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 作品

第二百七十五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白千帆沒撒謊,她真是本能反應。她奶孃是鄉下婦人,護她跟護犢子似的,怕她被爺兒們欺負,便教了她這招。

    別說,還真管用,她十歲那年,一個二等管事佔著老子娘是白夫人跟前得力的嬤嬤,把她攔在夾道里想非禮,她當時雖驚慌,倒也沒忘了奶孃的教導,狠狠一頂,二等管事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那地方偏避,等閒不會被人聽到,她也沒跑,看他順著牆根滑溜下去了,才甩著手揚長而去,從那以後,那個二等管事見著她都繞路走了。

    所以剛才墨容澉的手一不規矩,她想都沒想膝蓋就上去了。幸虧是在被窩裡,沒用上什麼勁,頂完了才想起來他是自己的夫君。

    墨容澉氣得想吐血,這是什麼媳婦啊,怎麼還來這一手?當他是街上的登徒浪子麼?

    很想一走了之,可又怕丫環們笑他一個爺兒們連個小丫頭也收拾不了,便氣呼呼的轉過去,不理她。

    白千帆咬著唇,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巴巴兒望著他的背影,想過去說句軟話,又怕碰釘子,最後只好默然的也轉過背去,兩人背對著背,中間留出寬寬的一條道,跟楚漢界線似的,有點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白千帆的睡眠一直很好,幾乎是沾床就睡,可今兒她睡不著了,也不知道是內疚,還是不習慣,總之那瞌睡蟲就是不來,她無事可做,便悄然聽墨容澉的呼吸聲,一聲一聲,輕淺均勻,沒有打呼嚕,沒有磨牙,至於有沒有流口水,她不知道,因為他背對著她呢。

    她聽著那呼吸聲,跟有節奏似的,一聲聲綿長,慢慢也就迷糊過去了。

    墨容澉睡到半夜醒了,是被人踹醒的,怔了一下才發現懷裡有隻腳,扭頭一看,她離他極遠,幾乎已經貼著牆了,腳卻在他懷裡。他摸著那隻腳,細長纖瘦,光滑細膩,在東越,姑娘的足除了夫君,是不能給外人看的,如今那隻足就在他手裡,盈盈一握,小巧精緻,讓他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