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主動（修）

　“沈三必然是想激怒我。”宋懷序靠回身後的椅背,面上雲淡風輕:“可惜沒用。”　容羨掛了電話:“誰知道老闆娘在旁邊，居然還聽見我的話，我的形象豈不是毀了。”　宋懷序看他,你有什玄形象?　客羨質疑:"?我形象很多。"　隨即，他又說回之前的話題:“不來咱倆吃獨食。”　知味館別的不說，大廚做菜是絕對的美味，這也是他們這麼喜愛這裡的原因。　宋懷序漫不經心道:“送兩份去靜園。”　容羨說:“你都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的了，還送過去，這不是擺明上鉤了。”　宋懷序嗤笑:“那是給他的嗎,是給他太太的,他肯定能算到我這一步。”　今晚著實有些失禮，就當賠禮。　容羨幾秒便想通他的用意，嘖了兩聲:“你們兩個真是,給自己找事做，送就送，還這個理由那個理由。”　心機深沉!　沈經年一定知道會有，他可玩不過，要不然上回那乾隆的瓶子不會剛到手就還回去了。　怕是送出來的時候,沈三就已經想好要回去的方法了,心機啊！同是資本家，怎麼不如他做人光明！　容羨將憤怒化為食慾,最後又留出一份,讓人送至曲一曼的工作室。　-　“今天《寧城日報》的記者來採訪時,我怕下雨,去關你書房的窗,看到了桌上的……”　上車後，關青禾便主動開口。　沈經年輕笑:“本就是寫給你的。”　關青禾有很多問題想問,最後只憋出一句最簡單的問題:“你怎麼想起來寫這個？”　男人轉過頭，與她對視，低沉開口:“上次我和老爺子從醫院離開後回了老宅。”　關青禾不知道這件事，爺爺也沒提過。　“老爺子擔憂我以後會變心，我即便說不會，也沒有字據來得好，就答應寫下一份承諾書。”　關青禾恍然大悟，　難怪最後一句是立誓……可這是承諾書嗎，除去最後一句，其餘分明都是情話。　所以何桔露他們認為是情書一點也不過分。　沈經年覆住她的手背，捏了下，垂目:“我本以為關老師看到就會過來詢問我。”　所以是不高興了麼，關青禾小心看他，雖然看不出來他有這情緒，五官深邃，溫溫而笑，但心底說不定不一樣。　試想，自己若是寫了封情書被他看見，結果看了之後一下午都沒動靜，那的確很忐忑。　只不過，換至沈三爺身上，格外稀奇。　“我……”關青禾臉上有點熱，“看到的時候太驚訝了，很難回過神來，後來又忙演出的事……”　她聲音小小的:“我都能背下來了。”　沈經年被她這一句逗笑。　關青禾是真能記住每個字，甚至於後來停留的那半小時裡，彷彿眼前出現男人立在桌前執筆的畫面。　“太像情書了。”她喃喃。　沈經年眼眸一抬，低聲告訴她:“其實，爺爺也是這樣說的，很不滿意。”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問:“關老師滿意嗎？”　關青禾怎麼會不滿意，輕輕點頭。　而後，又眨了眨眼，說:“我可能不會寫情書。”　在她看來，這樣的信，該是有回信的，自己應該回一封《與夫書》，那才和和美美。　但她很少說情話，實在難辦，更別提是與他的誓言相提並論的承諾了。隨隨便便說，不夠重視。　沈經年慢條斯理道:“行動有時比言語更動人。”　雖說關青禾懷疑他這是一語雙關，但是她並沒有否認，而是望向他:“……你過來。”　沈經年依言傾身。　與此同時，擋板也悄然升起，遮住後座發生的一切。　關青禾還注意不到那裡，只等沈經年的氣息逼近時，在他那張唇上親了一下。　就在沈經年只以為這簡單一啄時，面前容顏緋紅的美人卻又忽然捧著他的臉，吻了上來。　