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第二十八章、王憐珊

    其實她與冢勵公子也只是萍水相逢,在蘇州燈會曾一面之緣,還開口稱讚過他的詞。

    後來那冢公子就來提親,她其實沒什麼印象。只是到了出嫁的年紀,總是要嫁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冢勵是冢大將軍的弟弟冢黎川三子的長子,年紀輕輕就是進士出身,做了縣令,是冢家後起之秀,和他們王家也是門當戶對。

    當時父親問過她,最後都是要嫁人,嫁一個知書達理又有才學的總會好些,這麼想著她也就應了,父親也很高興,只是沒想到才幾天後,皇上就下聖旨將她許配給李星洲。

    那幾天她幾乎奔潰了,嫁給誰都好,可要是嫁給那李星洲.........之後還自己一人躲在房中默默哭了許久,日子過得煎熬。

    可待真見到李星洲,又聽爺爺說了那些話之後,一切都感覺不一樣了。

    名滿京都的惡徒原來也有迫不得已,紈絝跋扈的個性是為了保全性命,可明明生死攸關,那傢伙總是笑得那麼沒心沒肺,說起事來也不正經。

    就算那日在望江樓中聽到別人折辱自己的話語,也在跟何芊笑鬧,隨意說起話來又似乎有著她想不明白的大道理。他說著要重振自家酒樓,卻天天去望江樓,還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黃布換青布,用貴重的白瓷碗碟,分明就像玩鬧一樣。可看他的人,聽他的話又不像是玩鬧之舉,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為何,越是想起這些,她越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越是想起這些就越想和他說說話........

    ........

    同樣的話只要傳播三次以上就會有巨大的差異,不同的人口中又會滋生出不同的版本,因為任何描述都多少具有主觀性的信息會摻雜其中,這種主觀性每一次傳播都會疊加累積,最後人們根本認不出本來的樣子。

    李業只把那個故事告訴秋兒和月兒,再也沒和別人說過。

    然後秋兒再負責說給聽雨樓中眾人聽,聽雨樓的人說給客人聽。月兒則告訴王府中關係好的丫鬟,丫鬟又會告訴其他下人,其他下人再外出告訴外面的人,經過這麼多週轉和失真,那個最初的故事,關於瀟王偏將“陸游”的事絕對會散步布出眾多不同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