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四十六、王府危機+我是好人

    “這會不會太麻煩?”季春生不解:“王府後山有五百武德司軍士,刀兵甲冑齊全,何須去城西找什麼地痞無賴?”

    詩語只是搖頭,然後道:“這不同,找孫半掌能不留把柄,怪不到我王府頭上,即便有人知道也無濟於事。

    而季叔你那五百軍士,用來嚇住那些地痞就行,說到底還是武德司軍士之功,但是假借他人之手。”

    嚴毢點頭,顯然同意詩語的說法,季春生想了想,最終也點頭,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在阿嬌身上,阿嬌見眾人看她,便微微皺眉道:“詩語姐姐比我懂得多,我也覺得可行。”

    一件事決定下來,詩語又忍不住想起那混蛋。

    他的一言一行,他的行事作為,若是他在,他會如何處理呢......

    不知不覺便又想到當初他與自己的交鋒,明明自己先下手,明明因為穩操勝券,結果......想著想著,她突然靈光一閃道:“再讓人去把孫文硯找來吧。”

    “孫文硯?”阿嬌有些不解的看向眾人,顯然她之前從未聽說過此人。

    “稟王妃,這孫文硯是個京都有名的說書先生,之前替世子做過事。”嚴毢解釋道。

    阿嬌臉色微微一紅,然後輕輕點頭:“詩語姐,為何要找說書先生。”

    “先發制人只時權益之策,可說到底他們之所以有理有據,無非是口中有辭,說水輪以奇技淫巧奪他們飯碗,毀了祖宗手藝,不把他們的嘴堵上,即便少了他們,也會有別人......”

    阿嬌聽了陷入沉思。

    另外一邊,詩語叫進來兩個下人,讓他們去準備兩瓶將軍釀,六兩冰片,六兩麝香,還有兩瓶香水,然後交到何芊手中:“何姑娘,這次多謝你來高知王府,這將軍釀,還有冰片、麝香都是上好的,何大人日理萬機,公務繁多,正好用得上,這兩瓶香水是給你做謝理的。”

    何芊不滿的嘟起小嘴:“你們偏心,我爹爹又沒做什麼,你們送他那麼多,我辛辛苦苦跑過來報信,還沒他的好處多呢。”

    大家都笑起來,其實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官文卷宗,豈是那麼容易拿的,再說何昭見她又不加阻攔,還說話讓她聽到,何芊自己想必不覺得,可外人聽得明白,都知道是何昭故意的。

    阿嬌也笑了,上前拉著何芊的手:“小芊嫌少以後就來王府,隨便你挑,都是一家人,無須客氣。”

    小姑娘這才笑起來,提著東西就要走,可走到一半總覺得話裡好像不對。

    .......

    楊洪昭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年輕的平南王,總體來說這年輕人給他一種毫無權欲,平平淡淡之感,他專心於放糧這種無關大局之事,對瓜州防務,權力都不上心。

    可今早,他卻急匆匆進來,突然和自己說起蘇、瀘局勢,楊洪昭本想應付了事,沒想這平南王居然截獲一封他姑姑慶安公主親信。

    楊洪昭看過之後也明白情況,但並無太多驚訝,畢竟逆賊打得必然是反天家的旗號,自然不會放過天家之人,只是他心中不免開始擔憂起來,怕平南王心急之下逼他出兵。

    此時出兵時機未到,瓜州本來駐軍是戰敗之軍,後來的神武軍第三、第四廂則長途跋涉,人馬疲憊,加之蘇、瀘一代情況複雜,變化莫測,他也有些摸不清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楊將軍意下如何。”平南王問他。

    大帳內光線昏暗,他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站在一個背光位置,看不清他臉上神色,不由自主的,他竟感覺有些緊張,於是小心道:“本將可以派人前去營救慶安公主。”

    平南王搖頭:“我是問楊將軍對瀘州局勢的看法。”

    “瀘州局勢?”楊洪昭有些懵,這不過是一封普通告急家書,怎麼一下就說到什麼瀘州局勢。

    他見平南王收回家書,然後說:“此時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機會?”見他這般說,楊洪昭有些想笑。

    這李星洲莫非以為他小小年紀,就讀了幾本書,會吟幾句詩便能出來指點江山,大放厥詞?

    對方還不知他這是譏諷,自顧自的道:“小姑家書中說叛軍要求瀘州人殺了她,否則便踏平瀘州,楊將軍覺得為何?”

    楊洪昭不屑一笑,心底也不準備認真應對,又是年輕人學得三分,便以為自知八成,開始賣弄,這種問題便是三歲小孩也能答上來:“還能為何,慶安公主貴為天家血脈,歹人既反天家,當然對公主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