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一百四十八、初一、上門賓客

    初一,經歷昨晚的熱鬧王府依舊蕭條而平靜,大家日子更好過,但很多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李業這時候正帶著兩個丫頭磨碳粉。

    想必宮裡的懲罰也快下來,其實在心底關於和皇帝的不對付他多少有些預料的,正如當初王府缺錢的時候嚴毢想到的是讓他討好皇帝,他想到的卻是靠自己一個道理。

    說白了經歷和性格決定這些,李業也曾久居上位,在他所處的時代,他不需要向任何人卑躬屈膝,大家頂多平席而坐,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可在這個時代誰能和皇帝平起平坐?

    所以起初李業心底其實隱約有所預料,他和皇帝的對立幾乎是必然的,經歷使然他不會對別人卑躬屈膝,只盼著等到成年後能有封賜,到時離京城遠一些,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到時皇帝不給,他就自己拿,這就是他為什麼要賺這麼多錢的原因。

    景朝不許私蓄兵器,但並不是說普通人不給帶刀劍武器,反而朝廷是鼓勵普通百姓習武的。

    所謂兵器指的是軍隊制式裝備,特別指弩器,比如神臂弩,床子弩等,所以他就算把王府的所有護院套上全身板甲再掛上ak47也沒人會說什麼,因為並不違律,國家軍隊沒有這樣的制式裝備。

    永遠只能靠自己,這一直是身為黑道領袖李業的理念,他從未想過靠誰。

    出乎意料的是一大早固祈走後隔壁陳府的人就來拜年,來的人還是翰林大學士判東京國子監陳鈺大人的長子陳文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士,還帶來一幅陳鈺親筆字畫。

    初一長子上門是最大的禮儀了。

    要說他和隔壁陳鈺老人的交集無非每天早晨見面打招呼,還有就是之前差點把人家打死.......沒想到現在居然上門拜年。

    李業對老人家印象很不錯,就跟謝臨江一樣,是那種真正的讀書人,洗洗手上碳灰親自去迎接,陳文習很有文人氣質,說起話來儒雅隨和,說了些拜年的客套話。

    坐了一會兒要走的時候從袖子裡掏出鎏金紅底的帖子雙手奉上:“按例,每年元宵家父都會在詠月閣舉辦元宵詩會,屆時望世子賞光,此乃請柬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