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Chapter 80

    而且兩千多歲的老古董,的確不夠見多識廣。

    但是這不是有見多識廣的舒棠麼?

    人魚只要問她喜不喜歡這個姿勢,舒棠的腦子裡就會自然而然飛出一些漫畫、小說的廢料,人魚就會了。

    而且完美符合她的xp。

    她有點聲控,其實最喜歡人魚用一本正經的嗓音說話,人魚本來就有點發現了,現在直接啊了一聲。

    然後湊在她的耳邊,用著極為好聽的嗓音對她說了一句話,聲音性感至極。

    舒棠:……

    然後人魚修長的手指一探。

    輕笑一聲。

    舒棠:……

    舒棠悔不當初。

    關鍵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腦子,因為知識淵博,有的知識不用想,就算是被捂住了,還會飄出來。

    舒棠抱著抱枕哇哇哭。

    她聽見了人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性感好聽地讓人忍不住感覺酥酥麻麻的,人魚讚歎,

    “親愛的,你想象力真豐富。”

    舒棠想象力豐富。

    人魚執行力很強。

    她提供想象,他都可以滿足。

    舒棠恨過了窗臺、床、書桌餐桌各種桌、恨過了地板,恨過了不結實的門板。

    舒棠開始恨廚房。

    尤其是舒棠看過很多廚房play的本子,她就更恨了。

    *

    三天時間,按理說,他們正在錄節目。

    但是潮聲鄉下起了大雨,沒有辦法出外景,而潮聲鄉因為落後封閉,連大一點的室內場所都沒有,所以節目組就只好等著雨停。

    這一等就等了四天。

    不過,戀愛進行時的熱度很高,並不需要日日直播來維持熱度,剛剛好宋音音趁著雨停的節奏,和司嚴明一起和借住的爺爺學習草編,阿苦還帶著其他人挖一點陶土來燒陶器,倒也可以錄製一些花絮。

    就是舒棠據說感冒了,在房間裡捂著,節目組也就沒去打擾。

    這就苦了阿苦。

    他本來就身受重傷,幾乎垂死,面色蒼白,還淋了一個早上的雨等著舒棠來找他。

    結果他從早上等到了晚上,大雨轉陰又轉暴雨,舒棠的一根鴿子毛都沒看見。

    阿苦被放鴿子了。

    阿苦以為舒棠沒有等到時機出來,因為他很信任鮫珠的功效,所以就按捺住了,繼續等。

    然後等到了暴雨轉晴又下小雨,等到了山體都要滑坡了,仍然沒有等到舒棠。

    這都三天過去了,阿苦開始焦躁了,他想要靠近那個小院,但是那裡海神在,阿苦根本不敢靠近。

    阿苦現在全部的希望放在了舒棠身上,只能等著。

    終於,在大雨第三天,舒棠出來了。

    說實話,看見外面的太陽的時候,舒棠有一種恍如隔世感。

    她感覺自己這三天,好像被拉進了什麼po文劇本里,陷入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惡魔手中,被翻來覆去地淦。

    舒棠從前看小說,動不動就七天七夜、三十天下不來床的,彷彿不做個幾天幾夜出來,就不好意思當男主。

    但是現在舒棠感覺,不行,主要是女主不行。

    真做七天七夜,雙方都得是鐵打的人,而且做完可能嗝屁了。

    為了doi直接走向愛情的墳墓,也算是一種孤勇了。

    有了神力恢復的舒棠,雖然身體沒有出問題,仍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腦瓜子也一片空白,她抬頭看雨後出來的太陽的時候眼淚汪汪。

    人魚伸手一提溜,舒棠就扭頭,幽幽地對他說,“親愛的,你看看外面的天空,是不是很敞亮?”

    舒棠的確得到了快樂,但是快樂太多了,而且在三天裡,舒棠丟了很多次人、哭了很多次鼻子,以至於面子裡子都被丟完了。

    人魚有點想要笑,而且也笑出了聲。

    舒棠幽幽地看了人魚一眼,掏出了手機,人魚就發現舒棠把他的備註改了,從“親愛的”,改成了“狐狸精”。

    人魚:……

    舒棠圍脖暱稱在公主後面加了一個“戒色中”的狀態。

    人魚決定帶憋壞了的小貓出去逛逛。

    郭導看見舒棠面色不佳,腳底虛浮,還以為她是發燒燒的,十分熱情地給舒棠指路,說是村口有個老中醫,幾服藥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舒棠來到了老中醫那兒,的確開了藥——

    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

    人魚被逗笑了,又笑了一路。

    舒棠悲從中來,看著人魚,長長嘆了一口氣。

    舒棠:真拿他沒辦法。

    舒棠揣著手手落寞離去,背影透著一股蕭索。

    人魚於是在舒棠耳邊,答應了她一件事,舒棠一頓。

    ——下次,可以隨舒棠怎麼辦,絕對不反抗。

    這是因為舒棠腦海裡有很多把人魚綁起來醬醬釀釀的想法。

    舒棠眼前一亮,她腦海裡立馬閃過了自己這三天裡流淚的畫面,閃過了無數念頭,她從萎靡狀態漸漸支稜了起來。

    她說:“真的?”

    人魚頷首。

    舒棠狐疑,因為“下次一定”就是鴿子的標準發言,她問人魚,“下次是什麼時候?”

    人魚慢條斯理,“三四天後吧。”

    然後舒棠就快活了起來,那種世俗的慾望也恢復了。

    但是她忽略了——

    人魚說“下次”。

    但一次,以人魚的標準而言,是三天。

    而人魚的特殊時期,明明是三個月,差一天,都不是三個月。

    舒棠很快樂,還和神在溪邊吃了一頓烤魚才回來。

    舒棠隱約感覺到自己忘了什麼,但是仔細想了想,似乎的確有十萬火急的事,連忙拉著神回去了——

    然後把自己晾好的苦茶子在下雨前收回來了。

    舒棠鬆了一口氣:嚇死了,最後一條幹的苦茶子了。

    *

    等了三天三夜,阿苦終於見到舒棠和神從那個小院裡面出來了。他再次燃起了希望,本以為今天夜裡終於可以見到舒棠了。

    結果誰料到舒棠最近過得太的日夜顛倒、過於墮落,滿腦子瑟瑟,已經徹底忘記了阿苦。

    於是,他只等到了冷冷冰雨胡亂地往臉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