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二十七、毛鸞的性命危機+果然出事了

    李星洲無視了老工匠們的申訴,將他們全部調離水落鍛錘的槍管鍛造車間,而調去打磨其它部件,比如火藥倉,鳥嘴等,這些部件需要精細打磨,還不能使用水力鍛錘,正好適合手藝精湛的老工匠。

    下午些,李星洲讓人去相府把阿嬌也接過來,這幾天德公身為當朝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政事堂之首,因南方之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幾乎住在政事堂辦公的府衙裡,沒空回家。

    阿嬌父母也遠在江州,一個人肯定無聊又孤單,可阿嬌不像何芊。

    何芊可不管什麼世俗說法,三綱五常,要是自己覺得無聊就往王府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相比之下阿嬌傳統許多,要是德公不來,她自己怎麼都不好意思來,來了也會臉紅紅的,哪怕她是王府名義上的女主人。

    所以李星洲只好讓人去接她過來,她來這裡,和秋兒、月兒一起都可以鬥地主了,要是何芊或者詩語再湊上就可以打麻將了,當然,李星洲現在沒空給她們做麻將。

    這麼一想李星洲也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好人,雖然他本來就不是.......

    他這兩天一直在等一道聖旨,冢道虞承諾為他求得的聖旨,只要聖旨一來,他就真的手握兵權了!

    ......

    “師兄,這......這不好......”寶園和尚一臉幽怨看著眼前的琳琅滿目的奢侈大餐。

    毛鸞不滿:“莫非你還嫌棄我找待不周到,這聽雨樓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這一席少說一百多兩,都快抵得上我半年俸祿。”

    “不是......”寶園和尚眉頭緊皺,都快哭了:“可師兄,我.......我是出家人,吃素的啊!”

    “你說這個?”

    寶園和尚都快被他這個師兄氣哭了:“不然呢!”

    毛鸞不在意的擺擺手:“反正這也沒人見到,你吃也沒事。”

    “阿彌陀佛,不行不行,佛祖會怪罪的。”寶園和尚嚥了口口水,連忙搖頭。

    毛鸞夾了一塊肉,然後道:“行了行了,隨便你,愛吃不吃。”

    寶園和尚一邊咽口水,一邊自己喝起茶來:“師兄,這次都怪我無能,小弟對不起你,本以為可以藉著詩會的機遇,拿個魁首,能和副相說上話,讓他為你求求情,沒想半路殺出個李星洲,文采如此驚為天人,我實在......實在比不過他啊.......”

    毛鸞搖搖頭:“說什麼屁話,什麼對得起對不起,你能為我下山某就知足了,此事大概也是命中註定吧。誰又能想世子,看似紈絝子弟,實則才高八斗,深藏不露呢......”

    “唉......”說到這毛鸞忍不住嘆口氣:“宮中有消息,太后最近已經說不清話,難以進食,終日需人伺候,我看無論如何也熬不過五六月的酷暑。可偏偏這時候南方出事,大軍徵調,別說增派人手,就是原先我工部修陵寢的役工還被抽走一些,看來我這次是死定了.......”

    “師兄......”說到這寶園和尚也低下頭,握緊拳頭道:“若不是禮部孟知葉那老賊挑弄是非,也不會到這地步,一語禍人啊!”

    “呵.......”毛鸞仰頭喝下一杯,不屑一笑:“那老頭滿嘴仁義禮法,懂什麼世事人情,便是工地上的所有役工累死也不干他半點事情,說到底他不過有一張嘴罷了,可偏偏沒想就是這張破嘴要了某性命,真是可笑.......”

    “師兄,要不再去求求皇上,或者.....或者去相府.......”寶園和尚著急的道。

    毛鸞搖頭:“呵,這幾天南方戰敗,王相日理萬機,幾乎日夜不回相府,陛下也操勞憂慮,哪有時間見我......”說著他又喝了一杯,臉頰已經染上酒紅。

    他伸手拍拍寶園和尚的肩膀:“某這一生無憂無慮,家中子女也都長大成家立業,唯有最小的兒子放心不下,這次皇上大抵也知道是孟知葉老賊搬弄是非。即便殺我也不會牽連,到時我身死,你便幫我帶小兒上鳴音寺,歸入佛門,養大成人吧。”

    “師兄......”

    毛鸞握緊他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寶園和尚重重點頭,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來。

    “哈哈,哭什麼,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麼,有什麼看不開的。”毛鸞呵斥:“沒出息.......”可說著說著自己也滿眼淚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皇上知道他是被孟知葉害的,也對孟知葉不爽,可這事太大,太后大限將至,居然陵寢還沒完工,若是沒人抵罪,皇上要擔負不孝的千古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