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藕 作品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全文完

    “哇靠,好牛逼啊!!!”

    “時代週刊啊~~~~”

    奚水在上個月登上了國際上最具權威的舞蹈雜誌封面,被評為芭蕾舞新星。

    他才二十四歲。

    去年的世界巡演,高達一百三十場,他的名字逐漸頻繁出現在國際芭蕾界,他拿到的獎項與榮譽數不勝數。

    十一月到十二月是他的休息時間。

    奚水剛到家就開始睡,睡了個昏天黑地,梔子也陪著他睡,同樣不分白天黑夜。

    周澤期還在酒會上,估計是現場唯一一個穿衛衣運動褲參加酒會的總裁。

    週一僑雖然還沒退位,坐著董事長的位置,但實際跟退位也差不太多了,現在公司大部分決策只需要通過周澤期。

    不穿正裝,他看著還像大學那會兒,只是氣質變了許多。

    他的秘書仍是劉梨,劉梨應付完一堆人,踩著高跟鞋從對面過來,站在周澤期身後,“每次酒會都會有人問您是否單身,他們看不見您手上的戒指?”

    周澤期無名指上的戒指從來沒取下來過,公司裡的人也都知道周總和他那先生,如膠似漆,周總還總是到處飛去看他先生的演出,甜得發膩。

    周澤期扯了扯帽子,“不死心唄。”

    說起這個就來氣,他這邊倒還好,奚水因為工作原因,需要四處跑,遇上的奇葩數不勝數,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沒臉沒皮的老團長,已婚的投資人

    “沒事兒我就走了,剩下的你和徐墨應付得來。”周澤期站起來。

    “您就走啊?”

    “奚水一個人在家,我回去做飯。”

    劉梨露出意外和驚喜的表情,“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周澤期理衣服的動作一頓,他回過頭,扯了下嘴角,“你不知道不挺正常?”

    劉梨:“”

    “需要我打電話讓人送點菜過去嗎?”劉梨微笑著。

    “買點蝦,其他的你看著買。”周澤期彎腰抓起沙發上的鑰匙,“行了,我走了,明後兩天休息是吧,有事沒事別給我打電話,問徐墨。”

    周澤期從後門離開的,在回家的路上,又順便買了一束花-

    到家時,屋裡還暗著。

    奚水工作忙,這裡跑那裡跑,周澤期每個月有大半的時間在獨守空房,奚水不在家時,他每次從公司回來,面對的也是這樣的一室暗景。

    聽見動靜,梔子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下來,擦著牆,慢悠悠走出來。

    一臉睡夠了的饜足。

    周澤期把花放在餐桌上,走過去在梔子跟前蹲下,“你老婆我老婆?”

    梔子仰頭“喵”了一聲。

    “不錯,還知道是我老婆。”

    周澤期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被子一角已經垂到了地面,奚水趴在枕頭上,一手抓著去年周澤期給他定製的小天鵝玩偶,奚水還熟睡著。

    周澤期蹲在床邊,伸手捏了捏奚水的臉。

    奚水睜開眼睛,也不算醒,但在看見周澤期之後,他眼睛睜得明顯比剛剛大了一些,並且立馬坐了起來。

    “你回來啦?”

    這次是奚水出差時間最長的一次,8、9、10,這三個月,奚水一直在國外演出,他昨天凌晨回來的,但周澤期昨天睡在公司,兩人今天才碰上面。

    “我好想你。”奚水挪得離周澤期近了點,周澤期則站起來,直接將奚水撲倒在床上。

    周澤期眸子烏沉沉的,窗簾沒拉,月光照進來,令男人眸子裡像裝了一片沉靜的湖。

    他俯首吻住奚水,奚水順從地張開嘴,用自己的舌尖試探性地勾了勾周澤期的舌尖,立即遭到了周澤期猛烈的反撲。

    兩個小時後,周澤期把穿好衣服的奚水從浴室裡抱出來。

    坐在客廳沙發上,奚水的視線跟著周澤期轉悠,周澤期沒穿上衣,上身的水漬也沒完全擦乾,水珠順著覆在脊背的肌肉線條往下滾落。

    “你好像瘦了。”奚水吶吶道。

    周澤期從門外把一堆蔬菜和水果取進來,一筐活蹦亂跳的基圍蝦全倒進了廚房的水池,聽見奚水說的話,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奚水繼續在那兒自說自話,“我一定是太愛你了,說不定等你胖了,胖到兩百斤,我也還是覺得你瘦了。”

    “我這個月都休息,我去你公司陪你上班吧。”奚水低頭,看著自己小腿上的咬痕,周澤期喜歡咬人的愛好一點都沒變。

    奚水有時間的時候就會去周澤期公司轉悠轉悠,名義是這樣的,但每次去,他都要幫著去收別人送來的水果零食。

    周澤期也不捨得真讓奚水在辦公室裡待一天。

    就讓奚水自己出去玩兒。

    剛好,公司裡的人也特喜歡奚水。

    “我明天休息。”周澤期說道。

    “那我們去看電影吧。”奚水安排著行程,“今晚先做,不過還是得控制一下時間,因為我們還需要充足的睡眠。”

    周澤期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掰榴蓮,他將榴蓮和手套一起放到奚水面前,“那明天先不看電影,後天再去?”

    奚水任由周澤期給自己戴上手套,呆呆地問:“你是要做一天嗎?那我可受不了哦。”

    周澤期沒忍住,笑了幾聲,“你想得美,我又不是打樁機。”-

    吃過飯,兩人在小露臺上看看月亮以及十五顆星星。

    奚水數過,十五顆。

    大概是這幾個月的演出太累了,奚水絮絮叨叨地說了會兒就歪著頭,靠在躺椅裡睡著了,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國外有時差,又吃不好,高強度高要求的演出,再不休息他估計就要垮下來。

    周澤期關了客廳所有的燈,彎腰將奚水抱到臥室。

    還沒徹底放到床上,奚水忽然驚醒,他屏住呼吸,看著壁燈燈光下的周澤期,表情茫然地問道:“做做嗎?”

    “”

    周澤期跟著一塊兒躺在,奚水被他抱入懷中,梔子也很熟門熟路地跳上來,趴在奚水旁邊。

    “不做,睡覺,明天再說。”

    奚水沉默了一會兒,嚴肅道:“明日復明日。”

    周澤期呼吸一沉,奚水看出不對,立馬用力抱住周澤期,“睡覺吧,晚安!”

    奚水只是想逗逗周澤期。

    他開玩笑的。

    之前那一輪,他感覺自己的腿到現在都不太好合攏,的的確是需要休息。

    周澤期看了奚水一會兒,關了幾盞壁燈,給奚水蓋好被子。

    奚水慢悠悠睜開眼睛,往周澤期懷裡拱了拱,甕聲甕氣說道:“我沒有開玩笑,你真的瘦了。”

    他吶吶了幾遍“等再過幾年”,又慢慢睡著了。

    壁燈燈光柔軟地籠在奚水的臉上,他臉上一層細小的絨毛髮著光,眼睫疏朗纖長。

    舞臺上,他萬眾矚目。

    舞臺下,奚水只是周澤期一個人的小天鵝。

    “不用再過幾年,”周澤期吻著奚水頭頂柔軟的發,“你想跳多久,就跳多久。”

    愛不應該是剝奪和枷鎖。

    周澤期會永遠站在舞臺下注視著,只做奚水一個人的觀眾。

    他祝願小天鵝可以一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