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路擇清想了一下, 他親暱地喊江司鬱疊字的畫面,頓時陷入沉思。

    江司鬱輕笑一聲,“不逗你了。”

    “等你想好了再告我說,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直播間的觀眾可以替我作證。”

    “知道了。”路擇清暫時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上山的路還有一段, 要不要早點走?中午上山會更熱。”

    “走吧, 走吧。我寧願在上面歇著, 也不要大中午頂著太陽爬山。”

    幾位嘉賓休息了一會,一致決定去山上再休息。

    爬石階比攀巖快多了,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年,體力這方面差不到哪去, 不到半小時, 一行人走到了山頂。

    “還有山門。”

    山上是金瓦紅牆的廟宇,由殿堂、經堂,佛塔和僧舍組成, 門外有兩座石獅子。

    秦延川給他們做了個介紹。

    “這是本省最大的寺廟,也是古時候皇親國戚們不遠千里前來祭拜寺廟, 都說這裡求姻緣、事業很靈驗,想脫單的抓緊了。”

    “不許私自明火,廟裡有清香,我們挨個走一遍,然後去月老祠。”

    戀綜的主要還是圍繞戀愛相關。但來都來了,挨個殿堂上柱香還是有必要的。

    “直播暫時不開,寺廟裡還是莊嚴些,等他們出來再繼續,等著重拍下月老祠,今天有情侶互動, 正好適合他們。”

    嘉賓們去請香,工作人員也輪流去了一次。求財求運都有,他們來的時間算早,香客還不是很多。

    路擇清也拿了三支,跟在其他嘉賓身後。

    從大殿到偏殿,幾個嘉賓都走了一遍,出來的時候經一個偏殿堂,裡面擺著許多燈盞。

    路擇清多看了兩眼,整整齊齊的五排,圍繞整個房間。有個守燈的工作人員坐在角落。

    “你好,我想給剛出生的孫女點一個祈福燈,請問流程是怎麼樣。一位六七十歲的香客上前諮詢。

    “出門左手的第一個房間和我們的師父說你要一盞祈福燈。”

    “好的,謝謝你啊。”

    原來是祈福燈,路擇清收回視線。

    “擇清,你也想點一個嗎?”喬安然問他。

    路擇清搖頭,他是第一次到廟裡,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祈福方式。

    幾位嘉賓也有些好奇,看了下祈福燈上都貼上名字和出生日期,最下面一排祈福燈幾乎都是新生兒,是長輩們給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點的,寓意是祝他們平安健康成長。

    “為什麼只有這盞燈不寫孩子的大名?”

    其他的祈福燈都是帶姓的大名,只有他看到的這一盞是小名,仔細一看,往上數四列都是同一個小名。

    一共五個燈盞,也就是這位給自己孩子祈福的家長連續五年都來換一盞燈。

    幾位嘉賓也好奇地過去看了一眼。

    上面寫了出生年月和名字,以及每年點燈的時間。

    名字那一欄只寫了:七七。

    五盞祈福燈,從15歲開始到19歲。

    “因為我們這邊只擺五年,我聽師父們說過,這位香客二十年前就來過,往後每年的夏季都會來添一盞新燈。”

    喬安然點點頭,又問:“為什麼不寫大名?”

    “不知道。”

    “19歲那盞燈是去年點的,算算時間這個月估計會來添新燈。”

    “我們這一般都是給新生兒添平安燈。也有的家長會添到孩子成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孩子滿十八歲了,還繼續來添新燈的家長。”

    “這孩子一看就有福氣,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肯定是被護在手心的寶。”

    一行人出去後,喬安然還在感慨。“我爸每天忙到飛起,才抽不出時間來。我媽媽最討厭運動……她最多也就花錢僱個跑腿來給我添燈。”

    “仗著沒有鏡頭偷偷說阿姨壞話?小心我告狀。”陳明斐打趣了一句。

    “走吧,別讓節目組等久。”

    路擇清這邊剛出來,江司鬱已經在大門口,見他過來遞了瓶水給他。

    “喝一口?”

