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七十一、顯露的陰謀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詩詞本身沒有嚴格的框框條條來打分,不像數學考試,答案在那對就是對,錯就錯,沒有模稜兩可。所以詩詞想要硬判高下是很難的,這時候利益關係權衡考量,盤根錯雜,很多主觀的東西也會被帶入進來,要像那位不知名的才子一樣,一曲詞能逼知府放棄女婿,那定是極好了。

    放題在山腰小亭,下方已經圍得水洩不通,人山人海,眾多才子文士翹首以待。李業很自覺的不去湊熱鬧,何芊卻興致勃勃的擠了進去。

    不一會兒人群中傳來一陣沸騰之聲,李業抬頭遠遠看去,原來出來放題的人居然是陳鈺,當朝翰林大學士,判東京國子監,他出的題怪不得人們這麼激動。

    隱約看見他從旁邊侍從雙手捧著的木盤中拿過一個卷軸,攤開後開始說起來,只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吸引李業注意的反而是老人身邊那托盤的人,他黑色暗金鑲邊甲,腰掛利劍,威風凜凜。關鍵是站姿,積年累月練武的人和一般人是有差異的,人體發力從腰部,故而習武久的人因為經常練習如何發力,會有一種“拔背”的感覺,脊樑筆挺有力,在站姿上最能體現。

    看那人李業就感覺他應該是習武幾十年的高手,這種人在任何年代都很少見。

    李業剛想回頭去下面找個好地方等何芊,沒想到卻遇上一個意外之人,李譽!

    李譽是李星洲的狐朋狗友之一,今年二十一歲。一來兩人境遇差不多,都是皇家之後,都沒人管束。李星洲是因為父母早逝,而李譽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加悲慘,他本是太子之後,可太子卻從來不管,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太子眼中只有他哥哥長子李環。兩個無人約束又無人關愛的皇家子弟,很容易就意興相投打成一團。

    二來時因為李星洲和李譽是一樣的,都是沒腦子的人,可以說很般配,臭味相投,憨包和傻蛋湊一起......

    所以後來李業好幾次回絕過李譽的邀請,因為李譽在他記憶中就是做事不懂腦子,只憑一時衝動的人,跟他在一處遲早招惹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