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三百九十二、翻盤的王牌

    但也正是這種真誠,令詩語疼愛又憂心,世上真誠之人鳳毛麟角,你對人真誠,別人對你可未必,所以對於阿嬌,她有一種保護欲。

    而月兒總是無憂無慮,小小年紀或許不如阿嬌那樣知書達理,但詩語覺得月兒心中是懂人心險惡的,不過即便如此,她依舊活潑開朗,時時刻刻如個開心果一般。

    秋兒很文靜,或者說文靜不恰當,詩語卻想不到其它什麼好詞去說,因為秋兒確實安安靜

    靜,但少與“文”掛邊,更像是一種看破世間的沉著冷靜,如此迷人,也是她最羨慕的。

    其實那傢伙在信中只說大略走向,手中底牌。至於具體操作、細節、怎麼做,全都只有四個字“自行定奪”,都全交給她,她來安排行事,所以她才會如此忙碌擔憂,也不想讓府中人擔驚受怕。

    無論如何,詩語能感受到三個小姑娘真誠的關切,不想讓幾人擔心,於是一笑:“我所憂心,不過是想將事情做得更好些,更隱秘些,其實我心中是有十全把握的,無非在求盡善盡美。

    你們不用擔心,我雖不在朝堂,但這件事權在我手,盡在掌控之中。”

    說著她又撫了撫三個小姑娘的手背:“王爺不會有事,王府也不會有事,但那些膽敢向握王府伸手的人,誰都不會有好下場。”她說話充滿中氣,說得平淡,但卻令三個小姑娘都安靜下來,信任的點點頭。

    見此,詩語氣色一改,突然笑起來來,拉著秋兒、月兒還有阿嬌靠坐過來,語氣輕鬆許多,淡然道:“什麼東宮太子、參知政事羽承安、度支使薛芳、中書舍人魏國安、兵部判部事張讓、侍衛軍步軍指揮使童冠......都不足為懼。”她說得平淡,說出這些朝中大臣,位高權重之人就如說阿貓阿狗一般毫無區別,這樣的話卻出自一個弱女子之口。

    詩語輕輕摟著月兒和阿嬌,炭火時不時嗶啵作響,身後窗外雪花再次飄落,她像平時王爺給她們講故事一樣說著:“太子那幫人本來就犯了很多錯,他們不知道金人怕的是王爺,不是朝廷,也不知道金國使者早就與王府說好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鼠目寸光......”

    “為什麼?”冬日微冷,月兒乾脆趴在詩語的腿上,烤著暖烘烘的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