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熱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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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心腸的三人組幫助庵歌姬在異世界紐約出了名。

    但他們沒在美國停留太久,幾天後就準備撤退。

    一方面,三人組擔心赤井秀一在fbi這邊不能像降谷零在公安一樣幫他們完美處理爛攤子。

    另一方面,也是降谷零打了電話來,追問組織boss到底是誰的緣故。

    那位先生似乎有點氣瘋魔了。

    他找不到洩漏情報的人是誰,自然無法信任身邊每一個下屬,以至於各項事務難以推進,這麼久過去組織內部還是一團亂。

    他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乾脆將底層員工當成棋子,發動各種破壞社會穩定的襲擊。

    搶/銀行,炸地標,暗殺要員……

    這個世界本來就人心易浮躁,愛走極端,事件層出不窮。

    這位跨國犯罪組織大boss一出手搞事,東京尤其米花町的各種事件發生率再度飆升。

    警視廳內部各種通宵,雖然殺傷力過大的事件都他們被制止了,但不間斷地加班加得人心很累。

    即使是降谷零,72小時沒睡也已經在猝死邊緣徘徊,有點熬不下去了,就打電話催他們回來。

    日本這邊難道還不夠三人組折騰的嗎?非要跑去地球另一面造作。

    三人組選擇性忽略降谷零加班的痛苦,一聽那位先生近日的動靜,喜不自勝。

    這說明遊戲玩到現在,老鼠終於急了啊!

    不怕他急,就怕他不急。

    像這樣處於浮躁跟慌亂中,警惕所有人東躲西藏著,最後卻還是迎來死亡。

    ——這種劇情才最有意思吧?

    對一個追求永生的人來說,這簡直是最諷刺的事情。

    於是他們快樂地揮別赤井秀一跟宮野姐妹,包袱款款潤回日本。

    不過,在他們說笑著走出航站樓時,五條悟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把好友們攔住。

    幾乎是停下不動的同一時間,子彈旋轉著飛過一秒後家入硝也腦袋會出現的位置,砸入地面。

    對周圍行色匆匆的普通人來說,他們根本捕捉不到這種細節。只要沒有誰腦袋爆炸然後倒下,他們甚至不會知道死亡曾離得這麼近。

    但咒術師卻能將子彈軌跡看得一清二楚。

    五條悟順著子彈切入的角度看過去,眼中跳動著火焰。

    有人想殺死他的摯友,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沒錯,就是這麼雙標。

    組織boss的手下可以死,但三人組的誰如果破了點皮,另兩人都會讓罪魁禍首後悔莫及。

    六眼捕捉到了那個數百米外位於六樓樓頂的殺手。

    五條悟咧嘴笑了,大拇指劃過脖頸,殺氣騰騰。

    “等著老子去殺你。”

    基安蒂通過瞄準鏡看到這一幕,她跟著銀髮少年的口型說出這句話。

    沒由來的恐懼感爬上她的脊背,以至於沒能扣下扳機,開出預計中的第二槍第三槍。

    基安蒂現在滿心都是,自己是不是該立馬抱著槍跑路……

    不行不行,這可是那位先生給的任務!說到底,怎麼能被小屁孩一通威脅就退縮?

    恐懼褪去後,基安蒂反而惱火起來。居然被那種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嚇到,真是丟臉!

    一定要用那三人的血來洗去這份恥辱。

    基安蒂忽視直覺對自己的提醒,穩了穩心態,又去瞄準目標。

    但……沒有!

    哪裡都沒有。

    就一兩分鐘的時間,他們能跑到哪裡去?

    基安蒂一臉困惑,執著地尋找著。

    她

    不會知道,等真的再見到,就是她的死期。

    五分鐘後,當來接機的降谷零把車停在路邊,就發現說好的三人,如今只剩一個。而且還站在承重柱側面陰影中,像是在躲避什麼。

    副駕駛上的諸伏景光搖下窗戶,困惑地問:“五條跟夏油呢?”

    家入硝也蛇皮走位,小跑過來。

    他拉開後座門,坐上來關門,然後說:“去前面忙了。快開車……哦?等下,不用了,慢慢來就行,已經解決了。”

    這番操作看得兩位公安一臉困惑。

    不過還是發動車子開走,畢竟機場前不讓久停,只允許乘客迅速上下車。

    家入硝也收起口袋裡的「同調」網球,看了眼專注開車的司機問:“降谷前輩你能行嗎?這個算不算疲勞駕駛?”

    雖然降谷零是一身健康的古銅皮,但仔細觀察也能看出黑眼圈的。

    再結合他先前說自己72小時沒閤眼的抱怨……

    “疲勞駕駛很容易出車禍。”家入硝也一臉真誠地建議,“要不換我開車,你跟諸伏前輩在後面睡會兒?”

