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諾 作品

第139章 第 139 章

    梁適:“?”

    她為自己正名:“哪有?我是正經人。”

    “哪個正經人隨身帶身份證。”許清竹言之鑿鑿,“哪個正經人天還沒黑就帶人去酒店?”

    在這方面,梁適總是落於下風。

    但梁適側過臉,在許清竹臉上咬了一下。

    許清竹錯愕,“幹嘛?”

    “不正經的人喜歡吃肉。”梁適破罐子破摔地道。

    許清竹:“……”

    “那你還吃飯嗎?”許清竹幽幽地問。

    “不吃飯還能吃你?”梁適說。

    許清竹:“昂?”

    梁適含了下她耳垂,惹得許清竹顫慄。

    梁適說:“我吃你能飽,那你吃什麼?”

    梁適抱了她一下,又把她拉出懷裡,“許老師,荒唐也要有個度。”

    許清竹站在一旁看著她。

    梁適一本正經地說:“思淫/欲也要有前提……得暖飽。”

    許清竹:“……”

    “別到一半你昏過去。”梁適捏了捏她耳朵,“那可顯得我太混蛋了。”

    許清竹:“……”

    幾秒後,許清竹嘆氣,“梁適。”

    梁適:“嗯?”

    許清竹:“要不我收回喜歡你的話,你還是不安吧。”

    梁適:“?”

    許清竹咔嚓咬了口薯片,斜睨她一眼:“你真的很適合單身。”

    梁適:“……”

    “拍過愛情片嗎?”許清竹問:“偶像劇那種。”

    梁適點頭:“一點點。”

    許清竹真情實感地疑惑:“你是怎麼去唸臺詞的?就是說服自己那些角色都是真實的。”

    梁適:“……我沒演過傳統甜寵女主。”

    許清竹抿唇,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有時間就接幾個這樣的片子,希望你開竅。”

    梁適:“……我新電影算是。”

    “顧沂雪的?”

    “是。”

    “女主是孫橙橙?”

    “對。”

    “那還是算了。”許清竹說:“我不喜歡她。”

    梁適:“……你喜歡誰?楊書顏?”

    許清竹:“倒也不是不行,你什麼時候能到那個咖位?和她搭一部偶像劇吧。”

    梁適:“……”

    片刻後,梁適幽幽道:“偶像劇裡吻戲、床戲是標配,且不用替身。”

    許清竹往廚房外走的腳步忽地頓住。

    梁適追問:“你還想讓我演嗎?”

    她看見許清竹捏了捏拳頭,而後回頭:“你回家來,我和你演吧。”

    梁適沒忍住低笑出聲。

    不過……

    她記得許清竹也是個沒談過戀愛的人,為什麼開竅這麼快?

    梁適問她:“你到底看了多少偶像劇?”

    許清竹舉起兩根手指。

    “二十?”梁適猜測。

    畢竟許清竹工作忙。

    許清竹懶洋洋地道:“兩百多部,一邊看文件一邊刷完了。”

    梁適:“……”

    學霸的世界,恐怖如斯。

    //

    梁適和許清竹的生活徹底步入正軌。

    她並不知道原書中的陸佳宜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即便已經知道了原書故事,可是現在很多事情已經被打亂了,沒有參考價值。

    梁適說服自己,珍惜當下。

    往後就算她出現了,自己也是能搏一搏的。

    完美的紙片人又怎麼了?

    只要許清竹不喜歡她,再完美也沒用。

    梁適跟顧沂雪聯繫過,《心途》會在一週後開始籌備拍攝。

    而《餘光》因為女主的事兒,再次定日期也是遙遙無期了,畢竟趙瑩已經進了下一個劇組,同時還在為兩部戲宣傳。

    在等待《心途》開拍的日子裡,梁適去見了楊佳妮。

    沒有太多可說的,只問了邱姿敏當初的事兒,算是為原主採集了點兒證詞。

    儘管這事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

    見完楊佳妮後,她聯繫了陳眠。

    陳眠留在海舟市籌備畫展,但這些都是主辦方的事兒,她並沒有過多參與。

    只是單純地留在了海舟市,說不上是在等楊佳妮的判決結果,還是企圖從這座城市裡尋找齊嬌存在過的痕跡。

    這次沒有在咖啡廳見面,陳眠直接給她發了個定位,在一所中學附近。

    梁適開車導航過去,發現是原主就讀的初中,也是齊嬌母校。

    陳眠家在五樓,沒有電梯。

    是比較老舊的房子,也蠻令梁適意外。

    梁適去的時候買了水果,陳眠來開門時看到她手上的水果皺了下眉。

    梁適問怎麼了。

    陳眠很直白地說:“我不喜歡蘋果。”

    梁適:“……”

    陳眠家裡的擺設略有些簡陋,天藍色的牆,地上就一個沙發,沒有茶几,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有一個畫室,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

    一個人住也還算寬敞。

    在梁適進門前,陳眠應當還在畫畫。

    她手上拿著一根畫筆,黑色t恤上落了顏料。

    但在她進門以後,陳眠便將那畫筆放在了一邊兒。

    兩人能聊的也只有齊嬌,不過陳眠問起她之前昏迷的事兒。

    齊嬌那兩個字就在嘴邊,可梁適卻不知道該如何提。

    一時不知道,對陳眠來說是齊嬌去世了殘忍,還是齊嬌在別的世界活得好好的,但你倆卻再也見不到了更殘忍。

    梁適便沒提。

    不提及齊嬌的現狀,梁適便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毫無意義。

    她跟陳眠也不算是能說知心話的好友或知己。

    誰都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尷尬。

    大抵也只有梁適一個人尷尬。

    陳眠沒什麼反應。

    隔了會兒,陳眠去了趟畫室,拿了兩張充滿藝術感的票遞給她,“這週三在市美術館。”

    梁適錯愕:“啊?”

    是陳眠畫展的票。

    陳眠說:“我記得你有個妹妹也是學畫畫的,她應該感興趣。”

    梁適瞟了眼票:“謝……”

    謝謝兩個字忽地卡在喉嚨裡,因為她看到票面上寫著——

    “陳眠、秦釐霜、管枝等十三位‘怪才’聯合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