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六百零七、御花園晚會+富家翁之心

    這種狀態是非常可怕的,武人們待不下去,有不是天下只有你一個國家,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以史為鑑,三場戰役打得大宋落戶流水被拜為西夏國相的張元是宋朝人,後來蒙古攻滅宋朝,許多大將都是漢將領,自己把人才逼走,就是自尋死路,孔子辭職後曾氣憤的說過鳥是可以擇樹,但是樹不可以擇鳥。

    雖然他是氣話,發發牢騷,但是道理就是這個道理,人才到哪都受歡迎,可一個國家如果留不住人才,那基本就離亡不遠了。

    而景國如今政治生態,正如當初大送,是逼走武略之才,自廢武功,自掘墳墓。

    所以李星洲又和薛芳慢慢談了一些他對此事的看法,不過薛芳十分謹慎,只是打哈哈,不深談,畢竟冢道虞的教訓還在那呢,直接被貶謫為庶民了。

    他無奈,只能道:“現在確實不方便,不過我請薛大人回去好好想想這事,等有時機,我們可以慢慢談。”

    薛芳聽完露出吃驚的神色,隨即很快掩飾,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著痕跡的說:“王爺說的......是認真的嗎。”

    李星洲一邊走,一邊裝作賞花,“自然。”

    “為何?”

    李星洲看了他一眼,認真的吐出四個字:“居安思危。”

    薛芳不說話了,默默點頭。

    .........

    李星洲心裡有很多話,但沒法說,歷史總是充滿偶然性和戲劇性的,正如薛芳說的,漠北草原上各部零散,所以沒有威脅,不過誰能猜到他們會不會突然統一呢。

    蒙古的崛起除去鐵木真的才能,還有很多人的努力和各種偶然因素,但其中有一點是無法忽略的,那就是金國的戰略。

    金國為遏制野心逐漸擴大,想要脫離金國控制的草原東部部族塔塔爾等部,採取了遠交近攻的方式。

    可以說這一超在戰略上是及其高明的,聯合遠離他們的斡難河畔的乞顏部,打擊與自己靠近的塔塔爾部,手段漂亮,做的也漂亮。

    可世間萬事總是充滿不確定性,誰都是人不是神,金國這手確實漂亮,可誰又會想到他們扶植起來的部落首領中有一個叫鐵木真呢,最後也招致了金國的慘劇。

    當然,這些是後世劇本,此時李星洲還不知道金國會不會聰明的去扶植起一個鐵木真來,但就當時而言,金國的戰略是很正確的,利用敵人內鬥打擊敵人,同時自己休養生息,可人算不如天算啊。

    慢慢的,花園裡面的官員越來越多,宮女們送來糕點和酒水,這些果酒還是王府釀造的。

    大家三五成群,談天說地,放鬆下來不說政治也不錯,還有些文雅的官員已經開始吟詩作對,大展才情,迎來一番叫好。

    很快德公、毛鸞、康親王等人也來了,眾人都向他這邊圍過來,這麼多老人裡,他一個年輕人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李星洲也不在意,和他們繼續說笑,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皇上也沒來,大家都很放鬆,在御花園裡隨意遊覽。

    不一會兒季春生也滿頭大汗的跑來了。

    “季叔,你幹嘛去了?”李星洲好奇問他們一起來的,不過到御花園後,季春生又出去了。

    季春生大笑:“去佈置防禦去了,武德司今天往外調走了大半人,到城南和城中去,人手不夠,八門守軍要重新調動。”

    “那每門能有多少?”李星洲問,皇城有內外八門,都需要武德司守衛,武德司本來只有一千多人,再調走一半,然後分到八門,肯定沒多少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午門和朱雀門還有百餘人,其餘幾門不到百人。”季春生並未怎麼在意,隨後從宮女盤中端過一杯果酒,一飲而盡:“平時這樣的宴會某都不會來,沒人說得上話,不過今晚王爺在,某就來了,哈哈哈。”

    季春生爽朗大笑,李星洲環視一眼,隨即也笑起來,這裡都是些文化人,季春生自然跟他們說不到一塊,人家也不理。

    慢慢的,天色逐漸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