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八百一十三、家裡的女人+女人的心思

    不過很快,她也沒法思考了,腦子亂成一鍋粥。

    事後,李星洲枕著蒲察伶光滑潔白的腿子,突然想抽支菸。

    前方戰事告一段落,是該想想後方了。

    景國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他解決。

    不過可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等到年後再去考慮。

    當下要考慮的問題在於如何安撫家裡的幾個女人。

    李星洲想想都覺得自己以後真要折壽,唉,這痛苦,誰人能懂啊?

    人家說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他現在還沒到中年呢,就開始考慮要不要整點枸杞人參之類的東西,防患於未然嘛。

    秋月、月兒從小服侍他,兩個小丫頭向來以他為中心,在她們心裡,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不在乎外人,不在乎外界評判。

    所以兩個可愛的小丫頭可以放心。

    耶律雅裡算是完完全全的政治婚姻,對此她應該不會有太多看法。

    何芊可能會直接跟他抱怨,不過抱怨歸抱怨,她向來直來直去,只要好好哄一鬨事情也就過去了。

    最難的是詩語和阿嬌。

    阿嬌看起來性子溫雅,知書達理,為了他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說,所以肯定不會直接說出來,不過小幽怨肯定會有的。

    心裡有著小脾氣,卻又為他著想而不開口,最好的辦法就是準備一個小驚喜,然後把話說開,好好哄哄。

    至於對於阿嬌這樣的才女來說,什麼才是驚喜,那自然是上檔次的好詩好詞了,他都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檢索,哪首情詩能哄好阿嬌。

    詩語則是小傲嬌,嘴上不說,肯定臉色不好看,會直接表現出來,不過對付這樣的姑娘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明白她的傲嬌其實是對自己的在乎,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多說點好聽的話,不要覺得肉麻,只要臉皮足夠厚也能哄好。

    至於起芳,肯定是陰陽怪氣的,最難對付的噫,自己想起芳幹嘛?她又不是自己女人

    李星洲搖搖頭,把那些不著邊際的思緒趕出腦袋,開元還遠呢。

    回去時沒有來時那麼緊迫,大軍行軍速度緩慢,沿途各州百姓夾道歡迎,官吏出城迎接犒勞大軍,經此一戰,草原往南的地界,再無人敢與景國爭鋒。

    而李星洲的聲望也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從各地百姓態度熱烈態度就能看出一二。

    他也感受出蒲察伶下意識的疏遠,雖然平時迫於威脅總是百依百順,不過晚上自己想親近的時候她總會搞點身體不適,要起夜之類的小九九,擺明是抗拒。

    李星洲於是大發慈悲的白天沒事就給她講點聊齋裡的鬼故事。

    蒲察伶天真不知用意,加上對這這些光怪陸離的鬼神故事十分好奇,聽得很認真。

    “在我們景國有個叫陽信縣的地方,縣城外五六里有個蔡店村,村裡有個老頭,父子兩個在路邊開了個店,讓過往的旅客住宿。

    平時有車伕來回拉運東西賺錢,經常住在他家。

    有天傍晚,四個人來住店,可老頭店裡已經客滿了。

    四人想來沒有其他去處,堅持請求住下來。老頭沉無奈想到了一個地方,只是恐怕客人不滿意。

    客人就說:“只要一片有瓦的地方落腳,哪裡還敢挑來挑去。”

    原來那時候老頭兒媳婦剛死不久,把屍體停在屋子裡,兒子外出買棺木去了還沒回來。老頭認為擺靈床的房子很安靜,可以讓他們暫住一晚”

    李星洲說的是聊齋裡一個叫《屍變》的故事,小時候看的雖然是文言文,一知半解也把自己嚇得半死,何況他如今聲情並茂,說得細緻。

    蒲察伶聽得大氣不敢喘,時不時被嚇得尖叫。

    不過這只是開始,要的效果要晚上才能體現。

    果然,當晚大軍在翼州城外紮營下榻時,這幾天來總找藉口推諉的蒲察伶可憐楚楚的拉著他袖子,求他留下,她不敢一個人過夜。

    李星洲嘖嘖嘴,壞笑揶揄:“大爺本來不想的,可你這麼主動要求,我也不好拒絕,誰叫我善良呢。

    這樣吧,你求我一聲,我就留下。”

    蒲察伶羞惱難當,面色緋紅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知道她撇不開面子,李星洲也不是什麼壞人,順勢開條件:“留下也可以,你要主動點,自己在上面。”

    生活就是如此美妙,算計金國能給他帶來巨大成就感,算計小女子同樣。

    蒲察伶則陷入深深糾結,一方面她對李星洲說的那些新奇故事十分好奇,一方面聽了晚上她又會嚇得不敢獨自入睡,蜷縮在李星洲的寬闊胸膛裡,緊緊靠著他才能睡得安詳。

    似乎又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不過人總會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的,最終她覺得不是自己不夠矜持,不夠堅定,實在是李星洲太過可惡,狡詐陰險,讓她不知不覺中招無法招架。

    隨著大軍南下,越來越接近景國的繁華地帶,窗外的村鎮,城市,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