兩邊柔軟的手心貼著男人的臉側與硬挺的下頜。　在他回吻，並攬住她時，車內的氛圍早已不同剛才，曖昧與愛慾的氣息越發濃厚。　-　車窗外，夜色漸深。　車內，關青禾的臉上的紅暈也漸濃，如同一枝欲語還羞的冰美人，在特定的溫暖環境下，留有一抹豔色。　一旦離開，這豔就會消失。　沈經年稍稍往她那邊靠，見著她小口微張地呼吸，睫毛輕顫扇動不停，精緻靡麗。　“別看了。”　關青禾被他的目光灼灼燙到，伸手擋住他的臉。　可惜，她的手小而纖細，遮不住男人優越的五官，沈經年的雙眸落在她的指間。　他難得不聽她話:“我看我太太，怎麼了？”　關青禾說:“又不是沒見過。”　沈經年說:“沒見過主動的沈太太。”　關青禾:“……”　好像確實。　“關老師。”沈經年喚了聲，又低語她的名字:“青禾，你要這麼側著臉和我說話？”　關青禾被叫得耳後根發燙，終於轉頭看他，“幹什麼？”　男人勾著唇，斯文地問:“時機正好，詢問一下，對於這個地點有無反感。”　“……”　關青禾答:“無感。”　不討厭也不喜歡，反正不回答他。　“那就是不討厭了。”　“我也沒說喜歡。”　沈經年一本正經:“其實喜歡也沒關係，因為這裡沒有準備，目前還不適合探索。”　故意逗自己，是吧，　關青禾打斷這話題:“你正經一點，我還有正事沒有說。”　沈經年微微垂眼，她之前垂涎過的長睫，輕輕緩緩地劃過她的手指，羽毛撓心般。　“你說。”　“何記者他們不小心拍到了你的承諾書，錄了最後一句話和你的落款，她很想保留，可以打碼，如果不同意會刪除。”　沈經年把玩著她的纖軟漂亮的手，不時地按揉，語調波瀾不驚:“承諾書如今是你的，你決定就好。”　關青禾想了想:“你還沒有送給我。”　沈經年笑起來:“我懂了。待會回家便執行這一要求，必須親手交給沈太太。”　關青禾好不容易褪去的酡紅又上來一點。　正說著，手機響了聲。　她終於能拿回自己的手，點開微信，是何桔露發來的文件，裡面只有那段視頻。　關青禾遞給他，又將何桔露的理由說出。　沈經年的目光定在關青禾手執《與妻書》的側影上，這段光影實在太過完美，還好有鏡頭記錄。　原來她是這麼發現的。　信是送她的，她意外看見，本身就是一段緣分。　“拍得很好。”他開口，音色有些漫不經心:“理由也很好，似乎不該拒絕。”　關青禾也湊過去看，結果靜園到了。　她才剛看，沈經年嘆了口氣，牽著拿手機看得她往園子裡走，喟嘆的嗓音消散在夜色裡。　“待會吃鹿肉吧。”　關青禾終於抬頭:“你不怕宋先生知道你的意圖，不送啊？”　沈經年淡笑:“他知道也會送。”　果然，餐廳的桌上早已擺著兩盅分好的湯，管家說:“剛送來，還是熱的，正合適。”　-　那鹿排骨大補湯能不能壯.陽，關青禾不清楚，味道是很好的，她直接喝完一盅。　除此之外，沈經年今晚好像更喜歡吻她。　她沒溺在長久的歡愉裡，卻沉在他溫柔的呼吸裡。　難不成，這大補湯還有這種功能？　一直到次日清晨，關青禾也不太明白，沈經年怎麼突然改性了，若是以往，說不定是多來幾次。　昨晚反而是一次許久。　關青禾給了何桔露答覆。　何桔露欣喜若狂:　放下手機，她立馬站起來:“快！速度！把後期弄好，下週一咱們就要放出去了！”　與此同時，沈經年收到好友的消息。　宋懷序:　沈經年漫不經心回覆:　宋懷序:　沈經年:　宋懷序:　這人還會倒打一耙了。　-　週末，《寧城日報》在官博上預告:“下週一，請關注我們報社記者與評彈演員@關青禾的對話採訪。”　配圖一張關青禾坐在桌邊的照片，清麗的容貌與姣好的身形，背景是古色古香的庭院，古典氣息撲面而來。　評論瞬間擁擠。　“哇哇哇！有新東西！”　“悶聲不響做大事，不枉我天天@你們去採訪。”　