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 作品

第八百四十章兩條路

    我最終還是去見了白長簡的爹孃,說起他爹,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他叫白如稟,是前朝的丞相,當年榮極一時,貴不可言,一個女兒嫁給先皇當貴妃,一個女兒嫁給楚王為嫡妃,世上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都成了他的女婿,後來先皇斃,楚王當政,女兒成了皇后,他理應成為國丈,但可惜,他並非皇后姐姐的生父,且與當年的楚王為敵,楚王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把白家流放,所以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白家流放,但白家的一子一女卻尊貴榮耀,無人能及,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一切的根源還是皇后姐姐,對皇后姐姐好的人,皇帝自然高看一眼,對皇后姐姐不好的人,便罪不可恕,所以白長簡是白家唯一對皇后姐姐好的人,我想,或許從那時起,他就已經喜歡皇后姐姐了。

    我知道暗戀是什麼滋味,就象我對他,會隨著時間潛移默化,一點一點滲入骨髓,化成深深的眷戀。

    白長簡的娘是白如稟的如夫人,不過大夫人死後,她便被扶了正,聽說當年因為白長簡的關係,她可以留在京城,但是她執意要跟著夫君一起去流放,所以白如稟心生感動,扶她做了正妻。

    她很是小心謹慎,對我客客氣氣,說話的時侯低眉垂眼,並不敢直視我。

    我沒有隨白長簡叫他們做爹孃,身份擺在那裡,他們自然不好說什麼,客套的稱呼我為郡主。倒是白長簡有點意外,頻頻看我,似乎怪我不懂禮節。

    我如今很少與他對視,餘光瞟見也當作沒看到,應付了一頓飯就離開了。

    午後小憩,我帶著小螺到湖裡去划船,其實是想摘蓮篷,總得找點事做,才能讓自己不胡思亂想。

    小螺看著船尾撐竿的下人,欲言又止,四周全是密密的荷葉,很陰蔽,陽光偶爾漏進來一星半點,明晃晃的刺眼睛。

    我問撐竿的下人,“你會鳧水麼?”

    他有些得心的賣弄,“奴才能在水下一口氣游到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