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藕 作品

第27章 chapter 27

    只不過和白簡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氣質和性格,甚至連社交好像都不怎麼擅長,應對得生硬又青澀。

    “白簡,你為什麼選他聯姻啊?哪怕他哥,我覺得都適合你點兒。”成野不是很理解。

    他們是知道斯家的研究所讓白簡虧損了很大一筆,但沒想到白簡竟然最後用聯姻解決了,怎麼想都覺得這是筆虧本的買賣。

    直接把斯家一口吞了,豈不樂哉?

    白簡用薄薄的玻璃杯碰了碰成野手裡的香檳,他語氣緩緩,“你喜歡他哥?”

    “”

    “他哥假模假樣的誰喜歡?還不如他弟看著順眼。”

    白簡揚起嘴角,“那你剛剛在說什麼?”

    成野:“我說錯了還不成嗎?”

    -

    斯悅本來想躲開白簡的,如果車能夠直接開進臥室,那他就不用面對白簡了,偏偏後者面色如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發誓,他以後再也不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來了,回斯家。

    免得對白簡動手動腳。

    主屋開了最大最亮的那盞水晶燈,照亮了一樓每個角落,壁爐裡還燃著火,餐廳的長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酒水,家裡的阿姨們來回給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務。

    很多都是不認識但卻有些眼熟的人,斯家雖然不如白家,但該去的場合卻都是一場不落的,雖不至於見過青北全部的世家名流,三分之二也是見過的。

    斯悅將書包丟在沙發上,轉身看了一眼白鷺的魚缸,他沒在裡頭。

    上午不還因為治療疼得扇尾巴嗎?

    白鷺從後門跑進來,斯悅下車的時候他就看見對方了,但因為白簡把斯悅拉住了,他不敢去搶。

    “阿悅,你來我這裡!”他拉著斯悅,往沙灘去。

    斯悅茫然地跟過去,“你在吃烤魷魚嗎?”

    白鷺:“烤了一點點,涼拌的比較好吃,加點海草和水母。”

    白鷺拉著斯悅到了草場邊上的海岸最高點,從上往下俯瞰,斯悅發誓,這是他頭一回見到這麼多人魚。

    “坐吧坐吧。”白鷺拽著斯悅,“等會我帶你跳水。”

    “?”

    “我不跳。”斯悅一口拒絕。

    “為什麼?”白鷺一臉不解,“今天溫度比颱風前高了好多,特別適合跳水,我帶你跳,你抱著我,或者騎在我背上,都可以,別人想讓我帶我還不肯呢。”

    陳叔在一旁帶著兩個阿姨弄著燒烤,其他幾位世家的公子哥頻頻朝斯悅看。

    白鷺覺得不高興,從躺椅上直起來,“看看看,看什麼看!”

    陳叔沉下臉,“白鷺小少爺,這是客人。”

    斯悅看向陳叔,“今天家裡為什麼這麼多人?”

    像是什麼宴會一樣記。

    陳叔的表情頗為無奈,“本來是白鷺小少爺想要烤魷魚,請了幾個朋友來,因為魷魚太大了,朋友又請了幾個朋友,然後成總他們也知道了,又帶了一堆人最後,就辦了一場晚宴。”

    斯悅:“”

    頭頂的月亮已經很接近滿月了,但才12號,今年的滿月可能要提前一兩天。

    這邊靠近海面,霧也沒那麼濃,月光明晃晃地照下來,將海面翻騰的浪花照耀得一片刺眼的銀色。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這片最高的,往下看去,估計有近百米高,但對於人魚來說,好像就算不得什麼,斯悅看見一個男生縱身一躍,身體在接近水面的時候顯出魚尾,體態優美地鑽入水中,下一秒,他就能海面以下躍出,魚尾帶出水花,魚鱗在燈光和月光底下閃現出點點碎光。

    太暗了,看不清具體是什麼顏色,但深淺大概能看出來。

    斯悅坐在椅子上,接過林姨遞過來的烤土豆,扭頭對白鷺一本正經地說道:“要跳你跳,我不跳。”

    “不,youjump,ijump!”

    “那你別跳了,還有,你上午尾巴不是才看過醫生?”

    白鷺看著遠處沒有邊際的海面,嘀咕道:“反正在水裡我還舒服些。”

    “斯悅,你放學了?”略帶驚訝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斯悅朝聲源處看過去,是白燃。

    “你沒去學校?”斯悅一愣。

    白燃笑了笑,“我們還沒開始上課,要下週一。”

    他說完後,瞅見白鷺小臉垮著,走過去問,“小白鷺,你怎麼了?”

    斯悅翻了個白眼,“生悶氣呢,別管他。”

    白燃的頭髮還是溼的,上邊一件襯衫已經全部打溼了,他站在岸邊,伸了伸胳膊,看起來也是準備跳的樣子。

    斯悅咬著土豆,“沒看出來,你還喜歡跳水?”

    白燃朝他挑了挑眉,“想試試嗎?很爽的。”

    斯悅:“下次極限運動會,你們人魚一定要積極報名,積極參賽,為國家爭得榮譽。”

    “斯悅,這沒辦法,人魚的體質天生就和人類不同。”

    斯悅:“白燃,你尾巴什麼顏色的?”他們當時在一個班,但非常不熟,只知道白燃是學校裡女生的什麼夢中王子,男神。

    可在這全是人魚的地方,白燃的身份不僅是人魚,還是他曾經的高中同學,難免讓他覺得有親切感。

    白燃:“淺紫,和白鷺一個色系,不過比他要淺點兒。”

    白鷺一聽,立馬不服,“我是因為發育不好顏色才那麼深的,不然我也是淺紫色。”

    “淺紫色沒什麼厲害的,”白燃和誰都不起爭執,“白簡先生的顏色才是最稀有的。”

    “黑色呢?”斯悅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問白簡感覺不太合適,問白鷺也不行,白鷺的腦子不太好,給出的答案可信度不高。

    他記得很清楚,小時候救他的人魚的尾巴是黑色,很漂亮很耀眼的黑色,有著鋒利的尾鰭,甚至能感應到冰冷鱗片底下有力的肌肉和血液的流動。

    記可為什麼,顏色越淺越稀有也越厲害?那樣漂亮的尾巴,怎麼可能處於食物鏈最低端?

    “沒有黑色的魚尾。”白燃說。

    斯悅愣住,手裡的土豆都不香了,“沒有黑色的魚尾是指沒有人魚的尾巴是黑色的嗎?”

    白鷺低頭從桶裡撈了一隻水母丟進嘴裡,啪嗒啪嗒嚼著,眼神飄忽。

    陳叔也是一臉無言。

    阿悅少爺明明昨晚還摸過黑色的耳鰭。

    白燃想了想,“印象裡,的確是沒有黑色的魚尾,像淺色系的,白簡先生的就是最淺了,是銀藍色,不過我也沒見過,聽別人說的,你說的黑色好像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