“當真是古典美人啊，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會以為這張照片是古代傳下來的。”　“希望那些在古裝劇裡的明星能夠學習一下，不是隨便一個造型就能吹古典的，起碼氣質要符合吧。”　“就我一人關注這院子嗎？”　“樓上+1，和我去園林、詩人故居見到的景色一毛一樣，不過更繁榮一些，看後面的背景裡，好像遠處還有幾層的古樓，這是在哪兒拍攝取景的啊，景區嗎？”　這個問題，沒人說出答案。　一直到新的週一，《寧城日報》報紙與官方賬號齊齊上班。　一早，報紙就送到了如夢令茶館外，可惜現在沒有報箱，所以是小蘇親手來接的。　她還注意到隔壁在裝修，不知道是在忙什麼，難不成茶館要兼併擴張了？　關青禾沒告訴他們。　小蘇和周謙兩個人作為古典美人與溫柔紳士這對cp的頭號粉絲，看到報紙就驚叫不斷。　“我宣佈，青禾姐和沈先生就是最甜的！”　小蘇轉向周謙:“周謙，你能不能學習一下，不說寫情書，寫情話總行吧？”　周謙說:“我做不到啊！”　他要有沈三叔的厲害，還能追人追到茶館裡當店小二嗎？　與此同時，視頻採訪也放到了《寧城日報》的官博上。　現在人看報紙少，上網的人卻不少，況且還有這預告，早就在按時蹲守採訪視頻。　一更新，立刻點進去看。　原本他們以為會直接快進跳到關青禾出場那裡，卻沒想到，開頭的每一幀都像是在看旅遊宣傳片。　直到關青禾的身影出現，整個園景彷彿活了起來。　脫離評彈演唱時的吳儂軟語，她的嗓音這會更加清寧，一字一句，皆入人心。　最後幾個稍微涉及到感情的問題，瞬間讓眾人期待。　“老闆娘說我先生的時候，好溫柔啊。”　“好甜好甜，兩個人能不能去參加夫妻綜藝啊！”　“我真是愛慘了先生這個稱呼，好正式，也好有情調。”　“由此可見，沈先生也很愛老闆娘嘛。”　就在大家以為採訪到此結束，卻有人發現進度條還沒結束。　屏幕一黑，出現一行字:　這行字消失，又出現另一句話。　　網友們被吊起胃口，已經迫不及待。　有人直接拉到兩秒後，畫面已然轉亮，只見關青禾窈窕的身形從鏡頭外走入，又走遠。　美人窗下探身的景色還沒讓大家從驚豔中回神，就見她纖長的手指拿出一張紙。　畫面美好又古典。　有人的注意力在人身上，也有人隨著關青禾的目光，移到紙上，豁然湊近手機，瞪大眼。　——自己看到了什麼？！　幾秒後，視頻黑下去。　屏幕又出現文字:　後期引用木心《從前慢》的“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終以“書不成字，紙短情長”。　採訪到此結束。　評論區早已炸裂。　“靠靠靠！！！放大招了！”　“我以為的採訪是採訪，其實是秀恩愛！！”　“媽呀，最後一段才是採訪的封神鏡頭吧？”　“有人能給我翻譯一下嗎？”　“這還要翻譯？就是說，沈先生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和老闆娘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還不一定是沈先生呢，落款打碼，你們看見了？”　“笑死了，這院子就是沈先生的，不信你們去寧城博物館看捐贈的視頻，同一家。”　“黑粉:沈先生賣房了。”　“沈先生真的很正式，連行文都是按照傳統來的，真是應了關老師當初微博上的話，世家風範。”　“文化人的情書是這麼寫的沒錯了。”　“中國式浪漫，絕了！”　原本不過是少部分人關注的採訪視頻，放出不過短短十來分鐘，就直接登上頭條。　