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四十七、時不我待+遼國皇室

    .......

    楊洪昭氣沖沖回到大帳,抬手便吩咐周圍屬官道:“磨墨,立即擬寫奏報,平南王李星洲不顧勸阻,一意孤行,不顧大局,出兵西進.......”

    旁邊文士打扮的屬官愣了一下,連忙起筆。

    楊洪昭氣得在營帳中踱步,幾個廂指揮使還有副官都低頭不敢說話,這好此時,外面傳來密集的馬蹄聲,地面震動,大帳上抖落下許多灰塵。

    楊洪昭本就心中積怒,見此更是怒火中燒:“怎麼回事!還不快滾出去看看!”

    副官連忙掀起簾帳出去,不一會兒便急忙回來稟報:“大人,是營地東面的平南王帶著人馬出營了!”

    “什麼!”楊洪昭一震,也來不及生氣了,急忙道:“備馬,給老子備馬!”

    他確實沒想這平南王李星洲小小年紀做起事如此果決迅速,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不看別人辦分顏色!

    他本以為平南王年紀輕輕,沒組織士兵的經驗,少說還要準備五六日,還能周旋規勸的!

    楊洪昭連忙出帳,隔著木柵欄就能見遠處泥地裡一條長龍正向西北方向行去,不忙不亂,行進很快,馬背上馱著很多他沒見過的東西。

    最前邊的人已經慢慢消失在林子裡,後邊的人還在跟進,再定睛一看,這支軍隊似乎有些不同,行進沒有喧囂,沒有混亂,亦非士氣低靡之死寂,而更像.......井然有序,楊洪昭有些看呆了。

    他打仗幾十年,從沒見過這樣的軍隊......

    恰好此時馬童牽來馬,屬官也寫好奏報讓他過目。

    楊洪昭躊躇審慎許久,瞟了眼屬官寫好的奏報,然後又看看遠處還在井然有序出營的軍伍.......

    “帶馬去喂些草料。”楊洪昭道。

    馬童一愣,“將軍我剛餵過。”

    “那便帶它去飲水。”

    “水也吃了。”馬童邀功,副官卻突然給他一巴掌:“不懂事的賤東西,將軍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話!”

    馬童嘴角流血,看著副官眼中滿是恐懼,連忙牽著馬兒離開。

    見他走開,副官又道:“將軍,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孩,不用跟他計較。”

    楊洪昭面無表情,沒說什麼,接過屬官的奏表看起來,看了一回兒停下來不知在想什麼,許久他開口道:“措辭太過嚴厲,重寫,還有,慶安公主家書也抄寫一份,附帶送上京城。”

    屬官點頭,隨後退下開始改寫奏報。

    楊洪昭似乎又想到什麼,眼珠一轉,“讓建業回來,此次奏報由他親自送到京城。”

    副官愣了一下,楊建業是將軍長子,而且還是軍指揮使,區區奏報,居然讓軍指揮押送?不過他自然不敢反駁,連忙答應,隨即派發令旗,讓傳令兵去大營外調回軍指揮使楊建業。

    ......

    三月二十日,瓜州小雨,平南王李星洲為救援姑姑慶安公主,帶領其部眾無視瓜州最高統帥,殿前指揮使楊洪昭阻攔,執意西進,在當天離開瓜州,百姓夾道相送。

    三月二十一日,瓜州最高統帥,殿前指揮使楊洪昭之子護送奏報北上,將情況回報京城。

    三月二十二日,平南王軍完全離開瓜州邊境,順官道西進,隨後南下。

    從三月初瀟親王世子李星洲被封為平南王南下督軍之後,事情發展一度出乎許多人意料之外,腦子根本轉不過來。

    ......

    遼國以鑌鐵為號,幅員遼闊,帶甲百萬。

    與景朝不同,遼國民風彪悍,尊崇武功,東西跨度大,氣候變化不明顯。

    遼國一直都是景國宿敵,兩國交戰百餘年,各有勝負。

    遼國有戰場上赫赫有名的遼國鐵騎,鑌鐵寶刀等。

    可民風彪悍,崇尚武功也有弊端,那便是人民不安樂於耕種,強者為尊,社會混亂,殺伐過度,民不聊生,當秩序無法建立之時,生產力就無法得到解放,生活水平低下幾乎成為必然。

    景人仇視遼人如同野獸,不知禮法,只知燒殺搶掠。遼人看不起景人軟弱無能,只知滿口之乎者也。

    可遼人也羨慕景人,景人富庶,米麵豐碩,牛羊成群,繁華奢靡。

    遼國疆域比景朝更大一些,可富庶之城只有上京、東京、南京、中京、西京,而景朝疆域比遼國略小,卻有十一府,每府都是富庶繁榮之地,廣廈千萬,屋舍鱗然,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這其中遼國西京、南京所以富庶,也只因西京曾是前朝雲洲,南京是前朝幽州,前朝根基以致今日繁華。

    遼人大多看不起景人,心底卻又萬分羨慕景人。

    ......

    上京,遼國首都,自古乃是兵家要地,遼人本是鮮卑宇文氏的後裔,後被慕容氏擊敗,又被魏帝擊敗,幾經輾轉在前朝初年歸順朝廷,隨即設府。

    後來前朝末末年天下大亂,該族便更名為契丹自立,以上京為都,隨即做大,成為契丹國,隨後兄弟篡位,改國號為遼,成為遼國,如今疆域“東至海,西至金山,北至飲馬河,南至白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