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消氣

    白渝清心中憋得慌, 心臟口似是被毒蛇用力咬了一口,注入的毒素自心口蔓延到達全身,讓他渾身充滿不爽快的情緒。

    他很嫉妒。

    昨天他幫虞荷洗完澡衣服就去睡覺, 第二天才發現群裡的消息。

    不用猜都知道,虞荷是發錯了。

    白渝清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雖情動, 卻極其不甘。

    薄藤連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憑什麼霸佔著他不放?

    居然還讓他拍這種照片,他竟然還真的乖乖聽話, 拍了!

    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萬一薄藤日後威脅怎麼辦?萬一之後分手,薄藤四處傳播怎麼辦?

    怎麼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怎麼能這麼單純。

    這麼想著,白渝清愈發惱火, 又扯了扯那條紅線, 惹得虞荷驚叫一聲。

    虞荷驚慌失措,急忙伸手去擋, 但他那點力氣能擋得住誰?反而被蹭過手腕,捉住腰, 一把按在了腿上。

    “舒服嗎?”白渝清悶悶道,“和他一起。”

    虞荷下意識點頭, 又搖頭,皺起眉反過來兇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叫的很大聲。”

    虞荷愣了愣, 表情驚悚又恐慌。

    白渝清渾然不覺,反而將下巴搭在他的肩頭, 親暱蹭蹭軟頰, “你的聲音好好聽, 好喜歡你。”

    公寓隔音並不是那麼好, 但虞荷的叫聲很小,他總是習慣壓著自己的聲音,生怕被別人聽到。

    比較大聲的是其它的聲音,也是更讓白渝清憤怒不甘的聲音。

    他一邊怒不可遏,一邊又萬分沉迷,做著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將耳朵貼在門上,試圖聽得跟仔細。

    這樣的近距離總算能夠聽到許些屬於虞荷的聲音,又小又軟,帶著些氣音,好似小貓哼叫。

    懷中的虞荷眼睫高翹,滿是不可思議,完全沒想到會有人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他被抱得很緊,小腿亂蹬,卻掙脫不得。

    虞荷氣極了,用力咬著白渝清的肩膀,罵道,“變態!”

    之前也是,白渝清偷偷看他和薄藤接吻。看就看了,還非要跑到他面前跟他說。

    哪有正經人會做這種事!

    白渝清摸摸他的腦袋,趁機側首偷親了他一口,理直氣壯,“我本來就是流氓。”

    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什麼,虞荷臉蛋通紅,偏偏白渝清還揪著那根繩子,明知故問道,“這是什麼?”

    一臉求知慾很強的模樣。

    這次虞荷才不會上他的當,白渝清明明比誰都懂,非要裝成很單純的模樣,一臉期盼的樣子,分明打著壞主意。

    他抿抿嘴巴,別過頭,但又覺得這樣不好,低頭去扯白渝清的手腕。

    白渝清任由他拽著,兩根手指尋找到紅線底端,順著紅線卡進去,又惡意在紅線底端轉圈。

    虞荷懵了懵,低頭去看那根線。

    他的手還搭在他的手腕上,視覺上,好像是自己主動一般。

    虞荷嘴唇顫顫,整張小臉通紅,一方面是難為情,一方面是生氣。

    白渝清怎麼這麼不要臉!

    虞荷也有了脾氣,一口咬下,“你走開!”

    他真真實實委屈了,“我現在肚子還餓,你還欺負我。”

    “壞男人!”

    到現在為止,虞荷還沒吃上早飯,連口水都沒喝上。

    想著想著,嬌氣的他又開始委屈上了。

    “宿遇他們沒給你買早飯?”白渝清聲線突然沉下,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狠意,“我就知道,他們倆不是個好東西。”

    先前白渝清沒進來打擾,就是想著,虞荷可能沒吃早飯。

    要是他進來,肯定忍不住揍那對雙胞胎。可他又怕自己破壞虞荷吃早飯的興致,畢竟虞荷那麼膽小。

    虞荷委屈仰頭,小手揉著肚子,心中連帶眼眶酸楚一片:“我好餓。”

    白渝清急忙按著他的小腹,滾燙大掌貼在肚皮上,緩慢揉著。

    之後,白渝清又從連帽衫的帽子裡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打開一瞧,是盒裝的奶黃包以及塑封好的豆漿。

    這是他自己的早飯,懶得提在手上,就一直放在帽子裡。

    他還沒開始吃,聽到虞荷房間裡的動靜,躡手躡腳地趕了過去。

    聽了半天,聽得渾身冒火,哪還記得自己的早飯?若不是虞荷說餓了,他都忘了帽子裡的東西。

    白渝清並不習慣在早飯吃太多東西,故而只買了一個小奶黃包。

    “只有這兩個,”白渝清幫他拆開,又揉揉他的白軟肚皮,低頭哄著,“先吃著,等會我再給你買,好不好?”

    虞荷雙手拿著奶黃包,咬了一小口,咀嚼吞嚥完後,才搖搖頭:“宿鳴已經去買了。”

    如果白渝清再去買,兩份太浪費了。

    雖然沒有肉,但他現在很餓,隨便什麼吃的都可以,只要能墊胃就行。

    虞荷吃相斯文,小口小口咬著,有時候吃到一半停下,白渝清馬上遞來豆漿,將杯壁送到他唇邊。

    他低頭喝了一小口,小巧喉結微動,緩解喉中乾澀後,繼續低頭咬著奶黃包。

    期間白渝清偷親了他好幾口,又光明正大揉他肚子,咬咬肩頭。

    被騷擾的虞荷側首瞪了好幾次,每次白渝清都露出“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的知錯表情,可下一次準再犯。

    次數多了,虞荷也懶得和他計較,專注吃完奶黃包後,又嬌氣伸出手,“幫我擦乾淨。”

    白渝清瞥了眼床頭櫃的紙巾,太遠,乾脆直接低頭,慢慢幫他擦乾淨。

    行動間白渝清不知道坐到什麼,虞荷肩膀一抖,小臉驚恐眼睛溼潤,夾雜恰到好處的迷茫。

    可白渝清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他只能趁白渝清不注意,在被下胡亂探索,找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

    白渝清吻了吻虞荷的指尖,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深深嗅了一口後問,“這是什麼?”