細，為人低調卻偶爾也張狂，我覺得他的風格還是挺合適周董的。”姜凡怎麼會推薦李達呢？他跟李達又不熟，只被敲詐了一回，現在那些風流照片還在李達手上呢，如今自己下臺，那些照片也就廢了。其實姜凡是這麼想的，那小子敢敲詐自己，說明是有點膽子的人，又不要錢，說明有原則，有原則的人比較忠誠，難被收買，而且守信，那些照片也沒有流出去。這是一場賭博，萬一那小子真的有出息呢？那自己是推薦人，人家總不會恩將仇報吧？“李達，週一見報社，好耳熟啊。”周大偉突然覺得哪裡見過這人，這名字也熟悉啊。姜凡也介紹不出什麼東西，他又不瞭解李達，也不知道這麼介紹行不行，見周大偉猶豫，繼續說道:“這人上次在發佈會上讓郭山難堪了一把，這年頭，敢站出來說話的人可不多了。”“是嗎？我就怕他太鋒利了，性子太急不好。”周大偉說道。“我倒覺得董事長正好缺個鋒利的人，不然像張天佑那些人都不好對付。”姜凡說道。“行！明早你讓他去鼎勝找秘書長，我跟他見個面，我再做決定。”周大偉說道。姜凡當即高興的要死，急忙叫人上菜，吃了一頓，然後把周董送了回去，而這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姜凡準備給李達打電話，才發現沒存手機號碼，只好打電話給週一見報社的趙社長。趙社長一聽讓李達去鼎勝財團，臉色一下子就鐵青鐵青了。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千萬人的濱海市，想見鼎勝財團秘書長至少都要排三五個月，李達竟然有機會見到？這級別的人物是趙社長都沒資格見的。可是，他已經把李達開除了啊！趙社長一拍腦門，發現自己幹了一件大蠢事。趙社長掛了電話後，非常矛盾，之前剛把李達臭罵了一頓，還炒了人家的魷魚，這電話又不能不打，萬一因為自己耽擱了事，上面怪下來，職務難保啊。這糾結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準備給李達打個電話，而這時，也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李達迷迷糊糊的被手機吵醒，一看是陌生號碼，一想這麼遲了，肯定不是錄取電話，估計是搔擾電話，直接給掛了。趙社長被掛了電話，沒辦法，繼續打。這次李達接了，本來最近就不順，火氣就大，開口就問道:“誰啊？”“是我，趙社長！”趙社長電話裡說道，這語氣，馬上就變成了孫子，趙孫子。"哪個趙社長？"李達問道，他只知道一個趙社長，週一見報社的老大。但是他是不可能給自己打電話的，就算打，這語氣跟孫子一樣，也不可能是他，所以才有此一問。“週一見的老闆，趙社長。”趙社長說道。李達驚訝了，趙社長給自己打電話，語氣還這麼平和，是什麼意思？還沒等李達問什麼事，趙社長就先開口了，說道:“李達，之前的事是社長不好，社長有眼無珠，社長有眼不識泰山，都是那簡宏爽搞鬼，我明天就把他給開了，社長給你道個歉，陪個禮，你隨時可以來上班，你看如何？”李達一聽，當場就震驚了，這話是趙社長說出來的嗎？再說了，這報社確實不缺他一個人啊，需要趙社長親自來請自己回去上班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李達已經跟趙社長鬧翻了，吵過架的，也發誓不會再踏入週一見報社的。“趙社長，你有話就直說吧，到底什麼事？”李達問道。“事情是這樣的，明天啊，你去下鼎勝財團，去找下秘書長蘇東海。”趙社長戰戰兢兢的說道，說出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李達是要鹹魚翻身嗎？李達更加驚訝，問道:“找秘書長幹嘛？”“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掛完這電話，李達並不激動，心想:難道是郭山又想玩我？但是不對，那是鼎勝財團，郭山沒這本事。可是，李達也知道，這鼎勝的秘書長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的，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出秘書長找自己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