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三十五、愁緒+接手禁軍

    “哈哈,難不成我像你一樣哭鼻子,怎麼了,堂堂何大小姐怎麼成小鼻涕蟲了。”

    “你才鼻涕蟲!”何芊重重踢了他一腳:“上次遇到刺客差點就沒命了,就你這種破本事還敢去南方。”

    李星洲眼疾手快抓住小姑娘腳踝:“上次可是為救你才那樣的,小丫頭現在倒說起風涼話了。”

    “要你管!”

    他哈哈一笑坐起來道:“又不是生死別離,我也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喝茶的,待個一年半載就回來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李星洲乾脆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從京城到瓜州也不遠,坐船來回不過兩三天的路,不過你能關心我我心裡也很高興。”

    “哼,誰關心你。”何芊一用力,抽回自己的腳。

    不一會兒,月兒蹦蹦跳跳拿著撲克牌出來。

    三人開始鬥地主。

    ......

    最近局勢越來越混亂了。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混亂雖是上升的階梯,可一旦涉身其中,難免身不由己,畢竟一旦捲入這個旋渦,就註定不會他一個人說了算,需要互相妥協,權衡,抗爭。

    第二天下午,李星洲帶上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三十多個護院還有嚴申,去往城市外禁軍大營。

    神武軍大營離京城大概三四里路,從王府到大營用時大約一小時不到。

    禁軍大營十分龐大且零碎,蔓延在山腳下,遍佈在方圓幾十裡的廣大區域內。

    在門口,高大的木質營門攔住他們的去路,望崗的軍士見有人來,連忙迎上來,李星洲將皇帝給他的樞密院文書遞上,那穿著棕黑硬皮甲的軍士看完後連忙跪下道:“小人拜見軍指揮使。”

    李星洲只是點點頭,示意他免禮。

    那軍士回到崗位,然後對著營寨牆頭的人說了什麼,接著,厚重的木製大門從來裡面緩緩打開了。

    他帶著眾人縱馬而入,進了營地才發現裡面比他想象中開闊得多,一眼看不到頭的營帳和屋舍,四處巡邏的著甲軍士,還有些來回奔跑的戰馬,遠處的灰塵飛揚,遮天蔽日。

    李星洲找了旁邊的一個小哥問明中軍大帳所在位置,正向著那邊趕去。

    沒想到轉過一棟牆體老舊,堆滿半乾柴火,用來煮飯的石頭房,剛好遇到迎面而來的冢道虞,還有他身邊的衛川,趙光華,童冠。

    他們都騎著馬,身後跟著八名身著硬皮甲,舉著將軍旗的親兵,前面兩面旗分別是大將軍旗和紫底寫著黑色“冢”字的旗幟。

    “大將軍別來無恙。”李星洲停下馬,拱拱手道。

    冢道虞深深看他一眼,隨即也面無表情的拱拱手:“世子好威風。”

    “再威風也比不上大將軍,獨掌新軍,一手籌劃禁軍改制,勞苦功高,威名遠揚。”李星洲笑笑。

    冢道虞身邊的衛川和趙光華都低下頭,他們知道,這事最大的功臣本該是李星洲的,只因......只因他們做事不光彩,所以如今全落在大將軍頭上。

    “世子說得是,大將軍英明神武,為國為君憂思深遠,實在是我輩楷模啊。”童冠連趁機拍馬屁,他並不知事情原委。

    李星洲也被這跳樑小醜逗笑起來,打馬上前,拍拍他肩膀:“哈哈哈,童大人真是個明白人,跟著大將軍好好幹,將來一定飛黃騰達。”

    “哈哈哈,世子說笑了,不過也多謝世子吉言,你我以後便是同僚,若有不便之處,世子儘管吩咐。”童冠也高興的拱手。

    李星洲看了冢道虞一眼:“大將軍,屬下告辭。”說完打馬而過,身後煞氣慢慢的三十騎也隨他而去。

    ......

    新軍第一廂的廂指揮使叫趙闊,是個瘦小精明的人,大帳在大營偏北的位置,李星洲來的時候十分客氣,恭恭敬敬,先向他介紹一些軍中注意之事,然後收了他的樞密院和兵部的文書,便讓人帶去第十軍駐紮的地方。

    第十軍營地位於東南,從中軍過去還有走半個小時左右。

    順著黃土漫天的大道走了許久,遠遠的李星洲就看到在山坡上的營地,周圍人煙稀少,有大片空地,而且營地大多都是石頭和木頭搭建的永久性建築,遠遠的就見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

    “將軍,此時下午,正是作訓的時候。”帶路的軍士解釋道。

    他點點頭:“那就直接去作訓場吧。”

    軍士答應一聲,帶著他們向作訓場的方向走去,作訓場在一處窪地,在駐紮的營地下方,十分寬廣,滿地都是黃沙,大概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遠遠看去眾多軍士正在黃沙中作訓,都是馬步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