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四十五、瀘州的求救+大事不好

    不只是百姓的不信任,還有很多人想著冒領、多領,關鍵這個年底的戶籍體系不像後世那樣完善,即便有人這麼做也很難認出。

    李星洲於是乾脆讓史恭召集周邊各地官員,調集衙役,抬著平南王大旗一家一戶的發放,每戶一次,以戶口量米麵。

    很多百姓感恩戴德,也逐漸相信他,更多的百姓都從山裡回來,當然也有人哭著喊著要見平南王,說要狀告楊洪昭。這些都是後話,總之,平南王這一身份算是救了瓜州一把。

    李星洲看到最大危機在於時節,此時還是春天,百姓迴歸,春耕才能繼續,否則耽誤春耕,等到秋冬就要鬧饑荒,從而引發更大禍亂。

    瓜州百姓無不感激涕零,關於平南王李星洲的好也口耳相傳,在瓜州一代短短數日內幾乎人盡皆知,很多百姓都在稱讚。

    李星洲自然高興,不只因為得好名聲,還因他總算做了次好人。

    若沒他做保,百姓不敢回家,秋東無糧度日之時,對朝廷禁軍的怨恨爆發,處理不好瓜州就可能成為第二個蘇州。

    楊洪昭也樂得如此,瓜州百姓對他恨之入骨,他本就無力處理此局面,把爛攤子交給平南王去處理,同時讓他遠離權力中心,務須擔心平南王會跟他搶權。

    一邊做這些事,李星洲也會是不是打聽瀘州情況,想要獲得一些小姑的消息,可大多時候都毫無收穫。

    三月中旬,江面春風更大,鞍峽戰敗之後,南北水路在蘇州截斷,被叛軍控制的蘇州一段水路實在難以通過,因此少有船隻經過瓜州,有也是一些附近漁民。

    這幾天李星洲每天都會到案邊晨練,順帶若見漁民有好收穫,他也會買一些新鮮的魚,雖離家在外,小日子還過的不錯。

    這天晨練後他照常站在江邊渡口,看著遠處好幾艘小漁船趁著晨光下網,然後開始垂釣,他有時也會上船去和漁民釣一會兒。

    李星洲伸了個懶腰,嚴申已經牽“眉雪”過來。

    “回去吧。”他舒張身體,剛要回頭眼角餘光卻發現一艘有些可疑的船。

    遠處江面小船從西邊來,逆流而上,是漁船的模樣。

    “世子看什麼?”嚴申走了幾步,回頭發現他沒來就問。

    “嚴申,你看那艘船。”李星洲指著遠處的小船道。

    嚴申上前看了一眼:“普通漁船吧。”

    李星洲又仔細看了一會兒,江面有好幾艘船,距離又遠,加上晨霧未盡散,他有些看不清,也記不得之前到底有沒有見那船,可總覺得奇怪:“那船太輕了,你仔細看它吃水。”

    一般漁民為保持魚兒新鮮會在船尾準備的艙體中注水養魚,所以即便毫無收穫,船也是很沉的,吃水比較深,周圍的漁船都是如此,可那艘小船吃水顯然淺許多。

    嚴申定睛一看了一小會兒,也忍不住點點頭:“好像真是,會不會不想捕魚了。”

    李星洲又看一會兒,不止如此,小船行得也太快,這樣容易驚了魚兒,絕不是捕漁的船,倒像趕路。

    不打漁卻裝飾成漁船的樣子,船上還晾著漁網,還是從西邊逆流來的

    “攔住他問問。”李星洲果斷:“小心為上。”說著他解下腰間的瀟鋼寶劍遞給嚴申。

    嚴申點點頭,在渡口找了條靠岸的船,給船家幾個銅板,便讓他向著江心劃去,晨霧逐漸散開,朝陽升起,霞光萬丈

    遠遠的,嚴申的小船靠近後,似乎對著那可疑小船說了什麼,雙方說起話來,不過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小船居然跟在嚴申的船後面向著渡口划過來。

    兩艘小船一前一後都靠岸,嚴申跳下船就大喊道:“世子,是駙馬府的人!是慶安公主的人!”

    李星洲一愣,連忙快步走過去,那小船果然不是漁船,上面只有一個全身狼狽,發須亂糟糟的男人,一見他就跪下大哭:“小人終於見到天家人了!”

    “你是誰?”李星洲問。

    那男子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小人是慶安公主家僕,府中告急,蘇州的亂軍歹人讓瀘州交出公主首級,否則他們就會進軍瀘州,情急之下公主寫信讓我們帶上京城,上呈皇上,找天家求救。

    可蘇州附近水域都被亂賊守著,我們過不來,死了好幾個兄弟,最後只有小人裝成漁民混過來了!

    請世子千萬要救救我家公主!”說著他又開始磕頭起來。

    “把信給我看看。”李星洲道。

    那男子連忙從懷中掏出用幾層布包裹的信封,李星洲接過,拆開看起來。

    信紙已經輕微泛黃,有被水漬打溼的褶皺,有油漬,味道也不好聞,有些字被水分韻開,可字跡和記憶中小姑寫給字自己的信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