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死魚眼 作品

第 41 章(那張讓人魂牽夢縈的臉乍第章 第章 第章 )

    常鳴見狀卻惱羞成怒,對讓他在那三個混蛋面前出醜的沈迎牙癢癢。

    他譏笑的笑了一聲:“你希望我碰你?可惜我對你毫無興趣。”

    他看向牆壁上的一副畫,是梵高的。

    他對沈迎道:“看到那副畫了嗎?真正喜愛的人或許會駐足看兩眼,但沒有誰會被一幅仿品打動,那些矚目和欣賞都是透過它給真跡的。”

    “你就是這幅畫,明白嗎?”

    沈迎聞言,非但沒有露出絲毫自卑難過,反倒有了不同的意見。

    她搖頭道:“不,喜愛的人根本不會為一模一樣的替代品駐足。”

    她臉上的笑轉為戲謔:“我尋思那女孩兒是走了又不是死了,看你們的網絡互動聯繫也算頻繁。”

    “只是人不在身邊而已,這都得找替身,你嘴裡的喜愛得多耐不住寂寞,多虛偽,多廉價啊。”

    “這麼廉價的心動扔地上都沒人撿,虧你還能當無價之寶的口氣跟我炫耀。”

    常鳴聞言瞳孔驟縮,猛地站了起來,壓迫力頓時籠罩在沈迎身上。

    而腦海中系統也驚叫出聲:

    沈迎大義凌然:“我做生意從來坦坦蕩蕩,絕不事先隱瞞欺詐,就講究一個願打願挨。”

    “都找替身了,就給我擺清楚位置,想擱我面前裝情聖搞自我感動?那是別的價錢。”

    系統:

    沈迎:“那替身劇情規避過去了?”

    系統:

    沈迎:“那不就結了,一時的清醒屁都不是,比鱷魚淚都廉價。”

    把系統懟回去重新自閉後,沈迎注意力才回到常鳴身上。

    她笑了笑道:“淡定,我對你的愛情觀沒有興趣,坐下吧,咱們進入正題。”

    常鳴黑著臉,實在是不想讓那三個人看笑話,才生生把發作憋回去的。

    沈迎見他坐下後接著道:“我們不是情侶,你卻坦然霸佔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女人的生存時間,肆意提出要求,干涉人身自由,攝取情緒價值。”

    “期間甚至沒有簽訂合法的僱傭合同,不談薪資,不買保險,甚至連夢想都不談。三個月下來所得報酬為零。”

    “常先生,這種行為我以為只有不要臉的黑心工廠幹得出,這是對勞動法赤裸裸的藐視吧?”

    “哈哈哈哈哈……”這話一出來,後面傳來堂而皇之的大笑聲。

    喻廷笑得拍桌子,裴瀛也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看向這邊,臉上笑意明顯。

    而姜流許也帶著笑,但比起欣賞常鳴的狼狽,他視線還停留在沈迎身上,興味濃烈。

    常鳴被三個混蛋笑得怒火中燒,他惱羞道:“你在諷刺誰?”

    沈迎卻又加了一句:“啊對,被挑破欺騙無知婦女乾白工的事實後,還對其進行人格羞辱,踩一捧一pua,甚至當眾恐嚇。”

    “這是多無恥,多不入流的剝削嘴臉啊。”

    常鳴氣得臉都紅了,後面三人樂得要死。

    這時候姜流許站起來,走到了他們面前。

    衝沈迎笑了笑後道:“不好意思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想說的是剛剛我確實聽到你對這位小姐的恐嚇威脅。”

    “如果這位小姐有需要的話,我會幫忙作證的。”

    喻廷和裴瀛也走了過來,拉開這桌的椅子乾脆坐下,紛紛表示了對沈迎的支持。

    常鳴被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蛋氣得半死。

    此時沈迎卻對三人露出感激的笑容:“是嗎?那真的太好了,謝謝幾位的熱心友善。”

    正看熱鬧看得高興的幾人,看到這個笑容之後神色出現一絲恍惚。

    如果一直以來這個女人只是臉一模一樣,氣質感覺毫無相同的話,這個笑容卻輕易擊碎了他們的判斷。

    那是他們四人都無比熟悉的笑容,溫暖,誠懇,富有感染力,淺淺的梨渦會在這時候出現,讓人忍不住會心。

    形神具似,就好像此刻於詩詩真的在他們眼前。

    氣氛突然出現短暫的沉默,沈迎卻恍若未聞一般。

    她對常鳴道:“言歸正傳,我要求常先生補發我那幾個月的薪水,加班工資,以及這兩天的精神損失費。”

    話音剛落,喻廷就開始幫腔:“就是,得給人家錢啊。”

    “沒聽說找女人這麼摳的,還用上了騙?咱們這個圈子裡都沒聽說過這麼low的人吧?”

    說著似笑非笑道:“詩詩知道你是這種人嗎?”

    常鳴此刻的神色已經不流於表面了,只依稀能從陰沉的眼神中窺見些許。

    其實錢於他來說無所謂,但他憤怒於沈迎的違逆,導致他被三個混蛋恥笑,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

    這件事他沒有指望三個人能替他保守秘密,可能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詩詩告狀,好將他踢出局了。

    他不能輸。

    於是常鳴轉過頭,衝喻廷嗤笑道:“詩詩知道又如何?”

    “我只是幫助了一個跟她長得像的女孩子,在對方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我承認這裡面有詩詩的原因,我不忍看到長著這樣一張臉的人陷入困境。”

    “詩詩知道了會怪我嗎?她只會誇讚我的善良。”

    他這話讓另外三人神色一僵,失望和憋屈油然而生。

    雖然看笑話開心,但他們不會忘記常鳴才是他們中最陰險那個。

    仗著死了爹媽,從小詩詩就對他格外寬容遷就,而常鳴也是最善於裝乖賣慘的。

    聽起來他壓根沒碰過這個女人,也沒有給她任何承諾,那麼說破天,他都可以狡辯自己只是單純幫助。

    常鳴見三人的神色,唇角譏誚的上勾,接著又看向沈迎——

    “我當初只是看你處境艱難,你那時候沒有積蓄沒有住處,不得不忍耐刁鑽的客人,對你不懷好意的經理,還有刻薄排擠你的同事。”

    “我看不下去,所以提供了一點幫助,但我沒有想到會給你造成錯覺,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