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嚮往 作品

第82章 三封赦言(六千大章)

    袁和山臉色陰沉,聲音充斥著寒冷的殺意,讓得在場的人渾身陷入冰冷之中,如落冰窖。

    張偉皺了皺眉,身上突然湧出了一絲霧氣,將曲月和紫衣籠罩在內。

    在看到張景宸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一些,袁和山緊繃的臉才微微鬆了下來,他實在沒有想到,曲曼儀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她是不想活了麼?竟然敢對神嬰真君的子孫下手?

    若是張景宸在自己身邊出了事,他拿什麼向張家交代?

    袁和山站起了身子,他冷冷的看向裡間。

    今天,曲曼儀若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她就不用活著了。

    大殿裡間,聽到袁和山那一聲怒吼,坐在曲曼儀身旁的薛彥昌臉色一變,他猛然看向曲曼儀,目光炯炯,沉聲道:“道友,你這是在做什麼?”

    剛才袁和山已經告訴他們,要去將他家的公子接來。

    從薛武幾人傳訊之後,他們這些人便向著這處趕了過來。

    薛彥昌進入秘境後,沒過多久,便與曲曼儀接觸了,後來經過李茂山的邀請,他們便來了此處。

    可就在他們剛剛降臨,然後便碰到了這名丹境修士。

    其人降臨之後,他沒有多少擔憂,畢竟自己乃是白未國薛家的人,一個丹境修士還不至於能夠嚇到他。

    因此,幾人也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這裡面是有一些原因的,袁和山起初是有想著一統踏天盟的野心,可後來在李茂山不經意間說出了薛家這一行人的來歷,他就連忙放棄了這個打算。

    白未國薛家,可是在整個青空州都赫赫有名。

    他也不過是依附在一個新晉神嬰家族裡面,與人家老牌的神嬰世家根本就比不了。

    於是他便將野心收了起來,開始與這一些人結識。

    因其修為乃是全場最高,便被眾人推舉為臨時盟主了。

    而踏天盟原本的盟主,李驚雲,在他父親李茂山到來之後便就退去了。

    本來盟主是由李茂山擔任的,結果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過這也不打緊,他們這些人並不看重一個稱呼,對於此輩而言,只有深谷裡面的東西才是他們所關注的。

    至於一個名諱,誰想要誰去拿唄,他們反正不會說些什麼。

    袁和山亦是知曉這一點,既然這些人都推舉他,他也就坦然接受了。

    可是,才沒過多久,事情便向著不好的一面發展了。

    幾人都聽袁和山講起過,這位新晉神嬰修士的後裔,就屬這一脈最有前景。

    而坐上的幾人在九州行走,肯定是為了能多結交一些朋友,自然不會去招惹強敵的。

    但曲曼儀,她又為什麼這麼做呢?

    薛彥昌緊緊地盯著曲曼儀,似是想要個回答。

    曲曼儀沉默片刻,才抬起了頭,緩緩說道:“他身邊有一個人,我是必須要殺死的。”

    聞言,李茂山不由站起了身子,沉聲道:“那道友也不該去貿然出手,先問清楚再說很難嗎?”他的語氣帶有一絲質問,顯然對曲曼儀的行為表示不滿。

    曲曼儀看向他,冷哼了一聲,道:“我曲家那位也快要到神嬰境了。”

    她極其愛面子,雖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還是要辯解一下。

    說到神嬰強者,李茂山不禁沉默了下來。

    神嬰修士,離他還遠著呢。他不過佔據了凌海一個島嶼,儘管很想與外界的大派交流,可與他能夠接觸的,最高境也不過只是天人境罷了。

    至於更高層次的修士,都懶得搭理他。

    那等強者的事,他自然不好去評說什麼。

    可是他不能評說,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不能說。

    薛彥昌身旁的一箇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出去道個歉吧。”

    此人名為薛景,乃是正室一脈的人,此番薛氏這一行人,大小之事都是由他來做主。

    他看起來中等個子,留有半截鬍鬚,穿著一身劣質粗袍,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只有一點與眾不同,就是他的眼睛跟其他人不一樣,看著特別深邃。

    薛彥昌看了族兄一眼,他知道其人生平淡雅,不為外物所動,故是看起來一副落魄模樣。

    可他絲毫不敢小瞧此人,對方的修道天賦可不比一些大族子弟差。

    薛景修道至今才有一百零八載,如今正在天人境巔峰層次,距離丹境僅有一步之遙。

    薛彥昌曾經聽聞過一些傳言,若不是這位族兄想要成丹品次高一些,不然早就踏入丹境了。

    此時既然族兄開口了,薛彥昌便就不在說些什麼,他安靜的站在一旁,讓族兄來處理這事。

    聽到薛景這麼一說,曲曼儀臉色有些不好,但一想起那該死的叛徒,她的神情就變得激動起來。

    她沒有反駁什麼,語氣異常平靜,道:“道歉可以,但那個叛徒必須要死。”她臉色冰冷,眼裡露出一絲噬人之色。

    叛徒?薛景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

    他帶著幾人向外間走去,薛彥昌稍稍落後了幾步。

    曲曼儀口中的叛徒,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他看向一旁的薛家弟子,沉聲道:“薛武呢?”

    “世子和荃兄正在喝酒。”那名年輕弟子想了想,然後說道。

    喝酒麼?薛彥昌皺了皺眉,語氣平淡道:“去將他喚來,我在外面等他。”

    那名弟子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薛彥昌看了一眼外側,便踏步向外走去。

    在薛家的人到來之後,薛武便將武盟放手了,因為他那裡來了不少莫名強者。

    他實在不好相與,便就從中退了出去。適逢薛家一行人的到來,他就帶上幾人來到了踏天盟這裡。

    此事在被長老知曉後,又將他狠狠的訓罵了一頓,說他連個地盤都守不住,還能去幹什麼?

    那些長老們即便來到了這裡,心裡都有些不自在,這終究還是寄人籬下。

    若是能夠佔據一處地界,那就再好不過了,可讓他們氣憤的是,薛武竟然硬生生的將地盤拱手送人。

    在來到踏天盟之後,薛武便與薛荃待在了一起,不敢出門。

    他感覺太丟人了。可是沒辦法,他比較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