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伴酒 作品

第63章 第63章

    許聽夏被初禾拉著上樓,拐了幾個彎,剛想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突然看見那個“重傷在醫院搶救後昏迷”的人穿著制服從某扇門裡溜出來,壓著嗓音朝她們揮手:“趕緊的!怎麼那麼墨跡呢都快開始了!”

    原來這是一個莊嚴的大廳,裡面坐著的全是制服筆挺的軍人。

    許聽夏有點不敢進去,卻還是被初禾推著進去了,坐在最末一排的角落。

    主席臺頂上拉著的紅色橫幅上寫著“表彰大會”和“授銜儀式”的字眼,但她放眼望去,並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初禾和褚南洲不知道哪去了,她也沒找到。

    突然,大堂裡奏起國歌,所有人肅立,她趕緊站起來,腰桿挺得特別直,神色恭敬又認真。

    這會兒她隱隱知道是幹什麼了,心底的激動無法自抑,直到剛才她走進的那扇門重新打開,穿著深藍色軍裝的男人邁著沉穩而精神的步子走進來,彷彿所有的光都打在他身上。

    雖然一同進來的有三個,但她只能看到那一個。

    最高,最帥,也最令人心花怒放。

    他從她側面經過,帶起一陣風,沒看她一眼,她卻知道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氣息。

    他們筆直地走向前方,站在萬眾矚目的臺上,像山峰那樣站著,頂天立地,令人驕傲。

    看見他最為肅穆的軍禮,胸前的軍功章又添上一枚新的,許聽夏不禁想起多年前他狀似玩笑的話——

    “我身上的疤可都是戰績,是功勳,抹掉了多可惜。”

    是不是每一道疤,都對應著他胸前的一枚勳章?

    許聽夏是破例被允許進來觀禮的。

    但授銜儀式這樣嚴肅的場合,她也只能是看一看,甚至不能和她的男人有一個眼神的交匯。

    他始終目視前方,站得筆挺而端正,而她始終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藏不住滿眼欽慕和迷戀。

    她十六歲時喜歡的男人,依舊如此令人心動。

    她喜歡他五年了。

    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還有將來的年年歲歲。

    儀式結束之前,許聽夏先溜出去了,怕一會兒大家都要出去,看見她影響不好。

    院子裡的一個角落傳來褚南洲破音的吼聲:“什麼?!”

    初禾笑嘻嘻:“嘿嘿,就是借你用一用啦,你哥說要給她個驚喜,不能提前讓她知道,那我有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帝都把她弄到這兒來?”

    褚南洲冷笑一聲:“所以你就說我重傷要死了?”

    “是重傷,沒要死了。”初禾無比認真地糾正。

    褚南洲:“那有什麼區別?老子都進icu搶救了還在昏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

    “對不起嘛。”初禾抬手摸摸他腦袋,哄道,“你哥讓我辦事我敢不辦好嗎?這是我想到最合適的方法了,總不能說是你哥重傷吧?那夏夏估計得暈過去……”

    “又摸我頭!”褚南洲開口兇巴巴,到後面氣焰消了下去,“你別以為每次摸我頭都管用……”

    初禾像撓小貓似的撓了撓:“這不是挺管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