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三十四、交接+丁毅手段

    ......

    不一會兒,福安帶著小太監帶來冰鎮蓮子茶,卻沒見世子。

    皇上招手道:“福安,你來看看這棋。”

    福安點點頭,湊過來看。

    “你說哪邊贏了。”皇帝問。

    “黑子大勢已成,再下下去當然是黑子贏,陛下好棋藝。”福安讚歎。

    皇帝搖搖頭,呵呵一笑,“起初朕的黑子幾乎難以為繼,被他壓得喘不過氣,結果一說去南方的事,朕寥寥幾步,反敗為勝,便贏了,你知道為何嗎?”

    “這老奴自然不知。”福安搖頭道。

    皇帝哼了一聲,一拍桌子,“他就是不想去!而且不想到心底了,朕一說讓他去南方,頓時心不在焉,棋路混亂,若他心不亂,照常下去,輸的就是朕了。你呀,膚淺,還誇朕棋藝好,呵呵......”

    “這......老奴愚鈍,陛下明察秋毫,體察入微,實在英明啊。”福安趕緊低頭道。

    皇帝擺擺手,並不在意,不滿的開口,“你說朕的皇子皇孫,若讓他們替朕辦些差事,哪個不是歡喜雀躍,感恩戴德,可你看他,你看他那副樣子!就好像朕欠他似的.......”

    福安尷尬一笑,“世子畢竟自小就與眾不同,難免.......”

    “難免什麼,他就是目無規矩慣了,從小就如此!”皇上不滿揮袖。

    福安笑呵呵的道:“陛下,孩子嘛,世事難兩全,聽話的固然是好,可也少主見,難主事。那調皮搗蛋的孩子,雖然不守規矩,難管教,可大多都是能辦事的,有主見的。宮裡的孩子們都這樣。”

    皇上聽完點點頭,“你說得也沒錯,大抵如此朝中大臣才會舉薦他,在朕看來也是這道理,所以才沒跟他生氣。

    這點星洲比太子好,太子雖恭謹,可卻少有主見,遇事沒主張,所以才出大禍,他要是心裡有數,不聽那副將攛掇,會有如今亂局?”

    福安點點頭:“陛下言之有理。”

    “此次星洲到南方去朕也別無所求,但願他能安穩處世,少增禍亂,穩定人心就行。”皇上說著緩緩抬頭看向南方......

    .......

    李星洲有些煩躁,出了內城就遇季春生迎上來,隨便說了兩句,他牽過馬,開始向午門去。

    午門之內是少有人能騎馬的,這大概就是以權謀私吧,畢竟季春生在這,又是巡城的武德使。

    從午門到內城還是有很長一段路的,不騎馬要走很久。

    他現在陷入兩難之中,要麼軍權,要麼去南方。

    若是王府有船,他一點不在意,去瓜州就去吧,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不是讓他去打仗,無非代表皇家去做樣子。

    問題在於現在水路一斷,從陸路去瓜州要十幾天,王府無船,十分不方便,如果王府有船了,走水路只要兩天左右,如果是秋兒的踏動輪船,可能會更快,順流而下一天多就能到瓜州。

    為保存軍權,看來他這次不得不南下。

    ......

    “站住!”

    身後隱約有聲音。

    “前面小子,給老夫站住......”

    這次李星洲聽得清楚了,從思緒中回神,一回頭,居然見到一老頭提著褲裙追著馬,氣喘吁吁,披頭散髮,十分狼狽,顯然是追了許久。

    李星洲和季春生納悶的停馬,這人為什麼追著馬?

    那老頭這才追上,拄著膝蓋氣喘吁吁半天,然後抬頭厲聲道:“好個豎子,竟敢在宮中縱馬,報上名號,給老夫下馬認罪!”

    “禮部判部事孟知葉。”季春生小聲提醒他,李星洲也隱約記起,他曾經見過這老頭。

    “你們到底是誰!”老頭瞪眼怒氣衝衝道。

    季春生拱拱手,“孟大人,本宮武德司武德使季春生。”武德使從二品,比正三品的孟知葉高級,可景朝重文輕武,武官地位會稍微低上一些。

    “老夫沒問你,是問你身邊的小子!”孟知葉聲色俱厲,咄咄逼人:“不知皇城之內不能縱馬嗎,快快給老夫下來,磕頭認罪!”

    季春生本來客氣,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也不好起來:“孟大人,本宮身為武德使,巡防皇城,騎馬又如何!”

    “我不說你,我說你身邊的小子!”孟知葉指著李星洲鼻子道。

    “大膽!”季春生更怒了:“我身邊的是天子皇孫,瀟王世子,當朝遊騎將軍,新軍軍指揮使,軍器監少監,豈容你撒野。”

    “呵!”孟知葉一臉不在乎,大聲道:“世子又如何,按禮,郡王及其上,皇城二司長官、馬軍才能在皇城中騎馬,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還不快下馬,給老夫磕頭認罪!”

    “你!好你個老頭.......”季春生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