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四十二、朝堂議事

    李業對什麼詩會並不感興趣,比起來他更願意和王越那個見識多的老頭談天說地。詩詞他是寫的,但寫的都是別人的,寫完裝裱起來掛在自己屋裡,這樣的氛圍很好,讓人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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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春殿內,燈火通明。冬夜漫長,此時天還矇矇亮,裡面已經滿是朝臣,在立者盡皆紫袍,手執玉笏。上首紅金龍袍,珠玉允耳,十二玉流蘇黑冕冠,正是當今皇帝。

    下方站在最前的幾個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已經爭論多時。

    “陛下,敗軍之將無論如何言語皆是推脫狡辯之詞,我朝歲歲花費眾多財資養護關北廂軍,為的就是預防北方兵禍。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待到用時關北軍卻一觸即潰,作為主帥,魏朝仁這是天大的失職,不可輕恕!”說話的是一個微胖老者,手執玉笏,紫金袍,位列文臣之首,正是參知政事羽承安。

    上首皇上點點頭:“言之有理。”

    “勝敗乃兵家常事,沙場之事誰能言而斷決?魏朝仁此番戰敗雖有過錯,但也有天時之禍,請陛下三思。關北之地連年兵禍,魏朝仁鎮邊數十年如一日,此前皆無大禍也是天大的功勞!”說話的老人位列武將之首,清瘦高挑,自帶一股儒雅之氣,可看他筆挺的脊樑和凸起的骨廓就知是練武之人。此人正是當朝樞密使,大將軍冢道虞。

    皇帝又點頭,按著金邊案角,遲遲沒有決斷。

    羽承安見此上前一步再次開口:“冢大人言語自有道理,勝敗之數無人能決,可若因此開赦聖恩,從輕發落,日後關北之地心中必是無畏,戒備鬆散,輕視瀆職,到時北疆何以能安?臣請陛下務必嚴懲魏朝仁,以儆效尤,以懾北疆,以安社稷啊!”

    他言辭懇切,句句肺腑之言,一時之間大殿之內群臣竊竊私語,都以為如此。

    冢道虞皺眉,又拱拱手:“陛下,魏朝仁乃赤誠忠勇之士,只是一時過錯,並非有意瀆職,請陛下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