    “……你有駕照嗎?”

    “沒有呢,畢竟未滿18。”

    降谷零氣笑了:“那你說什麼。安心坐著吧,我先前補過覺。”

    “……好吧。”勉強相信他好了。

    車很快開出三百米,在路邊看見了不斷招手的五條悟和一旁插著兜的夏油傑。

    將他們二人接上來,兩位公安敏銳地聞到了血跟火/藥味。

    都沒等他們追問,夏油傑很自覺地講起他們剛才做過的事。

    “組織殺手的屍體就在我們剛才站位的後面那棟樓樓頂。不好意思麻煩你們找人收一下。”黑髮少年笑容謙遜道。

    零,景光:……

    知道不好意思知道麻煩,你們倒是別做啊。

    明明知道公安警察就在路上,不能給他們倆打電話讓他們去抓嗎?

    “抱歉……”夏油傑依舊帶著笑,但狹長的眼裡閃過一抹晦暗情緒,“那一刻我和悟被報復欲支配了,實在不能忍受她不是死在我們手中。”

    基安蒂身邊其實環繞著少量的願力,系統也建議他們不要動她,讓她像琴酒一樣蹲局子就行。

    但他們還是在很清醒的狀態下被負面情緒驅使了。

    那種完全無準備情況下襲來的子彈,讓他們不自覺想起未來伏黑甚爾的所作所為。

    倒下的天內理子彷彿被替換成最好最重要的朋友。

    後怕的恐懼感跟強烈的報復欲湧出,他們沒辦法無動於衷。

    「成功殺掉那個放冷槍的殺手」已經等同於「未來絕對可以改變」,於是兩人義無反顧去了。

    降谷零從後視鏡看到了三人的表情,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替他們處理起後續。這還是他第一次從謎團重重的少年們身上見到這種情緒。

    如果說這次襲擊帶來了什麼好處,那就是三人不再慢吞吞地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是在吃完飯後將貝爾摩得丟給他們,機車一騎出門了。

    降谷零都沒來得及問貝爾摩得是從哪冒出來的,三人就無了。

    他和美豔的金髮女郎面面相覷,貝爾摩得先開口:“想不到安室也是臥底。”

    降谷零微笑,帶上那副甜中帶毒的假面回覆:“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已經背叛了嗎?”

    “所以,你要讓我像琴酒一樣進去?”

    “……”降谷零難得猶豫。

    因為家入硝也給他同步過貝爾摩得不會老這件事,他擔心在牢裡待久了,貝爾摩得的異常會被人發現。

    很難說人性能陰暗到何種地步,有些人想用她當試驗體也不無可

    能。

    “等他們回來商量後再決定吧。”諸伏景光提供了自己的想法。

    “行。”

    兩人給貝爾摩得把手銬一帶,然後對其進行全方位盯梢。

    貝姐的心理素質也遠超常人,直接霸佔了遙控器,看起了自己想看的綜藝節目,還時常被逗笑。

    於是,等二人警校的好基友們上門,就發現這兩人金屋藏嬌(?)就算了,還似乎在玩奇怪的py。

    零、景光:“等下!我們能解釋!”

    松田陣平推了推墨鏡,萩原研二挎著他肩膀,二人一臉玩味的笑。

    伊達航沉重搖頭:“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在你們心裡我跟hiro就是這種人嗎?”

    松田陣平:“你們消失大半年才出現,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變壞了?”

    降谷零:“……陣平,打一架。”

    “求之不得啊zero,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dk們並不知道,這世界上又多了兩位因他們風評被害的受害者。

    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在意——受害人多了去了,多一個也無所謂啦。

    這會兒他們疾馳在前往東京郊區的路上。

    風吹起機車服,發出獵獵響聲。

    頭盔將凜冽的風隔絕在外,同時也擋住了一切容貌特徵。

    急行了不到一小時,三人再度提速。

    在不算空曠的馬路上,機車超過一輛又一輛轎車,如同靈活的游魚移動穿行,吸引了很多人視線。

    也有見自己被超過的路怒症司機想踩下油門跟人飆一飆,但能施展的空間太小,又沒有秋名山車神的水平,只能含恨拍打方向盤,激起一串喇叭聲。

    路怒症司機不少,打喇叭的人更多。

    喇叭聲就像有傳染性,由後往前層層遞進。

    轎車內,小少年聽著聲響,好奇地轉頭往後看,還跟開車的父親說:“就像是有什麼怪物正在靠近這邊一樣。喇叭就是它的腳步聲。”

    “是個不錯的靈感啊新一,說不定可以以此寫一篇短篇。”父親和孩子說笑著。

    小少年開著車窗微微探出去一點點往外看,三臺機車如風一樣刮過他所在位置。

    又衝出五米後,他們猛地降速,跟他家車前面的轎車保持同一速度,並將其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