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深淵 作品

第二十六章

    陸靳翀這話不僅沒有安慰到永安伯,反而叫人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臉色漲得黑紅黑紅,好似豬肝顏色。

    永安伯分明氣得咬牙切齒,最後卻得強顏歡笑,“少將軍多慮了,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哪裡會為這種謠言傷神。”

    陸靳翀連忙點頭附和,“我也相信岳丈大人您光明磊落,視錢財如糞土,與我那故去的岳母琴瑟和絃,看到岳丈被人誤解,說成薄情寡義的狼心之輩,小婿幾宿都沒睡好。”

    齊銘文眼看他惺惺作態,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出,險些背過氣去,直到好一會才吶吶說道,“少將軍有心了。”

    自從陸靳翀派了兩個侍衛入府,他就已經後悔結這樁婚事了,這幾日他與田氏天天為此爭吵,卻也無法改變什麼。

    陸靳翀也知道適可而止,跟永安伯丈友婿恭一番後,見對方肺都快氣炸了,終於心滿意足的住了口。

    但想到立馬要見蕭啟弘,陸靳翀也不好太得意,趕忙收拾一下表情。

    等到入了金鑾大殿,蕭啟弘果然已經等他多時,見到陸靳翀來,欲言又止的跟他說道,“今日天還未亮,舅舅便來過雍王府,將昨晚的事情跟孤說了。”

    陸靳翀沉著臉點頭,趙家昨夜就派人來陸府報信,他此刻也不能裝作不知情。

    沉默了好一會,陸靳翀才語氣凝重的說,“襄靈是個可憐人,我本來以為能幫她的,人真的死了嗎?”

    “嗯,大理寺那邊斷定人是自盡,不過證據也沒了,這件事肯定不簡單。”蕭啟弘壓低聲音說道。

    陸靳翀皺眉,“昨日她還跟我娘有說有笑,絕對不可能自盡,一定是,一定是……”

    陸靳翀想說是瑞王,但他們還在金鑾殿上,只能把話咽回去。

    蕭啟弘看見他眼裡的憤怒,這才滿意些,“舅舅跟孤說起時,孤也是這麼懷疑的。”

    “如此,讓趙大人實話實說吧,我能幫他作證,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陸靳翀義憤填膺,一副不可能就此罷休的口吻道。

    蕭啟弘看了他片刻,倒是希望陸靳翀能在朝堂與三弟硬磕到底,可現在卻只能搖頭。

    “靳翀先別衝動,那家賭坊已經不見了,口說無憑,你和趙家都與孤走得親近,聯合起來指認只會適得其反,到時候父皇以為是孤指使你們乾的。”

    他高估了那個女人在陸靳翀心裡的地位,以為襄靈拿出信物,陸靳翀就會不管不顧的護著她。結果襄靈卻連近身的機會也沒有,還被推給趙家,把所有計劃都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