#唯與青禾一生同心，世世合歡#　#與妻書#　#中國式浪漫能有多高級#　幾個詞條迅速登上熱搜，穩穩壓下今日娛樂緋聞。　“老祖宗的東西是真好看啊！”　“這字真好看，這句子真浪漫。”　“能不能放出全文？別讓我只看這一句！”　“這樣的婚姻和愛情真有儀式感。”　還有“知情人”透露:“我敢以你們的生命發誓，這封情書是沈三爺的字跡！”　“？”　“你發誓就發誓，幹什麼拿我們發誓？”　“沈先生可真浪漫，現在用書信的人可太少了。”　“我就喜歡這種文雅的浪漫，嗚嗚嗚，太高級了，老闆娘能不能po全文啊！”　“媽的，嗑死我了，文化人和文化人談戀愛！”　“今天開始訓練我男朋友寫書法，明年說不定就能寫一封信了。”　“我認真看了一下，真的很正式，下面還蓋了印章，雖然被馬賽克了，看不清。上次老闆娘的澄清文案也蓋了印。”　“啊啊啊你們說到這個，老闆娘的印章和這封信是同一個人的字跡啊！”　“雖然早知道是她先生做的，但一想沈先生家業雄厚，還親自為太太做印章，真甜！”　“有錢人都這麼有心，窮逼就別找藉口了。”　很快，就有考證黨·博主發文:　很快，有人冒泡。　宋懷序人在辦公室，摸魚悠閒回覆:　溫呈禮也看熱鬧地加入:　容羨還能再掙扎一下:　宋懷序:　容羨:　溫呈禮作為長輩，要行規勸之事:　容羨:　還好他早已看透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狗，怎麼狗男人詞條偏偏與自己掛了鉤。　容羨:　宋懷序:　容羨無語。　-　一大堆熱烈上頭的網友們也不怕資本家了，湧入沈氏與關青禾的微博底下，私信或者評論。　《寧城日報》的報紙銷量直接上升好幾倍，何桔露的上司笑得合不攏嘴:“小何啊，你這次做得太好了，居然能說服沈三爺！”　何桔露認真道:“我只說服了關老師，說服沈三爺的是關老師。”　“哎呀，不要這麼較真，反正是成功了。”　“沈三爺能同意，我猜可能也是因為網絡謠言，或者想秀恩愛吧。”　上司一聽，瞬間冒出來一個新想法:“小何，現在有一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你去採訪沈三爺！”　何桔露張大嘴:“什麼？”　-　“我們要去採訪沈三爺？”　“對啊，這你就不懂了吧，採訪老闆娘能看到沈三爺的情書，採訪沈三爺說不定也能看到沈太太的回信！”　寧城另一家新聞社裡，主編正大談特談。　底下人舉手發言:“哦……可是萬一看不到呢？”　主編無語看他，罵道:“你傻啊，要是真能採訪到沈三爺，本來就不虧啊！”　有人想要再度採訪關青禾，有人卻想採訪沈經年。　如夢令茶館又一次迎來爆火，關青禾現在直接等到快要演出才從後門去茶館裡。　沒想到，小蘇等著她:“青禾姐，咱們關係這麼好，能給我一個機會看看《與妻書》的全文嗎？”　關青禾認真:“不能。”　小蘇悲傷:“……嗚嗚嗚，青禾姐，你也太直接了。”　她隨即又問:“那，沈先生還有寫其他的情書嗎？”　關青禾又一次讓她失望:“沒有。”　小蘇:“……”　下次沈先生過來，一定要督促他多寫寫這些書信情書，造福廣大cp粉。　-　比起某些新聞社還在急著排隊徵求沈經年的同意，能不能採訪上還是個問題。　《財經周》已經先行一步，主編當機立斷:“我們每年不是都要採訪沈總的，今年就現在！”　沈經年雖低調，但也不是任何採訪都拒絕，其中就與《財經周》保持常年的交情，因為這家很知禮，口碑也好。　每年他的採訪過後，都是雜誌銷量暴增的時候。　專門負責這件事的曹良說:“我們每次採訪沈總都是財經與商業相關，您選現在和以後也沒什麼區別。”　