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來襲 作品

第62章 第 62 章




    那傢伙本就是反王的人,被言正所傷後遁江叫清風寨的人給救了,現在帶著這一夥山匪又假扮官兵,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薊州府的官兵就在這附近,她得想辦法殺出去報信才行。



    樊長玉不知外邊還有多少山匪的人,不敢貿然行動,思索一番後,把護腕捋平當護心甲一樣揣懷中,又把剔骨刀綁到腿上用裙子蓋好後,才下床踢倒屋內一張長凳,佯裝是摔倒弄出的動靜。



    守在門外的人果然瞬間就推開了門,屋內樊長玉單手撐著桌子,一副下一刻就要倒下的樣子,白著臉道:“我要去茅房。”



    其中一名官兵大咧道:“屋角有夜壺……”



    同伴給了他一手肘,他才意識到屋內好歹是個姑娘家,並且是他們侯爺中意的,自己那話太粗鄙了些,當即閉了嘴。



    樊長玉裝出一副難受又急切的樣子:“軍爺,我肚子疼。”



    這就沒法在屋內解決了,兩個官兵也沒顧上想樊長玉醒來怎麼就突然肚子疼,她又是自家侯爺看上的人,他們不敢上前攙扶,只得去喚來老嫗,讓她幫忙扶著樊長玉去茅房。



    老嫗家的茅房蓋在屋後,樊長玉被她扶著出去走一圈,只為了摸清這院子裡外到底有多少山匪,卻意外地發現只有房門口那兩個。



    這就好辦多了。



    樊長玉被老嫗扶著回房時,路過屋簷下,毫無徵兆地給了右邊那官兵一拳,那官兵當場就被打懵了,掛著兩管鼻血一臉茫然地看著樊長玉,下一刻直接倒地不起。



    左邊的官兵一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樊長玉和他中間隔著老嫗,怕他傷到老嫗,樊長玉直接劈手奪過老嫗手中的竹棍,對著他頸側大力一掃,竹棍斷為兩截,官兵也暈了過去。



    老嫗茫然站在原地,一臉惶然:“怎麼了?”



    樊長玉不知道“隨元青”和其他山匪何時會回來,做這一切雖迅速,手心卻還是出了一層汗,她在老嫗跟前半蹲下,“這些人是壞人,帶我來的那人也不是我夫婿,婆婆,快趴我背上,我帶您走。”



    老嫗被嚇懵了,趴到樊長玉背上時還有些擔憂:“姑娘你一隻手脫臼了怎麼揹我這把老骨頭?”



    老嫗很瘦,樊長玉單手背起來還是不成問題,她出遠門後快速看了一眼地形,道:“您扒緊我肩膀就是。”



    道上積雪未化,這會兒天又沒下雪了,在雪地上留下痕跡想掩去還真是難。



    要想不被抓回去,必須得在山匪追上來前找到薊州官府的人才行。



    樊長玉記得之前那幾個官兵對話說什麼要守住山口,想來薊州府的官兵就在那裡了。



    她問老嫗:“婆婆,山口往哪條路走最近?”



    幸好老嫗雖眼盲,對自家附近的路倒甚為熟悉,道:“你沿著門前這條道往西走,到了三岔口走中間那條路。”



    樊長玉認好了路,幾乎是揹著老嫗一路小跑-



    斥侯前來彙報巖松山剿匪一事,在老嫗家中的院子裡說這些怕節外生枝,謝徵才帶著人出去說事。



    回來時見守在院子裡的兩名親衛都被人打暈了,他臉色一變,推開門發現房裡也空無一人時,以為樊長玉被什麼人劫走了,眸色瞬間冷沉。



    跟著謝徵外出的一名親衛見地上並無血色,蹲下去探了探兩名同伴的呼吸,忙向謝徵稟報:“侯爺,還有氣!”



    他說著用力按其中一名同伴的人中。



    那名叫樊長玉一棍子敲暈的親衛悠悠轉醒,看到謝徵面沉如水站在跟前時,嚇得連忙跪了起來:“侯爺,屬下該死!”



    謝徵打量著臺階處斷裂的竹棍,眸底似覆上了一層霜色。



    還從未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劫人。



    來這裡的要道都被他的人封死了,未免驚擾老嫗,他才只帶了三名親衛。



    到底誰有這般本事,避開山口的騎兵潛進來?



    他眼底壓著被冒犯的薄怒:“何人劫走的她?”



    親衛慘兮兮道:“是那位姑娘打暈的我們。”



    謝徵不由一怔,好看的眉頭皺起,神色怪異道:“她為何要打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