    “謝謝。”

    “江老師對擇清真好。”喬安然小聲道,“原來當江老師的臨時cp這麼幸福啊。”

    看透一切的陳明斐:“……嗯。”

    “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去月老祠。”

    直播重新打開。

    秦延川在前面領隊,月老祠離廟不遠,是通往下山的方向。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他們來到拱形石門前,有不少情侶牽著走往裡面走。

    路擇清視線落在他們十指交握的手上,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不熱嗎?

    “羨慕?”

    江司鬱注意到路擇清的視線,明知道路擇清不會這麼想,卻還是忍不住打趣他。

    “是啊。”

    路擇清也沒有反駁,在節目裡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豈不是顯得他特別直男。

    江司鬱則是沒料到路擇清會這麼回應他,停頓幾秒,在他面前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還欠你一個約定,要不我讓你牽一下?”

    “不要。”

    路擇清拒絕了。

    他早上是沒想好要讓江司鬱做什麼。現在想好了,江司鬱自己都答應讓他隨便提條件,那必須得用在該用的地方,不能浪費。

    “真不要?”江司鬱誘.惑他,“那當輸一送一,勉強讓你牽一下?”

    路擇清:“……”

    【鬱哥怎麼突然這麼狗了】

    【我跟你賭一毛錢,這要沒情況我跟你姓】

    【不聽不聽,我堅定的如願cp粉,琴師才是真愛】

    【笑死,要不打一架吧】

    【雖然我是鬱哥的唯粉,但我站如願cp】

    【鬱哥:你個假粉讓開】

    一行人進了月老祠,情侶站在長桌前求紅綢,一旁還擺著紙墨筆硯,可以自己在紅綢上寫下願望,掛在樹上。

    這的月老祠很有名,網上有很多情侶說過,和對象來這走了一趟,沒多久就結婚了。

    網上關於月老祠的愛情故事太多,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情侶都到這求個祝福。

    “我們節目裡如果真有在一起的,一年後記得來還願。”

    “這麼靈驗?”

    “那單身狗來幹嘛,找虐嗎?”喬安然不理解,“那我還是不進去了,萬一月老給我牽了一條剪不斷的鋼筋怎麼辦?”

    江司鬱看向路擇清。

    “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

    “試試我們在……”江司鬱話到嘴邊拐了個彎,還順帶捂住了麥,偏頭貼近路擇清的耳畔。

    “……的協議能不能續一年?”

    路擇清也沒去深究江司鬱生硬地拐彎,甚至沒反應過來續一年的合約和情侶在這求共度餘生根本不是一回事。

    “秦導不是說了,如果成了,一年後可以來還願。”江司鬱神色如常,路擇清壓根沒發現他的小心思。

    江司鬱的話落在他耳朵裡,自動翻譯成:一年約52周,一週500萬,續約一年能拿到2.6億?

    路擇清:“!”

    “不太好吧?”

    這麼多錢他拿著多不好意思。

    “試試?”

    路擇清按捺不住心動。

    要是,他是說如果。

    如果能延續一年,他給江司鬱打個折吧,不然這麼多錢他拿得不太安心。

    “好。”

    路擇清被江司鬱說動,兩人都去排隊領紅綢。

    沒一會拿到長形綢緞,路擇清想了想既然他是許願人,是不是要他落筆比較有誠意?

    “我來寫吧。”

    江司鬱主動拿起桌上的毛筆,“我爺爺是書法家,我小時候經常被他帶著練字,寫得還行。”

    “要寫什麼?”路擇清問。

    江司鬱沉思了幾秒,借墨下筆。

    跡在紅綢上暈開,江司鬱第一個筆畫落下,路擇清就看出江司鬱的“還行”,還是過於謙虛。

    筆墨橫姿,行雲流水。

    紅綢緞也就三四指寬,一個手掌的長度,字太多是寫不下,江司鬱只寫了五個字,收筆後才拿給路擇清看。

    “怎麼樣?”

    “好看。”路擇清誇完江司鬱,又跟著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