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光幕!

    “雖然也是荒無人煙,但是絕非像是這座太古遺蹟一般如此淒涼,讓人忍不住悲從心來。”

    奇花道人感嘆道:“越是古老的遺蹟,時間在其上留下的痕跡便越是厚重明顯。”

    北陽環顧四周,好奇的問道:“所以阻礙你們進入太古遺蹟的問題出在哪裡?”

    眾人聽到北陽的話,心中也是有些好奇。

    在他們的眼中看來這處太古遺蹟的山門除了淒涼荒蕪一些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問題。

    班東沒有回答北陽的這個問題,他只是上前一步朝著眼前的山門走去。

    當班東走到山門前,即將走進山門時,山門中間突然出現了一道薄薄的光幕。

    光幕半透明,有些許的澹澹的血色瀰漫在其上,看起來極為神異。

    班東伸手觸摸光幕,他的手就像是碰到了一張軟軟的薄膜一般向內裡凹陷。

    不過當他的手凹陷進去約摸一尺之後便被反彈回來。

    然後班東轉頭對眾人說道:“就是這層光幕的存在,讓我們無法進入這處太古遺蹟。”

    “我們在來到這裡之後嘗試了很多方法,但都是以失敗告終。”

    “不知道幾位是否有什麼好的方法?”

    牧原緩緩上前親手觸摸光幕,試探光幕。

    在確定手掌無法穿透光幕之後,他便對班東問道:“你們可否用過暴力?”

    班東點頭回答道:“這自然是用過的,前輩如果想要嘗試一下的話也可以試一試,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牧原聽到班東如此說,便抬手一掌朝著光幕拍去。

    牧原這一掌足足用了五成力,尋常大羅金仙吃了他一掌都有被打的肉身毀壞的可能。

    可是他這一掌落在光幕上,光幕僅僅只是凹陷了不過一尺左右,便將這一掌的掌力分化消散。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驚奇之色。

    奇花道人說道:“這光幕有些古怪,竟是可以將你的掌力分化消散!”

    奇花道人可以看出來的事情,其他幾位準聖自然也可以看得出來。

    眾人都是覺得這光幕極為古怪,連準聖一掌都可以擋下,也難怪這些人進不去了。

    當別人在研究光幕的抗打擊能力時,陸言卻在研究光幕的顏色。

    光幕整體呈現一個半透明的顏色,不過上面卻是摻雜了許多的血色。

    這讓陸言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那些從屍體當中流淌出來,滲入地下消失不見了的血液。

    也許隨著死在九龍嶺當中的人越來越多,這光幕上的血色也會變得越來越濃厚。

    等到這光幕徹底變成血色的時候,也許就是這光幕被解開的時候。

    陸言這樣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

    多寶會大費周章將數十萬人聚集在此,又用各種手段間接或者直接導致大量的人死亡。

    也許就是為了聚集這些人身上的血液來將這光幕染成血色,解開這光幕!

    越是這麼想,陸言便越是覺得多寶會的目的就是如此。

    而想要驗證這一猜想的方法也很簡單。

    只要看這光幕上的血色是否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而變得越來越濃郁,就可以斷定他的猜測究竟是否正確。

    就在陸言想到這些的時候,牧原又對班東問道:“到達此地的人有多少?”

    班東回答道:“跟隨我一起來到此地的人約摸有五萬左右。”

    眾人聽到班東的回答,臉上的神色都是微微一變。

    當時至少有差不多三十萬人進入了九龍嶺,結果只有約摸五萬人來到了這太古遺蹟前。

    其餘那二十五萬人要麼還在趕來的路上,要麼已經死在了路上。

    而從眾人一路走過來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死了!

    短短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裡,便有超過二十萬人死在九龍嶺之中。

    即便身為修士已經看澹生死,但是當聽聞這個死亡數字時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驚。

    而陸言在聽說這個數字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光幕上的血色。

    在這片刻的時間裡,光幕上的血色似乎又變得稍稍濃郁了一些!

    忽然陸言轉頭將目光看向了紫薰。

    紫薰並沒有注意到陸言的目光,因為她此時正在認真的觀察光幕。

    又或者說她也和陸言一樣,正在觀察光幕上的血色的濃郁程度!

    陸言又將目光轉向黃木道人。

    然後又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多寶樓的樓主。

    他敏銳地發現這些人都在觀察光幕,並且對於那個令人感到心驚的死亡數字似乎不以為意。

    而他們之所以會有這樣平靜的表現,也許是因為他們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想到這些,陸言又將目光看向那幾位準聖。

    他們此時似乎也察覺到了光幕上的血色的濃郁程度的變化。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在認真的觀察著光幕上的血色的變化。

    在經過片刻的觀察之後,他們的臉上的神色都是出現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不過他們雖然發現了光幕上的奇特變化,但是卻並沒有要出聲提醒眾人的意思。

    顯然,他們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但是作為默認的最終瓜分蛋糕的人,在他們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的情況下,他們沒有站出來揭露這一切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