主編說:“大膽點，沈總在小報上都同意放出情信，可見對這件事是很開明的，我們問兩個私人問題，非常合理。”　曹良都不想說主編懷著私心，畢竟他也很想。　提出申請過後，王秘書就送到了辦公室裡，恭敬道:“他們應該也是想利用最近這段的熱度。”　“要不我回絕了？”　沈經年閒定開口:“答應過的事，怎能反悔。”　王秘書洞察，笑著回覆了曹良。　他要接受採訪這件事，關青禾並不知曉，反倒是最近網上興起書信的潮流，讓她很感興趣。　看來看去，還是沈經年的更合她心意。　甜度正好，不膩，又含真心。　更有高校的文學教授直接公開課上點評《與妻書》，延伸至傳統文化上，旁聽的學生都站到了教室外。　關青禾聽著他們分析，不禁臉紅，他們只是看見了其中一點，而她是看到了全部。　“他們都認定是你了。”　沈經年笑說:“這不挺好，省得鬧出不該存在的人。”　之前他坐直升機去清江那次，事後還有言論說關青禾拋棄丈夫、跟著富豪走的事。　又或者說，他的沈太太另有其人，只是養了關青禾當情人這樣的謠言。　沈氏公關部私下早有引導，放任他們默認關青禾與他是夫妻。　關青禾拉過被子，露出兩隻漂亮的眼眸，害羞道:“好多人催我放出全文，想看更浪漫的。”　沈經年側身，撐在枕邊看她，“那你要不要呢？”　關青禾搖頭，溫柔的聲音捂在被子裡:“不要。”　她輕聲:“我私藏你的情書，浪漫會獨屬於我。”　沈經年緩聲:“你說自己不會寫情書，可每句話都令我心潮澎湃。”　關青禾呀一聲:“你別捧我，粉絲還催我寫回信呢。”　沈經年靠近她，掀開絨被，翻身撐在她上方，垂目低笑:“怎麼辦，我也有一點想收信。”　-　信，是沒寫的。　關青禾倒是在沈經年的世界裡變成一幅畫，色彩濃郁。　次日，曹良迫不及待，已經準備好人馬，在眾新聞社還在排隊時，就已進入沈氏大廈。　來到了沈經年的面前。　問出了其他人夢寐以求的採訪問題:“對於網上最近火熱的書信情書引發大眾跟風寫信一事，沈總有什麼看法？”　之所以不直接問他寫的，是因為這件事並未直接公開，只是心知肚明的事，自然詢問也要有點技巧。　沈經年交疊雙手望向鏡頭，斯文面容淡淡笑著，一派溫文爾雅，音色清冽:“那位先生一定很愛他太太。”　記者:“……”　您居然自誇！　用最正經的表情說最不正經的話。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沒想到這個回答——話說，這段採訪要是放出去，網上會爆炸吧！　《寧城日報》的輝煌是不是也該出現在他們《財經周》身上了！　畢竟，報紙網絡兩開花，受眾有限於經濟圈的《財經周》怎能不羨慕呢。　曹良忍住激動，轉而問起另一事:“對於外界說您只是看中沈太太的美貌一言，您要澄清嗎？”　他用了澄清一詞，將之認定為謠言。　沈經年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悠悠詢問:“一件古董，你們寶貝它的原因是什麼，是外觀？”　曹良意會，好似猜到一點，答:“當然不是，文物是一段歷史的見證，也是當時科技發展水平的見證，還有本身存在的藝術價值等等，後人永遠探索不完，永遠會有未發現的價值。”　他斟酌著說:“這些，您作為國際上都知名的收藏家，一定比我們更清楚。”　“所以，同理。”　沈經年笑回，眉宇間風雅從容:“與我太太的每一次相處，都讓我更珍愛她一點。”　曹良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對此，他只想大叫一聲:沈三爺，您開個情話教學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