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酒 作品

第119章 第 119 章

    溫戈緘默的看著烏修給他塗藥, 心中有一萬頭牛羊奔跑而過,他只是和淳貝勒演了一場戲而已,就麼就換來了大阿哥和六阿哥兩人的兩頓打呢?

    他家的弟弟都是想著他死, 這放在了皇家,竟然如此的兄友弟恭,弟弟受欺負了, 做哥哥的竟然給他找回來?!

    想到這裡,溫戈的心裡忍不住的有些酸澀, 他和淳貝勒演戲, 都沒有敢對他動手,就怕到時候他被那把淳貝勒當成眼珠子護著的皇上給收拾了。

    可是現在皇上沒有收拾他,淳貝勒的兩個哥哥卻動手了。

    大阿哥直接在他回去的路上, 就揍了他, 六阿哥更狠啊, 他竟然讓人套他麻袋,對著他身上打。

    要不是他對聲音特別的敏感, 能夠清晰的記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六阿哥身邊伺候的人的聲音, 恐怕他這頓揍捱了都不知道是誰打的了?!

    溫戈越想越覺得有些憋屈,但是又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想什麼法子不好,非要弄個打架。

    烏修拿著手上的金瘡藥,小心的給溫戈塗抹, 他擰眉注視著他臉上的青紫之色。

    等最後一塊的傷痕給塗抹好之後,把手上的金瘡藥放在了桌子上, 十分不滿的對著溫戈絮叨道:“臺吉, 奴才說要找皇上評理, 您怎麼不去?這幾位阿哥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淳貝勒動手也就算了,畢竟臺吉打了他的人,他有是貝勒的身份。”

    說到這裡,他恨恨的繼續道:“那大阿哥算什麼?他一個光頭阿哥,竟然還敢對您動手,這不是不給咱們科爾沁面子嗎?還有那個給您套麻袋的,這個更過分!要是堂堂正正的打輸了,咱們也就不說什麼了?他這樣套您麻袋把您當什麼了?還真的以為,咱們猜不出來是誰嗎?”

    這大營裡的人,就那麼多,而且能對他們臺吉動手的,就只有幾個阿哥。

    大阿哥已經光明正大的打了人,五阿哥扭傷了腳,還不一定能知道這個消息呢。

    剩下的就是六阿哥,六阿哥看著也是那種不拘言笑的人,只是他的心怎麼這麼狠呢?竟然給他家主子套麻袋?

    想到這裡,他擔心溫戈猜測不出來是誰,有些義憤填膺的給他分析道:“這大營裡就這幾位阿哥,五阿哥的腳扭了,幾天沒有出門了對發生的事情可能還不知道呢,剩下的就是大阿哥和六阿哥,大阿哥已經打了您一頓,不可能再出手,就只剩下了六阿哥!”

    他越說越是生氣,他家主子怎麼也是科爾沁的臺吉,他們這些阿哥,怎麼能因為淳貝勒和他家臺吉的矛盾,而對他動手呢?

    淳貝勒傷了他家臺吉,他們還沒有去找皇上評理呢?

    結果這些阿哥卻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他家主子!

    溫戈聽了烏修的話,嘴角微微地一抽,牽動了臉上的傷,疼的他一陣吸氣。

    片刻之後才沮喪的對著烏修道:“我該的。”

    他就是活該啊!誰讓他自己把自己給坑了呢?

    明明他有那麼多的方法可以用,而且就是一個圖勒而已,他卻偏偏想了一個最不過腦子的法子,讓自己受了傷,吃了苦,還無端的捱了兩頓打。

    他果然是活該。

    而且當時淳貝勒說的是可以開始了,並不是說讓他動手啊?他到現在還記得淳貝勒看到他拿著刀子劃自己胳膊的時候,那種震驚的表情。

    就在這時,圖勒撩起簾子,抬腳走了進來,他看著溫戈那渾身的青紫,還有被綁起來的胳膊,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的問:“大哥,聽說你被幾個阿哥打了?弟弟帶著藥來看看你。你可還好?”

    溫戈聞言,伸手撤了一下敞開的衣服,眸子一冷,盯著眼前的人道:“那又如何?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等圖勒這個庶弟按耐不住的來找他。

    要知道,他阿瑪非常的注重他們科爾沁和大清的關係,而他一次性得罪了三個阿哥,其中一個,還是皇上最喜歡的淳貝勒。

    他的這個庶弟,豈能不過來看看他?要是有可能還會對他動手,正好可以說他因為得罪了三位皇子,被打身亡。

    從而嫁禍給三位皇子。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和淳貝勒之前簽訂了契約,也就是說他能受的這多打,卻不會讓三位皇子受到冤枉!

    哪怕大阿哥和六阿哥兩人,本身就沒有冤枉他們。

    圖勒聽了溫戈的話,忍不住的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片刻之後才伸手,一拳打在了溫戈的肚子上,直接讓他再次躺在了床上。

    從懷裡掏出來一塊帕子擦了一下手,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道:“大哥好好的休息,我會讓烏修好好的照顧你,我這就和阿瑪去找皇上,讓他老人家為你討回公道。”

    說罷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溫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烏修,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人,竟然在這一刻背叛了他!

    他用手扶著自己的胸口,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片刻以後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眸光有些模糊的看著圖勒的背影。

    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他設計了這麼多,結果還是被圖勒給設計了,就是連他身邊最信任的人,都背叛了自己。這會兒怕是要連累到淳貝勒了。

    此刻胤佑的帳篷裡。

    胤褆看著手上的契約,忍不住的又嘆息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七和溫戈竟然是演戲。

    而且還演的如此的逼真,也怪他自己,怎麼就沒有先看看小七如此,再去找溫戈算賬呢?

    他就聽到溫戈和小七打架,還被小七傷了胳膊,一衝動就直接去找了溫戈,逮住他就是一頓胖揍。

    現在怎麼辦?該如何收場?

    想到這裡,他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聲,抬頭看著胤佑問道:“小七,咱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胤祚聽了胤褆的話,眸子微微地一亮,無聲的看著胤佑,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讓應木去打人之前,給他準備了袋子,就是防止溫戈認出來應木的。

    只是營地裡那麼多人,誰還能不認識他們幾個?應木的長相,溫戈遲早也會知道的吧?

    要是和他大哥一起跑路的話,就相當於他們兩個把所有的責任給擔了,到時候是不是就能不連累小七?

    胤佑聽了胤褆的話,看著他那皺在一起的臉,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片刻之後才對著他道:“跑什麼?咱們手裡有契約可以證明我和溫戈是合作關係。而且你們也沒有對溫戈下狠手對吧?最多就是一點皮肉傷?是這樣吧?”

    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胤禔問道。

    他大哥當時在氣頭上,雖然對溫戈動手,但是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尤其是科爾沁和大清那緊密相連的姻親關係,他就不可能下狠手。

    胤禔聽了胤佑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打溫戈的時候,所用的力道,片刻之後臉上才輕鬆了不少。

    他對著胤佑道:“沒有多麼的用力,就和比之前和你五哥切磋的時候,稍微用力了一點,這打下去絕對是皮外傷,不可能出現內傷的。”

    說到這裡,他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有些輕鬆的道:“只要他自己作,絕對不會有事的。”

    胤祚聽了胤禔的話,微微的抬頭對著外面的應木喊道:“應木,你過來說說打溫戈用了幾成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